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个枕头狠狠地……往病床上按去,还说什么‘薛凝是荡妇**……该死!’我吓得都不敢去阻止他。这成了我一生中最为愧疚不安的事。我一直蜷在一个角落里等待那个男人出来。不一会儿房门打开。妙尘轩像个疯子般的闯了出来逮住护士就说‘救救薛凝’,他竟然能够在做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后。还能如此淡然的演的一手好戏。我当时太害怕了,也没有向警察报案就马上回了英国。如果当时我能够再多点儿勇气……”夜霏说到这里情绪异常激动,泣不成声。
“如果你当时不那么懦弱的话,,我妈就不会那么惨的死去了!你根本不配做她的朋友!”云醒突的闯进来恶狠狠地说。果然母亲并不是正常死亡的。血淋淋的真相令他心痛到无以复加。他就说母亲怎么会舍得抛下他独自离去,即使在云家倍受云墨天的欺凌。母亲为了他也都默默地忍受了。
“你……你一直……”夜霏惊讶地看着云醒。
第二天手术前,夜霏紧紧地抓着夜冥雪的手,目光在她和云醒之间流离。夜冥雪还以为是母亲紧张,便劝慰道:“妈,打了麻药后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我会在外面一直守着你。”
“是啊!夜伯母,你要相信Mike的医术。”云醒面带笑容地说。
可夜霏不仅没有听话,反而抓得夜冥雪更紧了。
直到Mike拿着麻醉剂给夜霏注射后,她才松开手。
“伯母看来是太过紧张了。”云醒说。
“也许吧。”夜冥雪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母亲前一天晚上也很淡然,怎么今天就这么反常,她现在的胳膊上都留下母亲抓下的红印。她担忧地望着急诊室上鲜红的“OPREATION”[手术中],心里隐隐地不安。
“吃些东西吧!”云醒递给她一个汉堡 。
“谢谢。”夜冥雪说。
“冥雪,伯母在手术之前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吗?”云醒说。
“什么?”夜冥雪说。
“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这对手术成功与否是很重要的,首先病人必须要有强烈的求生意识。”云醒说。
“不瞒你说,我妈她在病痛发作之前,和我说过她以前一个朋友的事,不过只说了一半而已。”夜冥雪说。
“我能知道那个朋友的故事吗?”云醒说。
夜冥雪考虑到母亲的病情,也就把夜霏和她所讲的薛凝的事告诉了云醒。只是并没有把名字告诉他。
“哦,看来伯母的这个朋友的命运满坎坷的。”云醒说。
“是啊,看得出来,我妈是很在乎她的。”夜冥雪说。
“冥雪,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云醒说着站起来。
“哦,你去忙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夜冥雪说。
“有什么事?”云醒出了医院后接起慕青的电话。
“少爷,景妙盗取了我们云氏的历年的税款目录,已经交给了检察院。”慕青说。
“呵,动作倒挺快。”云醒冷嗤道。
“少爷,要是被他们查到税款的流向,我们……”慕青说。
“查,让他们查。我们正常营业。”云醒幽幽地说。
“是。”慕青说。
“景妙正在调查云氏的税款流向。”影说。
“哦,影,和我去置办些衣服吧!这些衣服又老又旧的已经不再适合我了。”南宫泫雅说。
“这……小姐……”影疑惑地望着南宫泫雅。
“泫雪,不久就会有客人来访了呢!”南宫泫雅抱起卧在书桌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猫说。
夜冥雪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已经快要十个小时了,她不敢去上厕所,也不敢去喝水吃饭。她想起上次也是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待父亲平安归来,结果父亲不幸没有抢救过来。命运弄人,现在她再一次的坐在这里等待母亲手术,她企盼着Mike的医术能够出神入化真的将母亲从阎王的手中拉回来。
当“OPREATION”【手术中】几个字母灭了的时候,她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她感觉头都晕忽忽的,她勉强撑着墙来到医生跟前。
“The operation is successful 。congrantulation for you 。”[手术成功,恭喜你。]Mike说。
没有比这更能让人激动的消息了,夜冥雪仿佛一下子地狱飞向了天堂,她眼含热泪地抓住Mike的手“Thank you very mach! Thanks……”
夜冥雪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默默地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瞧你的黑眼圈你应该休息了。”云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夜冥雪问。
“我都站在你身后好一阵了。”云醒说。
“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夜冥雪说。
“我都说了,我们之间不必太过客气。”云醒说。
“那,喝些粥就休息吧!我特意给你熬得。”云醒将一个保温杯递给她。
“这……”夜冥雪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她给不了他任何的承诺。
“算了,自家熬的粥确是不如外面卖的好,我现在就去外面买。”云醒说。
“哎,我喝。”夜冥雪说,怎么也是他的一番好意,她怎么忍心拒绝呢?
“我第一次下厨,不知……”云醒有些吞吐地说。
“ 嗯,很好喝啊!”夜冥雪说。
“那就好,我以后经常给你煮粥喝。”云醒说。
夜冥雪拿勺子的手一颤,并没有说什么,接着蒙头喝粥。
“喝完了,那我走了,记住,要早些休息啊!”不待夜冥雪回答,云醒转身便走了。
夜冥雪也是真的累坏了,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本来已经走了的云醒又返了回来,他轻轻打开宿舍的门,拿走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月光如一层薄纱般的轮罩着沉睡着的夜冥雪,他不自觉地抚上她白皙的脸庞,可随后便像触电般的猛地躲开,暗红色的头发被窗边浮动的风微微撩起,犹如鬼魅一般的令人战栗。他迅速地离开宿舍。
“医生,你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为什么我妈现在还不醒?”夜冥雪焦急地问,已经整整两个星期了,母亲还是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夜小姐,你先不要着急,你母亲的肿瘤确实切除的很顺利。她现在的昏迷并不是手术造成的后果,而是她自己潜意识地拒绝醒过来,换言之就是你母亲极有可能放弃了生的渴望,我们虽然拯救了她的身体,但对于精神方面真的是无能为力。”Mike说。
“你的意思是,我妈自己不想起来了!”夜冥雪激动地大喊,哪有这样的事?母亲是不可能这么狠心丢下她一个人的!
“或许是你母亲曾经做过什么让自己无比后悔的事,才导致她现在选择这种方式逃避。你可以找找令她后悔的事,只有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Mike说。
夜冥雪回想了一下:莫非和母亲的那个朋友有关,可是她也只知道一半的故事啊!她马上开始翻找母亲的行李。不久就寻到了那只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