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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在小溪塔干活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过,他们不是用一个柴火炉子一边炒一边卖的吗?”

“难不成你也想让我们去小溪塔卖板栗去?我可干不了这个。”

“你当然干不了了。你没有房子你在大路边上卖啊。就算你有炒花生瓜子的炉子,可是你也没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啊?一旦下起雨来你怎么做生意啊?还有你没有电,那个炉子你用手来摇啊?那你吃得消吗?”

“那……那你的意思是……”

“是什么?你接着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不知道了吧,那我就告诉你。那个熊碧俊和肖沛芬不是在小溪塔租了个门面卖茶叶吗。你把我们家的板栗用你的三轮摩托车拖到他们那儿去,叫他们买一台炒瓜子花生的机器,那他们不就可以炒板栗卖了吗。这样一来,我们的板栗也卖出去了,他们也可以增加一点点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我就说吗,你一定有主意的。那我明天就把板栗给他们送过去。”

“你明天送去干嘛呀?你明天去把羊叉弯那棵白果树上面的白果捡回来,洗好了凉干了,等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就给熊碧俊他们送过去。现在这白果也就一、两块钱一斤,谁都不要。要是把白果放在高压锅里稍微煮一下,白果就自动开裂了,再放在锅炉里一炒,肯定会卖给五六块钱一斤的。”

“那……那我们卖给那个熊碧俊多少钱一斤啦?”

“两块啊。你还想要多的啊。要是你要多了他们没有赚头了,那他们还要吗?他们不要了那我们卖给谁啊?难不成你真的想让那些板栗放在家里让我们自己来吃啊?你吃的了吗?”

“我……我是问你,白果多少钱一斤。”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两块钱一斤。”

“那板栗呢?”

“随行就市。”

“那要是他骗我们那该怎么办啦?明明他们在别处买板栗五块钱一斤,他对我们说一块钱一斤,那我们不就亏大了吗?”

“刘兴成,你也不想想熊碧俊是谁,他可是熊佳佳的亲哥哥。他有可能骗我们吗?你就放心吧,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怎么就干这么肯定?”

“你不相信别人,别人会相信你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弄不明白。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

“我……我这不是逗你玩的吗。”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时间逗我玩,还不快去羊叉弯捡白果去。”

又到了家家户户杀年猪的时候,这天大家伙聚集在易仁斌家里吃年猪饭。易仁斌不禁夸道:“刘兴成,还真有你的。要是我们都像你们那样有能耐就好了。”

刘兴成笑呵呵的说道:“那很简单,你们跟着我干不就行了吗?”

“就我这个老头子跟着你干,我能干什么呀?”

“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就行了吗。不就是种地的活吗,你又不是没有干过。我一天包吃包住,付你们四十块钱的工钱咋样?”

“一天四十块钱的工钱。”

“怎么,你们还嫌少啊?”

“一天四十块钱,一个月不就是一千二百块钱吗,就算我们玩几天,一个月也是一千块钱了,那一年不就是一万二千块钱吗。我今年和我媳妇两个人采茶叶还只有一万块钱还差一点,要是把买肥料、种子的钱除开,我和我媳妇也就四五千块钱的样子。我怎么就不干了呢,我当然愿意干了。”

坐在易仁斌旁边的查福红也笑眯眯的问道:“刘兴成,就怕你是说的玩的。”

刘兴成听了查福红的话就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站在旁边的罗秀梅随即笑呵呵的说道:“刘兴成说的是真的。只要你们肯跟我干,你们就跟我干好了,一天就四十块钱,包吃包住。但是你们的先帮帮忙。”

一听此话,易仁斌就疑惑不解的问道:“罗秀梅,你要我们帮什么忙啊?你尽管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讲,我们听着呢。”

“这一吗,你们每家每户的出两万块钱,我们先房屋改造一下,将你们原先居住的房屋拆掉,在保管室那边重新建造房屋。我们大家伙的住在一起,干活方便。还有就是,你们每家每户的给我喂一头母猪苗子。一头母猪苗子喂到下崽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些小猪仔都喂起来卖掉。那可是二十几头猪呢。再就是你们的田地和山林都归我来管理。但是先的说好,谁都不许动柴山上的一棵树木。我来想办法卖掉给你们发工资。你们看怎么样?”

易仁斌听了罗秀梅的话,随即呵呵的说道:“罗秀梅,你要我们的田地和山林都可以。既然我们跟你干活,那我们还要田地干什么呀?至于山林吗,我们给你干活是包吃包住,我们又不做饭吃,那我们要山林干什么呀?卖柴火又没有人要。山林归你没问题。就是那两万块钱有点难。”

查福红也附和道:“就是啊。这两万块钱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不建造房子,就住我们现在的房子不行吗?”

“查大叔,我们住在一起,每天要按时上班的。有的住在老屋这边,还有的住在红沙溪沟下面。那跟现在这样,早上不到九点钟不起床的,等你们一个个来到保管室吃过早饭那不又要吃午饭了吗,那怎么行啊?”大家伙听了罗秀梅的话又默不作声了。

在易仁斌家里吃过年猪饭,大家伙都各自回到家里,一回到家里刘兴成就冷生生的问道:“罗秀梅,你还真的想让大家伙跟着我们干啦?我那不过是说的玩的。”

“你是说的玩的,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的媳妇,你没有病吧。就我们尖山头还有二十户人家,每户人家两个人来算那也是四十个人了。一天一个人四十块钱的工钱,那可就是一千六百块钱了。你……你出的起吗?”

就在这时候,管福舒在门外听见刘兴成和罗秀梅的谈话声,也高声大嗓的问道:“你出的起吗?”

刘兴成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就打开大门,管福舒进入刘兴成的屋子里,在火笼屋里一坐下来,罗秀梅就笑眯眯的问道:“管福舒,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管福舒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说有事吗,也没有什么事,说没有什么事吗,还真有点事。”

一听此话,刘兴成就疑惑不解的问道:“管福舒,你怎么说话的呢?怎么叫没有什么事,又有点事啊?”

罗秀梅也笑呵呵的问道:“管福舒,你就说,你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

“罗秀梅,你知道的,就我们尖山头这个山旮旯也就现在这个样子,饿,饿不死,涨,涨不死。要死不活的。我们一年辛辛苦苦干下来,出去农药、种子、化肥开支,一个家庭一年难挣三千块钱了。在我们尖山头,就你们俩有本事,一年就卖猪就多挣两万块钱吧。罗秀梅我今天就是来问问你,你在易仁斌家里吃年猪饭的时候,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呀?”

罗秀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依旧笑嘻嘻的回答道:“是真的。可是……”

罗秀梅的话还没有说完,管福舒就摆摆手,罗秀梅就不再说什么了。管福舒则轻声细语的说道:“罗秀梅,我知道,你就是想让大家伙凑两万块钱的事。不要说他们拿不出来,就是我也拿不出来啊。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那你先说说看。”

“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住在保管室你一块。就是红沙溪沟住的人家和老屋那边住的人家比较远,可是我们的房屋有多余的啊。你就让他们先在我们屋子里住一下不就行了吗。等我们慢慢的富裕起来了,再建造房屋也不迟啊,你说呢?”

“你说的也是啊。你这样说的也可以。不过他们的先给我把母猪苗子喂起来,现在大家伙手里不是还有粮食吗,他们明年就还种一年的田,一来呢,他们可以喂两头猪买了增加一点收入,二来呢,他们也可以帮我把母猪苗子给喂起来。这母猪苗子有我来出钱买,他们负责给我喂好了,但是我没有粮食给他们,也不付工钱。等明年秋收了,他们每家每户收多少粮食都归我,多少斤都称好,但我没有现钱给他们,但我以后会还给他们的。”

“你说的这办法也行。那我明天就开会,把大家伙聚集起来,好好说说这件事情,我相信。我们尖山头的村民会同意这么做的。”

“管福舒,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我。”

“是什么事啊?你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帮你的。”

“是这样的,我们柴山上不是有好多的松树吗,我想把那些松树给卖掉。可是卖木料是要经过木材检查站同意才行的。你去村委会开会的时候,能不能给村委会的干部好好说说,让他们也给黄花镇镇政府的干部好好说说,让黄花镇的领到干部给黄花镇木材检查站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啊。”

“那你找到买主了吗?”

“这个还没有,我想等你们开会以后,我就去小溪塔转转去。也许还能找一个买主。”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在姜家湾那里有一个木材加工厂,你可以去那里看看去。”

第二天中午,大家伙聚集在管福舒的家里开会,大家伙围在火笼边上。管福舒见大家伙都来了,就高声大嗓的说道:“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啊,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昨天我们在易仁斌家里从年猪饭的时候,罗秀梅说要承包我们尖山头的事情。我昨天下午就去罗秀梅家里,和她商量过了。就我们尖山头这样的山旮旯,指望那个开发商来我们这里征地变几个钱,那不是不可能,而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还的靠我们自己来想办法脱贫致富。就我们尖山头一年的收入,出去农药、种子、化肥等一切开支以后,一年难挣三千块钱。就现在的生活水平来说,三千块钱算个什么呀?一句话不是这么说来着,穷则思变。那个罗秀梅开始把马盼艳的房屋给买了,紧接着又把易仁斌的房屋给买了,当初我就想不开,他们住的房屋好好的,干嘛要买他们的房屋啊,可是今天看来,那个罗秀梅的的确确是个有眼光的人,今后我们就听她的,就跟着她干好了,哪怕就是一天只能挣四十块钱,那也比我们现在要强的多。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管福舒的话音一落,易仁斌就冷生生的说道:“管福舒,你说的有道理,穷则思变。要是我们再不改变一下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的话,再给十几年,我们尖山头就没有人了。跟着那个罗秀梅干我也同意,可是那两万块钱我确实拿不出来啊。”

“大哥,昨天在你这儿吃过年猪饭我就去了罗秀梅家里,和她商量了一下,她也同意了,这两万块钱你们都不出了。我们大家伙都住在这里一块儿,离保管室也比较近,每天放工吃过晚饭回家睡觉也走不了多远,早上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只是红沙溪沟和老屋的几户人家住的比较远,可是我们有多余的房屋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每户人家让出一间房屋来让你们住也不是不行的。”

大家伙听了管福舒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行,这样我们可就少了两万块钱了。”

管福舒接着说道:“但是罗秀梅提出了一个条件,但我觉得她提出的那个条件也是可行的。”大家伙一听此话,都默不作声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的听管福舒继续说下去:“那就是罗秀梅要求你们每家每户喂一头母猪苗子,这个母猪苗子有她出钱买回来,大家伙帮忙喂,但她没有工钱给我们,粮食就用我们自己的,她也没有粮食给我们。”

大家伙听了管福舒的话,继续窃窃私语:“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管福舒继续笑眯眯的说道:“罗秀梅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管是谁的山林,从今以后都不允许私自卖掉山林里一棵树木,那都是她的。还有就是啊,现在我们就是把田地给罗秀梅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意思是,明年我们大家伙还的自己种自己的田地,喂两头猪给卖了以增加收入,等到秋收以后,我们就在一起,跟着罗秀梅干,每家每户收的粮食先赊给罗秀梅,等以后赚了钱再还给我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管福舒的话音一落,易仁斌就笑呵呵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看行,不就是给她喂个母猪苗子吗,这有什么呀?我干。”查福红紧随其后的说道:“我也干。我山林里的树木,我保准一棵也不砍。”其他人听了他们俩的话都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干,就这么干了。”

会议一结束,大家伙从管福舒的屋子里一出来,罗秀梅就对刘兴成轻声细语的说道:“刘兴成,我还没有去那个山寨上面好好玩过,今天我们俩就去那山寨上面好好看看去。”

“这山寨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呀?要去你一个人去好了。我回家干活去。”

哪知道罗秀梅气呼呼的嚷道:“不行,我今天非要你跟着我去,家里的活放着明天干。”

刘兴成没办法,只好和罗秀梅爬到山寨上面,罗秀梅和刘兴成站在山寨顶上。罗秀梅出神的盯着远方。刘兴成不禁轻声细语的问道:“罗秀梅,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我们尖山头的那些田地;那些山林,还有这些人户。”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天天在看,也没有看出来个什么呀?”

“就你这个脑子,你肯定看不出什么来。”

第二天一大早,罗秀梅好好打扮一番,就让刘兴成用三轮摩托车送到东垭五组,上了开往小溪塔的中巴车。大约九点多钟的样子,罗秀梅在姜家湾下了车,按照管福舒给她说的方位走了没多远,她看见一位老大爷杵着拐杖走在前面,就快步走到那位老大爷的身边,搀扶着那位老大爷。那位老大爷不禁停下来了脚步,出神的盯着罗秀梅,罗秀梅不禁笑眯眯的问道:“老大爷,我就是想给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家木材加工厂啊?那个木材加工厂在哪儿啊?”

“木材加工厂倒是有一家,就在我住的房屋旁边,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哦。”

“你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就快走吧,别管我。”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走就是了。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逛街,你的小心点。”

于是罗秀梅就搀扶着那位老大爷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木材加工厂的大门口,那位老大爷用拐杖指了指木材加工厂,笑眯眯的说道:“你要找的那家木材加工厂就在这儿。你到了。”

“那你还有多远了,我送送你。”

“不了,不了,我的房子就在隔壁。”那位老大爷说完就用拐杖指了指离木材加工厂也就一二十米远的一栋房屋。罗秀梅这才松开手,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大爷,那我就不送了,你慢点啊。”

罗秀梅进入木材加工厂里,只见里面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一位男子一看见罗秀梅进去了,就快步走到罗秀梅的身边,笑呵呵的问道:“请问你找谁啊?”

“哦,我找这里的老板。”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尖山头的,我们那里有不少的松树要卖,请问你们这里还要松树吗?”

“你看看我这里的树木已经堆了这么高了。我不想再买了,再说了,我们已经找好买家了,一旦没了他们会给我们送过来的。”

“哦,原来你们已经找好买家了。那请问大叔,你们这儿附近还有木材加工厂吗。我想去别处打听打听去。”

“这……这附近好像就我一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其它地方我也没有听说过有呀。那你自己去别处看看好吗。”

“那就麻烦你了。我走了。”

“不麻烦。”就在罗秀梅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那位木材老板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喂,你回来。”

罗秀梅万万没有想到是在叫她,就没有理睬那位木材老板的继续往前走,就在罗秀梅刚刚走出大门口的时候,那位木材老板从后面撵了出来,一把紧紧地拽住罗秀梅的胳膊,冷生生的说道:“我叫你回来,你怎么不听呢?”

罗秀梅这才转过身来,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在叫别人呢。哪知道原来你是在叫我呀,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真的是尖山头的?”

“不错啊,我就是尖山头的。”

“那我问你,尖山头有个刘远鸿,你可认识?”

“刘远鸿啊,他是我爷爷。”

“他是你爷爷,那你是……”

那位木材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罗秀梅就接过来回答道:“我叫罗秀梅,是刘远鸿的孙女儿。”

“那你怎么姓罗啊?”

“我是刘远鸿的孙子媳妇。娘家是青山坡的。”

那位木材老板好像不相信罗秀梅说的是真的,在骗他似的,继续笑眯眯的问道:“哦,那你可知道刘远鸿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刘祖瞩是我公公。我丈夫叫刘兴成。”

“那你爷爷和你奶奶还健在吗?”

“我爷爷还健在,可是我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我还没有嫁给刘兴成就不在了。那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叫刘远鸿啊?”

“哦,我是你爷爷刘远鸿的学生。”

“你是我爷爷的学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爷爷好像没有教过书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和木材老板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跑了出来,看见罗秀梅和木材老板还站在那里卿卿我我的,就不耐烦的吼道:“柏杰坛,你在说什么呢?”

柏杰坛随即笑呵呵的说道:“袁士菊,你看是谁来了。”

袁士菊仔细打量了一番罗秀梅,继续不耐烦的说道:“我哪里知道她是谁啊。”

“她就是刘先生的孙子媳妇罗秀梅。”

“你就是刘先生的孙子媳妇罗秀梅。”

“对啊,你们是……”

柏杰坛依旧笑嘻嘻的回答道:“我叫柏杰坛,她是我媳妇袁士菊。走,我们进屋说话去。”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有说有笑的进入柏杰坛的屋子里,在屋子里一坐下来,罗秀梅就再一次亟不可待的问道:“柏杰坛,你说你是我爷爷的学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罗秀梅,那个时候还没有你,也没有刘兴成。我们是知识青年,响应国家的政策,下乡当知识青年的时候,我们就住在尖山头。刘远鸿是尖山头远近闻名出国留过学的人,他的知识渊博,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你爷爷见我们是年轻人就想教我们一点点知识。我们呢,也愿意去学,于是你爷爷就在保管室旁边,那个大队长丰乾根家里办了个夜校。我们就在呢里学了好长一段时间。从你们那儿回来以后特别想念刘先生的,可是那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就是想去看望一下刘先生,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的。空着手去刘先生家里那多不好意思啊,所以就没有去成。这些年来,政策好了,我们也富裕起来了。可是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刘先生究竟还在不在人世间,就没有去。既然你说你爷爷还活着,那我们一定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袁士菊也笑眯眯的说道:“柏杰坛,你快点去买点菜回来,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也该做午饭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啊。”柏杰坛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开了。

待柏杰坛一离开,袁士菊就紧挨着罗秀梅坐了下来,她一坐下来就笑嘻嘻的问道:“罗秀梅,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是来买家具的吗?”

罗秀梅摇摇头,继续轻声细语的回答道:“不是的。袁士菊,你去过我们尖山头的,还在我们尖山头住过,劳动过,我们那个尖山头是个什么样子你们是知道的。那里就是一个连叫花子都不去的地方。不怕你们笑话,我们那里的人到现在,辛辛苦苦劳累一年,最多也就三千多块钱的收入。可是我们那里有的是田地,还有山林。我就是想把我们那里山林里的树木砍了卖几个零花钱。听说这里有一个木材加工厂,我就找来了。哪知道柏杰坛切说,你们有固定的供货商。那我只好去别处碰碰运气了。”

“那你知道别处还有什么地方有收购木材的吗?”

罗秀梅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不知道,四处打听去呗。”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还打听什么呀?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家里有多少木材,我都要了。”

“可是……你们……”

“这个你就甭管了。你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谁叫你是刘先生的孙子媳妇呢。”

“那我们尖山头的山林你是知道的,漫无边际。山林里多的是松树,多的你数就数不过来。你想要吗?”

“我是做家具的,既然是做家具的,没有木材那怎么行啊。我当然乐意要了。”

罗秀梅这才破涕为笑的说道:“大婶,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你真的要感谢我呀?”

“当然是真的了。”

“我就要你们尖山头的板栗。记得我们在你们尖山头当知识青年的时候,每当我们隔三差五的,在你们家玩玩的时候啊的时候啊,你奶奶总是要用一把木水瓢端一瓢板栗出来给我们吃。那时候,板栗就是我们的零食。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们是最幸福的。那你奶奶还健在吗?”

罗秀梅摇摇头,继续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我奶奶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不过我爷爷还健在。”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啊,等柏杰坛把菜买回来了,吃过午饭,我和柏杰坛就跟着你去一趟尖山头,看看我们的刘先生去。”

“我爷爷也是你的先生啊?”

“我和柏杰坛都是知识青年,是在你们尖山头认识的,后来我们就走到一起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刘远鸿杵着拐杖站在道场里,只见一辆小轿车在他的道场那边停了下来,又望见一男两女提着几大包东西向他屋子跟前走去,就站在那里出神的看着他们,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里只有他一户人家啊,他们家也没有那位亲戚买的起小轿车啊,难道是宁建强他们回来了,可是那个人也不像宁建强啊。就在刘远鸿纳闷的时候,罗秀梅已经走到刘远鸿的身边来了,她一走到刘远鸿的身边就笑呵呵的问道:“爷爷,你看这是谁来了?”

刘远鸿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的柏杰坛和袁士菊,摇摇头,笑眯眯的回答道:“我不认识他们。罗秀梅,他们俩究竟是谁啊?”

柏杰坛这才笑眯眯的叫喊道:“刘先生,我是你学生啊。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们了呢?”

“你是我学生。哎呦,你们就不要再寒颤我了。我哪里有什么学生啊?”

“刘先生,你忘了,知识青年下乡那时候,来的几个学生。”

“你是说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我好像记得是有那么一回事。可是这都过去几十年了,我早就忘了。那你们俩是……?”

“我叫柏杰坛;她是我媳妇袁士菊。”柏杰坛说完就指了指袁士菊。

“哎呦,看你说的。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走,进屋坐去。”

于是,柏杰坛一只手提着一包东西,一只手搀扶着刘远鸿的胳膊走在前面;袁士菊就提着两包东西,和罗秀梅并排组在后面。柏杰坛看着那些倒塌的房屋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刘远鸿的屋子里走去。

他们在刘远鸿的屋子里一坐下来,罗秀梅就出去抱了一抱柴火放在火笼里,把火笼里的火生了起来。而刘远鸿待柏杰坛和袁士菊一坐下来就笑眯眯的问道:“柏杰坛,那时候你们一共是两个男生;三个女生。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倒是蛮想念他们的,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柏杰坛摇摇头,笑眯眯的回答道:“刘先生,自从我们离开尖山头以后,我们就各自走开了,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

柏杰坛他们在刘远鸿家里坐了一会儿,柏杰坛不禁笑眯眯的问道:“刘先生,记得我们那时候在你们尖山头的时候,这里就是两个天井屋,住着二十多个人,那可是热闹非凡了,可是现在这里的房屋怎么就倒塌的不成样子了,冷冷清清的?”

刘远鸿唉声叹气的回答道:“柏杰坛、袁士菊,你们俩是不知道啊,这里的房屋是我爷爷建造起来的,我爷爷把这里的房屋建造好了我爹就在这里办了个学堂教书。我五岁时就在我爹的学堂里读书,十二岁的时候,我爹把我送到宜昌去读书,十八岁的时候就去英国留学。我爹那时候不仅仅是个教书先生,还是个郎中。家里那是非常的富裕。可是到了全国解放的时候,那些贫下中农就把我爹给抓起来给镇压了,我的家产也被那些贫下中农给瓜分了。这里的房屋也被瓜分了。后来土地下方的各家各户后,我们的日子慢慢的好起来了,那些居住在这里的人家就在别处建造了新房子,就把这里拆的七零八落的。”

“刘先生,那你怎么一个人还住在这里啊?”

“哎,这里是我爷爷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房屋。我总觉得对不起老祖宗。就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再说了,我妈生我的时候就在这里,我想到死的时候也死在这里好啊。”

罗秀梅笑嘻嘻的说道:“爷爷,你看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去我那里做晚饭吃吧。”

柏杰坛不禁问道:“原来你们不是都住在这里啊?”

“我们要是都住在这里的话那也住不下啊。”

“那你住在哪里啊?”

刘远鸿继续笑嘻嘻的回答道:“田地刚刚下放到各家各户后,我就把我们尖山头的保管室给买下来了。就在丰乾根的旁边;现在罗秀梅他们又在红沙溪沟把那个易行尚的房屋给买了下来,住在红沙溪沟。”

于是刘远鸿他们乘坐柏杰坛的小轿车到达罗秀梅在红沙溪沟的住处。一回到家里罗秀梅就忙活开了,他们家的年猪早就杀了。刘兴成一知道是刘远鸿的学生来看望刘远鸿的,那是烧腊肉剁排骨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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