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尽皆睡去,而并没有做任何的防备,足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如何的疲惫。
却说这石文谷还没有醒过来,倒是原本昏死过去的石文双,先行醒了过来。只见他躺在地上,本是想着起身,但是试了两次,除了感觉浑身无力之外,根本就起不来身,于是乎便是也只好作罢。
扭动自己的脖子,将这里看了一遍,只见这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再看看此时在这里的人,与出来的时候的威武雄壮相比,简直就是退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此时的情景怎是一个凄惨了得。本就是心情不爽,再想想三弟的死,于是只见他气急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是又再度昏死过去。
等到石文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眼看残存的人手围着自己的团团而坐,眉宇之间尽是颓败的神色,只见他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才是坐了起来。先是看看了一旁的石文双,见他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看他呼吸比较匀称,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又放下心来。
石文谷挥挥手,先是让几个人去找一些吃得来,然后便是开始清点此时剩下的人手。等到清点完毕,这才发现原本跟着出来,三千有余的人马,此时已经不足四百,而且大部分的身上,还带着伤口,足可以见昨晚的厮杀,是何等的惨烈。看见这样的情景,他也只能是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不可能再有所挽回的了,他也只能够默默地接受。他还在想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幸存下来的石文艺的副手,向他走来开口问道:“二统领,接下来我么该怎么办,是按照上面的命令,退往雀寨以东驻守,还是……”
听见他的问话,石文谷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又想了一阵,这才说到:“暂时不必了,我们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再牵强的去那里,恐怕到那里之后,还要再减员许多。还是先在这里结营,然后将伤员救治一下,等有所恢复再说吧,毕竟凭我们这些人赶过去,对大局来说,也是无济于事的呀!”
那副手听见他的话,看样子像是还有话说,但是也只是张了张嘴,但是却只是接下了命令,而并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这近四百人露天在这里下营,靠着捕猎来保证食物,也就在这里留了下来。
不过这话又说了回来,虽然他们是在这里下营,但是那雀寨的人自从将他们跟丢以后,便是再没有出来找过他们,于是他们在这里也算是平安无事。
虽然他们的损失相当的大,但是那雀寨的损失也是丝毫不会比他们小上多少,毕竟他们刚开始厮杀的,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平常人,所以要是将全部的死伤都加起来,恐怕他们的损失,只是雀寨的一个零头罢了。
此时雀寨的人,之所以没有出来继续的追赶他们,一则是因为善后的工作还要他们来做,二则便是昨晚他们的人并没有全部的逃出来,也就是说雀寨也捉到了一部分,虽然大部分都是浑身带伤,但是这完好无缺的也是有数人。本来雀寨还想要对这些受伤的人,进行一番救治,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受伤情况也比较严重,于是便将这个想法放弃。只见他们只是将这些捉住的俘虏,并没有经过任何的询问,便是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之中,只等待先将部落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再对他们进行审问。
虽然是部落的首领夫兰斯勒不在这里,但是他们处理起事情来,还是井井有条,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不过饶是如此,将这里的事情大体上处理好以后,还是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这里的留守的高层,便是开始商议,应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他们讨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议,都是赞同先行问出这些人的来历,然后尽皆处死便是他们最终的下场。
先是让部落的侍卫,将一个还算是完整的人带来,然后直入主题,便是开口询问他们的来历,以及来这里的目的。既然是敌人,这些被带来的石文双的手下,自然是不会开口回答。不过他们不回答,并不代表雀寨的这些人就会善罢甘休,石文双的手下不开口,他们便是开始以酷刑伺候,折磨人的手段,变着花样的使出来,而且还不带重样,这一手下去,便是连着将十几人折磨死。
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要是把最后一个人折磨死之前,还没有把问题问出来答案,那么可就再没有办法了。毕竟虽然此时石文双他们,虽然还没有远离,但是这些他们是不知道的!
于是雀寨的这些高层,便是又变换了手段,还是先押来一个石文双的手下,然后这雀寨的人,便是对他说到:“兄弟,说说吧,你们是什么部落的人,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要是你痛痛快快的说了,我们便给你一个痛快,要是你磨叽,那么我们也就会磨叽,别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样就不好了。当然了,要是你表现得好,再告诉我们一些别的情报,我们统领一高兴,就算是放你一条生路,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见他们的话,只见被绑在木桩上的那个人,先死吐了口唾沫,然后便是狠狠的说到:“废话个什么,你们要杀就杀,要折磨就折磨,啰啰嗦嗦,难不成是一个娘们在这里装汉子!”
听见他的话,这些询问他的人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是旋即只见他们也不生气,反倒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他说到:“唉,我们生什么气嘛,你说说,这跟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还有什么气好生的?”
于是只见他们将这人按下,平躺着绑在板凳上,然后将他的鞋子除去,随即端来盐水,涂抹在他的脚掌之上。看已经差不多涂抹均匀,然后便是牵来一只羊,任由着羊舔他的脚掌。这一下不要紧,可是痒坏了被困的这人,虽然他想要挣扎,但是他被捆的实在是太近了,不管他如何的挣扎,但是都是无济于事。
既然已经见他摆弄好,于是便是不再管他,接下来又是一人,这人是被除去了衣物,然后用小刀在身上割了无数的伤口。这些伤口都并不深,更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而且看样子,并不会过去多久,连疼痛的感觉都会没有,所以便是可以知道这伤口有多浅。但是这伤口虽然很浅,但是这些雀寨的人,似乎并不会就此作罢,只见还是刚才的盐水,然后又拿过来,往他的身上涂抹了一边。虽然这伤口确实是不是太疼,但是此时这伤口沾染了这盐水,那滋味,自然是毋庸赘言。
第三个被带来的,是被绑着,但是不是躺着,也不是站着,而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又用另外一根绳子捆住,然后吊在了半空之中,那滋味也是相当的不好受。
第四个被带来的,是被困在椅子之上,然后被他们用一张纸铺在脸上,随后被喷水,紧接着又是一张,再喷水,然后又是一张。三张纸虽然不多,但是却也让那人不能够呼吸,只见他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便是开始挣扎。眼看他快不行的时候,便是将这纸撕去,不过还不等他恢复过来,便是再继续取三张纸来,继续贴在他的脸上。
看着四个人已经是差不多了,于是他们便是从那些还在被关押着的人中间,挑选出来一个看着最胆小的人。将他带来,只是将他捆在木桩之上,却并没有对他动用什么刑法。
让他看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问道:“好了,我们也不要太多的废话,赶紧的将你们是从哪里来,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讲清楚。要是你不想说的话,那就是这四样,你也选一样吧!”
这人本来还想要装一下硬汉,不想开口说,但是当他看见那四个人的遭遇的时候,便是一阵的哆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就算是他再坚强,但是看见这样的情况,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看他久久不曾开口,于是那人便是又开口说到:“既然你也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你便是将这四样,一样享受一天吧!”说完便是一挥手,让手下开始行动。
那些人的举动让他回过神来,看他们就要折磨自己,急忙的高声喊道:“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折磨我,我对你们说!”
听见他的话,雀寨的那些人便是相视一笑,然后又转过头来,听他开始说。
不过虽然这人胆小,但是毕竟还是有些脑子,虽然他已经决定要说,但是因为考虑到自己还在部落里留守的亲人,于是他脑子瞬时一转,便是又想出来了一套说辞:“我们是舍勒登首领的人,来这里一是为了要惊动你们,让你们有所行动,也好趁机找出来漏洞,然后伺机消灭你们来报仇,而是我们传讯的工具,所以就想要抢夺一些回去。好了就这些了,求你们不要折磨我!”
听见他的话,雀寨的人只是相视了一眼,却并没有说话,毕竟单凭他的一面之词,还是不足以让人取信的。不过既然刚才已经放出了话,此时他们就先将他关押在一旁,然后继续审问别的人。
虽然是又陆陆续续,从几个人的口中得到了答案,但是这些答案却是五花八门,可以说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在看这些人的表情的时候,只见他们说自己是白寨的人的时候,总像是在闪烁其词,单是当他们说自己是舍勒登他们的部下的时候,却是一个个的理直气壮,似是有着莫大的靠山。当然也有别的说法,但是这些说这些话的人,一看就是在说谎,除了想要活命之外,再也看不出来别的什么。
既然是这样,他们也就不再继续审问。只见他们一方面给首领去信,将这里的情况对他大致的讲了一遍,信中所写的主谋自然是舍勒登他们。然后另一边却是急忙给别古洞和八颜洞,那两个部落去信,让他们也是要严密提防,舍勒登他们私下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