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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刘祖瞩随即轻声细语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刘祖瞩说完就低着头,继续往家里走去。何斯香仰望天空,只见天空中没有月亮,年轻人眼睛好,大致上还可以看清楚路在那里,要是上了年纪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路。就又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祖瞩,你给我站住。”

刘祖瞩随即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笑眯眯的问道:“妈,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呀?”

“你看看这天上月亮也没有,路上也看不见,你等一会儿,我给你找个火把去。”何斯香说完就转过身,风风火火的向屋子里走去。刘祖瞩则转过身来傻呆呆的站在道场里,耐心的等待着。不一会儿,何斯香就点燃一个火把拿了出来递给刘祖瞩,刘祖瞩一把接过何斯香递给他的火把又转过身,向自个儿的屋子那边走去。

刘祖瞩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朱洁莹一看见刘祖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不禁问道:“刘祖瞩,你这是怎么啦?爹过生日的事情,你跟爹妈说了没有啊?”

刘祖瞩在火笼边上一坐下来,就把他在刘远鸿那里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对朱洁莹说了一遍后冷生生的说道:“爹也是的,都是七十岁的人了,还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呀?”

稍微过了一会儿,朱洁莹才轻声细语的说道:“刘祖瞩,我看就算了吧。就按爹说的,就让他和妈一起过个生日算了。到时候我们俩去就行了,要不然的话就把爹妈接到我们家里玩一天,你看咋样?”

刘远鸿听了何斯香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才冷生生的说道:“等到爹过生日的那一天再说吧。”

春节刚刚一过完,田地里的农活还没有忙起来的时候,闻俊和党宏秋就来到刘远鸿道场里。在道场里洗衣服的何斯香一看见闻俊和党宏秋来了就立马站了起来,将手在衣服上面擦了擦,就笑呵呵的问道:“闻书记、党主任,你们俩咋来了?一晃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你们俩在一起来过我们尖山头了。是不是我们尖山头的山路没有你们那里的公路好走啊,你们不想来啊?”

党宏秋和闻俊听了何斯香的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闻俊随即笑呵呵的说道:“那哪能呢。你看我们今天不是来了吗?那个刘远鸿在家吗?我们找他商量点事情。”

“刘远鸿在菜园子里烧火土,准备埋红苕。你们进屋坐,我去叫他去啊。”何斯香说完就快步走到屋角边上,就站在屋角边上高声大嗓的叫喊道:“铁生,闻书记和党主任来了,他们来找你有点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你快点回来吧。”刘远鸿听了何斯香的叫喊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手里的镰刀往地面上一扔就往家里慢腾腾的走来,何斯香见刘远鸿在往家里走就转过身来,快步走到道场里,只见闻俊和党宏秋依然站在道场里,就笑呵呵的问道:“闻书记、党主任,你们是在道场里晒太阳啊,还是进屋去坐啊?”

党宏秋笑呵呵的回答道:“今天的太阳不错,风也不大,我们就在外面坐好了。”何斯香一听此话就风风火火的进入屋子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了,党宏秋和闻俊一人接过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就在何斯香给闻俊和党宏秋泡好茶端了出来的时候,刘远鸿就回来了。何斯香又进入屋子里,搬了一把椅子,顺便端了一杯茶出来了,她把椅子往刘远鸿旁边的地面上一放就把手里的茶杯递给刘远鸿,刘远鸿什么话没有说,就一把接过何斯香递给他的茶杯在椅子上一坐下来就冷生生的问道:“闻书记、党主任,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闻俊笑眯眯的说道:“是这样的。乡政府来了一笔资金,拨了一部分到我们崔家山村委会来了,主要用途是修建水窖的,你去把村民们召集起来开个会,我们好好把这件事情给大家伙说说。”

刘远鸿听了闻俊的话,依旧气呼呼的嚷道:“闻书记,党主任,你们还是请别人去吧。我不想干了。”

一听此话,党宏秋就和闻俊相互看了看对方,党宏秋随即疑惑不解的问道:“刘远鸿,你不想干了。这是为什么呀?”

“闻书记、党主任,你让我怎么干啦?别处的公路都修好了,就我们尖山头的公路,连测量就没有测量出来。我都没脸见村民了,你叫我怎么去召集他们去啊?”

闻俊随即接过刘远鸿的话,笑呵呵的说道:“刘远鸿,这事情呢,你先不要责怪我,更不要责怪党主任。是我安排党主任和席爱茂来你们尖山头测量公路的,我在乡政府开会的时候,也问过乡党委的田书记,今年没有多少资金,不够我们买炸药雷管的,就是把公路测量好了又能怎么样。那天我从乡政府开会回来,就去了党主任家里一趟,把我在乡政府开会的事情对党主任说了一遍后,我们俩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测量你们尖山头的公路,党主任这才没有来的。”

待闻俊把话说完了,刘远鸿继续冷生生的问道:“闻书记,你说那个水窖怎么个做法?”

“就是你们自己出工挖,随随便便找一快田,只要是比你们居住的房屋要高一些就行了,把水窖挖好了以后,用水泥把水窖洗一下,上面用细小的钢筋倒几快板盖一下。用水管把水窖里的水引到你们的家里来就行了,乡政府说的是一个水窖补助一百块钱。你们看怎么样?”

“那一个水窖需要多少水泥啊?”

“也就半吨水泥吧,包刮把板倒好。”

“那需要多少沙子啊?”

“这沙子,你们尖山头哪里不是啊。随随便便在地上一挖不就有了吗。”

“党主任、闻书记,就水泥就要半吨,也就是十包,现在水泥一包是十二块钱,就一百块钱,还买不回来水泥,还要沙子,还要人工挖水窖,这乡政府的补助也太少了吧。”

闻俊和党宏秋听了刘远鸿的话,他们俩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党宏秋才笑嘻嘻的说道:“刘远鸿,一百块钱是少了一点,但刘远鸿,你也应该好好算算,就你们尖山头一个村小组有多少户啊,一户一个水窖就是一百块钱,我估计就你们尖山头现在的人户,二十个人户应该有吧,那就是两千块钱了,我们全村有十个村民小组,那就是两万块钱了。就我们一个乡政府算去算来,四五万块钱是要花的。你知足吧。”

“党主任,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尖山头的公路还没有修,你们能不能在修建水窖这方面多给我们一些补助啊?一个水窖就多二十块钱,你们看怎么样?”

闻俊和党宏秋听了刘远鸿的话,又沉默不语了,稍微过了一会儿,闻俊才笑嘻嘻的说道:“刘远鸿,这个公路你也是知道的,沙湾公路只是修了修,也没有修好;刘家湾的公路也没有修好。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下一次去乡政府开会的时候,把你们尖山头的情况向乡政府的田书记好好说说,一个水窖多补助十块钱,沙湾和刘家湾一个水窖多补助五块钱,你看咋样?”

“那……那就依你的,吃过午饭我就把村民们召集起来开个会,好好商量一下。说实在的,这个饮水的问题也是应该好好改善一下了。就我们尖山头来说,就堰塘下面一口水井,要是天老爷不下雨,堰塘里的水一干,水井里就没有水。洗个衣服洗个菜就是个大问题。再就是这个电灯线的问题,你们也应该想想办法,三天有两天没有电,平时都无所谓,特别是农忙的时候,白天在田地里干完一天的活,晚上回到家里,一进入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怎么行啊?就是不停电,那个电灯还没有我们以前的一个煤油灯亮,就连一个黑白电视机也是闪来闪去的。村民们那是怨声载道啊。”

吃过午饭,刘远鸿就把村民们召集起来了。那些村民们来到刘远鸿的家里,闻俊将乡政府安排修建水窖的事情,给大家伙一说,大家伙一肚子的怨气就烟消云散了。于是,大家伙都各自修建水窖是忙的不亦乐乎。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何斯香轻声细语的说道:“铁生,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忙着修建水窖,你看我们在哪儿修建一个水窖比较合适啊?”

“我看就山背后高坎下面可以,一到下雨的时候,山背后尖上的水都流在高坎上面的田地里,经过过滤后的水就流在我们的田地里。明天我们俩就去那儿挖挖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在那里挖一个水窖好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远鸿就背着一个背笼,背笼里放着两把锄头,还有三只粪箕。和何斯香一块儿来到山背后高坎下面的田地里,刘远鸿一到那儿,把背笼往田远的坎子跟前一靠,就把背笼里的锄头粪箕全拿了出来,随后就和何斯香忙活起来了。

就一天的时间,刘远鸿就和何斯香把水窖挖了一半了。晚上收工回家的时候,他们俩在堰塘边上碰见查栓威了,刘远鸿不禁轻声细语的问道:“查栓威,你们今天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啊?”

“这不是和你一样吗,在修前建水窖吗。刘远鸿,岁数不饶人,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这要是在二十年,我早就跑回家去了,可是现在没用了,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有气无力的。我的水泥还没有背回来呢,你的水泥背回来没用啊?”

“也没有,我打算明天早上去东垭去背去,要不我们俩明天一起去,在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不是。”

“那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去好啊?”

“我想明天赶早就去,背一包水泥回来吃早饭,你看咋样?”

查栓威听了刘远鸿的话,一个劲的摇摇头,笑呵呵的说道:“刘远鸿,你当是我们在杨家河抬柴油机那时候啊?你还明天一大早就去东垭背一包水泥回来吃早饭,我打算明天就上午一包,下午一包,一天就两包水泥算了的。再说了,你就是去那么早,铺子里也没有开门,还不是要等到铺子开门后你才能背的到水泥啊。”

“你说的也是啊,那我们就吃了早饭再去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何斯香一个人在菜园子拔萝卜,刘远鸿则和查栓威去东垭背水泥,他们俩有说有笑走到东垭村委会,村委会旁边的铺子已经开门了,他们俩抬了两包水泥出来,分别放在刘远鸿和查栓威的背笼上面,查栓威笑呵呵的说道:“刘远鸿,这要是转回去十年,这两包水泥我一个早工就背回去了,我一个人可以抱一包到背笼上去,你信不信?”

刘远鸿也笑嘻嘻的回答道:“我信,我当然信。”

查栓威继续笑嘻嘻的问道:“哎,刘远鸿,听说你今年七十岁,倒了你过生日的哪一天,我们去你那儿喝杯酒,你看咋样啊?”

刘远鸿则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哎,查栓威,你就不要再寒碜我了。”

一听此话查栓威就疑惑不解的问道:“刘远鸿,我怎么就寒碜你了?是我家比你富裕啊?还是怎么的?”

“查栓威,我现在都没用脸面见你们这些人了。”

“你这话怎么讲?你怎么就没有脸面见我们了?你又没有做亏心事。”

“我知道,你们选举我但任我们尖山头村民小组的组长,是你们看的起我,是信任我,可是我切让你们失望了。我……我真的是没用脸面见你们这些村民了。”

“刘远鸿,我知道,你说的是我们尖山头的公路吧,这个我们能理解。不过要是把公路修好了也好,起码来说,我们俩现在不会来东垭村委会背水泥是真的。”

“查栓威,从修泰山庙公路那时候,我们就年年做义务工,年年在修公路,可以说是修了一辈子的公路,到头来自己的公路还没有修。别人在自己家里就能买到肥料,就能卖掉生猪。可是我们呢。我是越想越生气。”

当刘远鸿和查栓为背着一包水泥回来的时候,何斯香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吃午饭的时候,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你和查栓威去背水泥,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刘远鸿唉声叹气的回答道:“何斯香,你不说了。我们真的老了。就像查栓为说的那样,这要是再转去十年,我们半天至少要背三包水泥回来,可现在一包水泥背回来了,就不想动了。”

“铁生,你说的也是啊,就今天,我拔了一背笼萝卜,我本想一回把它给背回来的,可是我把萝卜码到背笼上面去了,就是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我只好做两次背回来,也够猪子吃两顿的,要是在以前,还有这么多,我一回就回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斯香关切的问道:“铁生,你感觉怎么样啊?晚上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就没用昨天吃的多,你要是吃不消的话,就让刘祖瞩明天换你去给我们背回来好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刘兴成已经上中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就让刘祖瞩在外面多挣点钱吧。再说了,他们家里的水窖也要修建不是。”

经过一个多月的辛苦劳作,刘远鸿他们终于把水窖修建好了。当何斯香打开水龙头,一股清澈透明的水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的时候,何斯香已经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六十多年来从没有想到的事情。

就在这一年十月份的时候,是刘远鸿七十岁生日,这天老天爷也凑巧,是个大晴天,刘祖瞩和朱洁莹在家里都安排好了,一大早,刘祖瞩就把刘远鸿和何斯香接到他们俩居住的保管室里。当快要吃午饭的时候尖山头村小组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的来到刘祖瞩的家里。一时间,刘祖瞩的屋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刘祖瞩和朱洁莹忙着泡茶招待大家伙,这可是七十年来,刘远鸿和全组的村民一起过的唯一的一个生日。

吃饭的时候,管双柠把刘远鸿拉到他们的那张饭桌上和他们坐在一起。酒过三巡,查栓威不禁气嘟嘟的嚷道:“刘远鸿,你说说看,这件事情气不气人。我们还跑到泰山庙给别人修公路,可是到现在,我们卖个生猪;卖个粮食;买个肥料;就是买一斤盐都不方便。你今年早点给村委会的党主任和闻书记说说,今年无奈任何也要把我们尖山头的公路修好啰。”

刘远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查栓威的问话。管双柠就冷生生的嚷道:“查栓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今天是来给刘远鸿祝寿的,你怎么扯到修公路上面去了,多扫兴啊。刘远鸿,你别听他的,来,我们再喝一个。”管双柠说完就端起了他面前的酒杯。

不知道是查栓威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是有意要和管双柠吵架,立马就接过管双柠的话继续嚷道:“管双柠,今天是刘远鸿七十大寿,我们是来给刘远鸿祝寿的不假。可是今天我们大家伙都在场,你们说说,我说错了没有?修泰山庙的公路我们全组哪一个没有去啊,还自己背被子,还自己掏腰包在泰山庙家户人家里买小菜吃。那么冷的天,一到晚上冷的浑身直打哆嗦。一吃完饭就洗个脸洗个脚就钻进被窝里。我在泰山庙修了一个多月的公路,没有洗过一次澡,你们洗过吗?我记得,好像我们那时候去的人都没有洗过澡;在黄家河打河坝的时候,一百多斤的大石头我们硬是把它抱到坎子上。那个河风一天吹到晚,你一停下来就冷的受不了,一天到晚就没有休息过,就连卷袋旱烟都没有功夫;修聂家河到东垭的公路,我们哪一天不是天还没有亮就吃早饭,天刚刚蒙蒙亮我们就打着火把从家里出门了,到了工地上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午饭我们都是早上带到工地上去吃的,那个午饭冰凉冰凉的,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吃下去的;修杨家河到村委会的公路也是如此,不过,一个村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还可以找一户人家,把饭菜热一热。还可以喝点热水;修一、二、九、十组的公路,我们总算在那个组长家里吃了一顿午饭,我们住的那户人家也不错,他们家还有一位老太太,一到吃午饭的时候,就给我们把饭菜热一热,还给我们把热水烧好以后给我们送到工地上。我一回来就把那位老太太对我们的好给我媳妇讲了,我媳妇说,要是哪一天,他们来我们尖山头修公路,我们也要那样对待他们,可是现在他们不来我们尖山头修公路,这个人情我该怎么还啦?”

大家伙听了查栓威的话,一个个放下手里的筷子和酒杯,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稍微过了一会儿,刘远鸿才抬起头来,碰了碰坐在他旁边的查栓威,笑嘻嘻的说道:“今天是我的七十岁生日。去年要过年的时候,我们家的刘祖瞩就去我们家问过我和何斯香,问我们,我今年七十岁生日该怎么过,我就不想过,就想我在家里,和何斯香两个人过,可是昨天,刘祖瞩去把我们接到他们家来了。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你们都来了。我们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离开过你们。其余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一起。好日子谁都想过。我为啥不让刘祖瞩给我大张旗鼓的过生日,我就是怕到了这一天,我没有把我们尖山头的公路修好,没有脸面见大家伙。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怨气。有怨气就说出来吗,你们就是骂我两句也是应该的。我们都是七十岁多人了,已经是头埋脖子的人了。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一闭眼睛就去了。可是我们连公路都没有见过,我们心里不舒坦。我本来是想,我不干这个村小组的组长了,一来是我的年纪大了,没有能力领到你们了。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了,可是今天,我看见你们都来了,这说明你们心里还有我。我决定,这个尖山头村小组的组长,我还得继续干下去,一直干到我把公路修好了我就让位。过两天我就去村委会一趟,早一点去找找闻书记和党主任,看我们尖山头的公路该怎么办。”

查栓威带待远鸿的话音一落,紧追不舍的问道:“那要是村委会的闻书记和党主任再拖下去,那该怎么办啦?我们就让他们继续拖下去?”

易行尚接过查栓威的话也附和道:“刘远鸿,查栓威说的也是啊,要是闻书记和党主任一再拖下去,那该怎么办啦?他们的公路修好了,买肥料卖生猪不愁了。你刚才也说了,我们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我们等不起啊。”

大家伙听了易行尚的话又沉默不语了。稍微过了一会儿,马淳赐才冷生生的说道:“刘远鸿,我们离东垭比下崔家山要近,你能不能去给东垭五组、四组的人说说,我们修一条公路去和东垭五组连起来,我们尖山头从东垭下聂家河比从崔家山下杨家河要快多了。”

管双柠笑嘻嘻的问道:“我们是从东垭下聂家河比崔家山到杨家河要快多了。如果我们要修到东垭去的话,我估计闻书记和党主任就真的不会管我们的了。那就只有我们尖山头一个组的人干了。那个炸药雷管,据说现在上面管的非常严格,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的到的。就算能随随便便买的到,可是买炸药雷管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这个钱谁出啊?”

大家伙听了管双柠的话又沉默不语音了,过了许久许久,刘远鸿才笑呵呵的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尖山头的公路就从东垭那边修过来。如果从我们村委会往我们尖山头修的话,沙湾和刘家湾的公路也没有修好,就算我们把沙湾大槐树与我们尖山头的公路修好了,这条公路还是不能通,汽车还是不能来我们尖山头。东垭那边的路已经通到聂家河去了,只要我们把公路修到东垭五组与主公路连接起来就行了。炸药、雷管我来想办法。要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弄回来炸药、雷管的话,那就的靠我们大家伙一锄头一锄头去挖去了。你们看怎么样啊?”

查栓威一听此话就笑呵呵的说道:“挖就挖,这有什么呀?从我们这边到东垭五组也不远,我估计啊,也就两个一冬一春,我们就把它给挖通了。”

管双柠立马就接过查栓威的话冷生生的说道:“我们自己的公路我们自己来挖倒是没用问题,我们在别处做义务工给别人就挖了,何况这是在给自己挖呀。可问题是,秀树弯那边的山林都是东垭的,他们能让我们随随便便来挖吗?”

刘远鸿随即接过管双柠的话,继续笑嘻嘻的说道“这个事情,我们既然做了决定,我还要召开一个村民小组会议,把这件事情给大家伙好好说说,要是大家伙都同意这么做的话,那我就去东垭,给那些山林老板好好说说。”

管双柠继续问道:“那要是他们不准我们在他们的山林里挖,那该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就不挖了?”

大家伙听了管双柠的话又沉默不语了。稍微过了一会儿,刘远鸿才冷生生的说道:“那个黄泰田不是从东垭那边搬到我们尖山头来的吗,东垭那边的人他还是比较熟悉的,我想请他去那边说说,要是他们想让我们用山林去调换的话,我们这么多山林,拿一些出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大家伙听了刘远鸿的话,他们一个个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可是这时候,查栓威他们往四处一看,其它饭桌边上的客人都没有吃饭了,有的人已经离开了饭桌,饭桌上一片狼藉。查栓威随即笑呵呵的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们都没用吃了,就我们几个人还在这里叽叽喳喳的,我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就可以了,你们要吃饭的就赶快吃啊,吃完了他们也好收拾碗筷。”查栓威说完就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子就把酒杯里的酒倒进嘴巴里去了,一皱眉头就把酒吞到肚子里去了。查栓威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放就要离开饭桌。刘远鸿一把紧紧的抓住查栓威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查栓威,你吃饱了没用啊?我们不着急。我叫何斯香还弄几个菜来,我们继续喝,继续吃。”

“刘远鸿,我真的吃饱了。你今天说要修公路,我听了心里特别的舒畅,比吃了蜂蜜还要爽。你的抓紧哦。”

晚上,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你们几个人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在商量一些什么事情啦?”

“还能有别的什么事情啊?不就是修公路的事情吗。”

“那大家伙都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样?靠我们自个儿挖呗。”

“可是村委会的闻书记和党主任又不管我们的,就靠我们尖山头一个村小组的人去挖,那的挖到那一年去啊?”

“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两个冬春就差不多能挖通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后年就能通汽车了?”

“可问题是,现在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炸药雷管了,遇到不能用锄头挖的地方,还是要放炮的。”

“你说的也是啊,买不到炸药、雷管,这也是个问题。”

“要是那个宁建强今年能回来过年就好了。”

“你说也是啊,他又有好几年没用回家过年了。你是不是又想他了?”

“要是他今年能够回来过年的话,我只好请他帮忙,给我们弄一些雷管炸药回来。”

“是啊,在我们尖山头,就他还有一点出息。也只能找他帮忙了。”

这天晚上,刘远鸿和何斯香从田地里一回来,刘远鸿就笑嘻嘻的说道:“何斯香,我去一趟黄泰田家啊。”

“天都这么晚了,你去他们家干什么呀?”

“我前天叫他去东垭那边问问,看看秀树弯那边山林是谁家的,我好去给别人打声招呼去。”

“那你就不能明天早上去啊?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黑灯瞎火的,要是在路上歪倒了,那该怎么办啦?”

“何斯香,这人老了,早上就想多睡一会儿,就算我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可是人家呢?要是我明天早上去他们家的时候,他黄泰田还没有起床的话,我还得把他叫起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就不能在他们家等一会儿?”

“那……那像什么呀?人家还说我去那么早,是去他们家蹭饭吃去的。”

何斯香听了刘远鸿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冷生生的说道:“你说的的也是啊。那你等一会儿啊。”何斯香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进入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只手电筒出来了。她一出来就把手里的手电筒递到刘远鸿的面前,笑呵呵的说道:“你慢点啊。我把晚饭做好了等你啊。”

刘远鸿从何斯香手里一把接过手电筒,笑嘻嘻的说道:“我会小心的。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刘远鸿打着手电筒,心急火燎的赶到黄泰田家里,他还在道场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黄泰田,黄泰田,你在家吗?”

黄泰田的儿媳妇左米芬听见刘远鸿的叫喊声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刘大叔来了。我爹在火笼屋里烤火呢。你这么晚了来找我爹有什么事吗?”

“我……我还是进去跟你爹说去。”

于是,刘远鸿就和左米芬一前一后的进入黄泰田火笼屋里,刘远鸿在黄泰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一坐下来就笑呵呵的问道:“黄泰田,我托你问的事情你给我问了没用啊?”

黄泰田笑嘻嘻的回答道:“问我倒是给你问了,可是他也说了,我们修公路可以从他的山林里过也没有关系,但我们必须拿出一块山林来跟他调换。那个人还说了,就要紧挨着他旁边的那快山林,也就是万匡钧的那一块。”

刘远鸿听了黄泰田的话,随即笑呵呵的问道:“他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再也没用别的了?”

“就这么一个条件,再也没有别的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万匡钧,跟他好好说说去。”刘远鸿说完就站了起来要往外走去。

黄泰田立马就站了起来,一把紧紧地抓住刘远鸿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刘远鸿,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就在我们家随随便便吃一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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