正在舍勒登他们刚开始商量,这会不会是三岭设下的圈套,只见三岭那边突然开始显出了颓势,一副即将要溃败的样子。既然他们即将要溃败,那么舍勒登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急忙穿下命令,让更多的士兵压上去,以求最快的速度,将他们解决,然后务必要将三岭和兀格捉住,等候自己亲自将他们发落。
此时舍勒登的自信,又重新开始燃起,而且是随着他的自信重新燃起,只见他麾下的士兵,也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几乎是瞬间就将三岭他们的士兵,埋没在人海之中,随即就是开始将战线,往藏金洞的里边压去。舍勒登以为战斗很快就要结束的,但是毕竟他并不知道这藏金洞里面的玄奥,也正是如此,这藏金洞也差一点成为他噩梦的所在。
因为此时战线已经拉到了藏金洞的里面,站在外边根本就看不见,所以舍勒登就想要也随着大部队进去,然后亲自进行指挥。但是等到他真的站在藏金洞的门口的时候,只见里面的街道密密麻麻,根本就没有一条路,是在藏金洞之中贯通南北或者是东西的。在大门的附近只不过随意的转了两条街,只感觉里面仿佛就是一个迷宫,要不是在里面长时间的生活,肯定是要在里面迷路的!
正当舍勒登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好的时候,正在这个时候,原本是拉在后边的昆比,也急忙跑了过来,不等舍勒登开口,便是率先让舍勒登跟着他,去了藏金洞外边。
看着墙角下落下的尸体,本来舍勒登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闻到一股恶臭,不过当他看见那些尸体上,有的已经开始变得腐烂的时候,突然便是一阵震惊。此时也不顾的身份,只见他急忙跳下马来,然后不停的翻动着尸体,这越是翻看,他的脸色也就随之越难看。他翻动的这些尸体,只要是三岭这边的,基本上都是已经开始腐烂,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些尸体,根本就不是刚才因为自己这边的箭雨而落下的,而是被三岭他们刻意的放在部队的前面,然后推下来的。
要是看见这样的情况,舍勒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他也就不足以作为部落的首领,此时也难以胜任部队的统帅了。急忙下令让部队开始后撤,但是正如他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一样,虽然是吩咐让部队尽快的后撤,但是现在下令,却也是已经为时已晚。
命令是传了下去,而且部队也撤了出来,但是撤出来的部队,却是只有临近藏金洞门口的这些。也就是说那些已经深入的,不要说是没有接到命令的,即便是有些已经接到命令的,根本就还没有撤出来。听着里面还在继续的打斗声,舍勒登虽然是心急万分,想要派部队进去接应,但是同时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说实话这是自己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失利,所以舍勒登自然是有些不甘心,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派部队进去,却又是听见里面的打斗之声,已经渐渐地落下。既然已经没有了打斗之声,那么也就是说,有其中一方的人马,差不多已经被全部的消灭。尽量让自己不往坏的地方想,传令下去让部队往后撤退一里,然后开始驻扎,舍勒登想要看看自己的士兵,会不会出来。
不过结果必然是失望的,不管他登上多久,里面根本就没有再传出来任何的动静,现在的藏金洞之中,有的只是一片死寂,仿佛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会不会是已经两败俱伤?你看我们是不是派人进去查看一下?”昆比试探着对舍勒登说到。
舍勒登虽然是尽量的让自己往好处想,但是怎奈不管他怎样劝说自己,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往坏的地方想。此时听见昆比的话,舍勒登略微的想了一想,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派出了一支比较机灵的小部队,进去查看情景。
着急的等待着他们速去速回,但是舍勒登除了等来一阵喊杀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等来,虽然是又等上了许久,但是却再也等不回来,那一小队人马的身影。既然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敌人依旧还存在,而被消灭干净的,正是自己的这边的人。第一次交战,以这样的结果结束,怎能让舍勒登咽下这口气,不过即便他咽不下,还是要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因为一次的失利,就将全局全部都否定,毕竟自己现在自己手上的兵马依旧充足,那些损失自己还是可以承担的!
又等了一会,看看里面依旧是毫无动静,舍勒登此时肯定是不敢,让部队再轻易的发起进攻了。正在他准备下令,让部队再后撤一些,安营下寨等自己想想对策,然后再继续进攻的时候,只见突然有几个人站在了对面的墙上。
“可是舍勒登首领到了?没有亲自出去迎接,实在是我的错呀!不知道舍勒登首领,可不可以赏个脸,我们碰面叙叙旧可好?”
虽然是没有看清楚对面站的是谁,但是只从这声音之中,舍勒登就可以判断出来,对面站立的是三岭无二。“我还以为对面的是铁夫首领,不想竟是三岭首领,既然你已经这样开口了,要是老夫拒绝,岂不是驳了你的面子!好,老夫就与你见上一见!”
说罢舍勒登对费加柯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昆比留下,只是带着费加柯还有尚其尔,便是往藏金洞的前边走去。他们往那边走,与此同时只见对面额墙上,也是走下来三个人,然后出了大门,径直往他们这边走来。
两方六匹马六个人,正好在两边中间的地方碰面,这个地点自然是让双方都比较满意。
“呵呵,果然是舍勒登首领,还有费加柯首领,尚其尔首领,晚辈三岭这边见过了!”才一见面,三岭就率先的开始问礼,接着便是兀格。至于与他们同来的狐长生,却是并没有开口,毕竟这里碰面的都是首领,虽然他在部队中的地位,并不亚于三岭和兀格,但是毕竟这里不是部队,他要是开口,于礼还是有些不和的。
“先前铁夫可谓是声势滔天,所以我还以为是他们镇守在这里。要是知道是你们将这里占了,就算是让我们进攻,我们也不会进攻的,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像和他们的关系那样!”不得不说,这舍勒登也真不愧是活着这么一大把的年纪,这场面话说的是十分的到位。
听见他的话,三岭也是呵呵一笑,然后看上去有些侥幸的的说到:“谁说不是呢?原本和铁夫的关系决裂,随即他又要与我为敌,面对着他们的千军万马,谁也不曾想到能够活到今天。也是多亏了苍天眷顾,将狐长生这般睿智之人赐予我们,又让铁夫不小心折了他们的智囊铁望。也正是多亏了这样,我们才能竭尽全力与之周旋,知道现在趁着他们内部的分歧,一鼓作气将他们打败,侥幸得了铁夫的人头,也终于算是让他们土崩瓦解了!”三岭说的虽然是风轻云淡,但是其中凶险舍勒登也是可以体会的,毕竟要是这件事情简单的话,那么此时三岭的脸上,就不会有那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了!
“唉,是啊,想要消灭铁夫他们实在是太难了,毕竟你们的实力,和他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了。怎么样,你们现在的损失肯定是十分的惨重吧,用不用我补充一些兵马给你们,这样你们在这里,也好有一些立命的资本!”舍勒登说的虽然是轻飘飘的,但是其中的含义,却是十分的耐人寻味。
他的话里有话,不过三岭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便是不用了,本来我就没有想过要掺和进来这纷争的事情,实在是铁夫想要对我下杀手,所以我才不得以而为之。既然现在他已经死了,想必舍勒登首领不会再对我痛下杀手了吧,要是这样来说,我又何必要那么多的部队,我现在已经是看透了,与其这样的打打杀杀,还不如躲到一旁过几天清净的日子。不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现在也算是无牵无挂,我就想着和兀格,先将我们的家人找到,然后能够过上无拘无束的日子,若是能够这样,那我也就别无他求了!”
三岭一边说,一边还露出一副十分期盼的神色。“唉,你也算是一个枭雄,怎么会这样的没有大志气,说出来这样的话。”舍勒登试探着说到。
“不是我没有大志气,实在是看多了部下的死去,所以心里这感慨颇多。实在是争斗的有些疲倦了,不想再这样下去,所以还是隐居起来,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岂不是来的更有滋味?怎么,难道我这小小的愿望,舍勒登首领都不肯成全与我?”三岭有些期盼的说到。
“哪里,哪里,要是你真的有这样的心思,我哪里会横加阻拦。而且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对我说来,只要是我能够帮到的,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舍勒登说的义正言辞。
“舍勒登首领言重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现在只是恳求您一件事,只要您能够答应,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
“哦?何事?说来听听,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绝无二话!”
“说来也简单,这藏金洞地方虽大,但是我们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地方,所以我甘心将这里拱手让给三位首领,只要三位首领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就行!”三岭满是期盼的看着舍勒登。
“嗯?你们要走就走,让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这话是怎么说的?”舍勒登看上去满脸的疑惑。
“舍勒登首领有所不知,与铁夫争斗,我们本就已经元气大伤,还没有恢复过来,贵部就已经来到。刚才的误会,虽然是你们的伤亡惨重,但是对于你们来说,还远远地谈不上伤筋动骨,当然对于这个我也表示十分的遗憾。但是你有所不知,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刚才的那一通,现在的我们几乎可以说是伤亡殆尽。继续战斗,只会让我们一个不留,所以现在就是要请舍勒登首领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生路。”
“没有三岭首领说的这么严重吧?”舍勒登听见三岭的话,根本就没有相信。
听见他的话,只见三岭顿时变作一副颓败的样子,“实不相瞒我们现在确实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之所以请舍勒登首领过来商量,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不知道舍勒登首领的意见是?”
他说的唯唯诺诺,但是舍勒登却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估计是已经料到了他会这样,只见一旁地兀格却是一副气恼的样子,“你和他说什么,我们本以为都是旧相识,他会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但是他既然这样的不相信我们,那么必然是要将我们消灭干净了,所以我们也不用和他废话,还是赶紧回去备战吧!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凭借着藏金洞里面的地形,我们害死可以抵挡一阵的,到时候再想别的方法难道不行吗?”
他说的虽然是十分的豪气凛凛,但是迎接他的却是三岭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你这样说是在将我们往死路上推,难道你不知道这里进出都只有一条路吗?你这样说固然是可以暂守一时,但是只要舍勒登首领按兵不动,只是将我们围起来,到时候别说是战斗,就是饿也会活活的把我们饿死!”
本来是三岭和舍勒登在交谈,但是此时这 场面一变,却是变成了三岭和兀格在争吵。他们在争吵,和他们一起前来的狐长生却是一副不知道所措的样子,劝这个也不是,劝那个也不是,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争吵。至于舍勒登,此时则是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三岭和兀格的话,究竟有几分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