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众人齐聚的房间。
“对了,雲霰,浅川村雨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浅川去巡视沿海的情况了。”
“话说回来,雲霰,你和浅川是什么关系?”
“关系吗?不知道诶!”
穆尔赫·雲霰微微笑了笑。
“你们平时也聊天吗?”
“没有,我们几乎不说话。”
“那么说,是关系不好了?对吗?”
“为什么这么想?”
“连话都不说的话,关系不是很冷淡吗?”
“那是你们理解错了。”
“哪里错了?”
“不说话,不是因为关系冷淡,相反的,是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了,所以觉得话语是多余的。”
“心灵相通!”
“好浪漫!”
“。。。。。。”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穆尔赫·雲霰顿了顿,继续说道。
“无意义的谈话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完全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
“雲霰姐,你喜欢浅川村雨吗?”
筱黎的称呼,雲霰姐,也只有筱黎会这样称呼。
“怎么说呢?”
“哦!这么说,是真的了?”
“虽然我是月神的最高统治者,但是再怎么说。。。。。。”
“主,您泄露的秘密有点多了。”
叶音不得不开口制止了雲霰。
“不都是朋友吗?”
“朋友是不假,但是主毕竟是月神的最高领导人。”
“是,我知道了。”
“。。。。。。”
到底谁才是月神的最高统治者。
“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很困扰的。”
穆尔赫·雲霰注意到了众人怪异的目光。
“你们,是不是对我这样的领导人很无语?是不是觉得克尔米斯大陆的领导人应该是年多半百的老头?就是那些号称积累了半辈子经验的老头?”
“虽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说实在的,的确有点年轻。”
众人也习惯了把穆尔赫·雲霰当做朋友。
阶级关系肯定会阻碍文明的发展。
“这是所有人一贯的错误看法,凭什么断定年轻人的经验没有年长者的经验多,经验来源于社会经历与所见所闻,并不是年龄,年龄只是走向死亡的标志,没有任何的意义。”
“确实如此。”
“还有一点,人类的大部分抉择都是顺从了自己的欲望,或者以往的经验,所以说,经验多并一定就能做出正确的抉择,相反的,正是由于过去的经验,才使的很多人不能全面看待问题,只会一味的逃避过去的错误,从而忽视未来的可能性,做出更加错的选择。”
“。。。。。。”
穆尔赫·雲霰的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根据以往的经验而进行趋利避害的选择,表面上看无疑是最准确的选择。
但是事实上,以往的经验能有多少是正确的。
正确的选择又能有多少。
趋利避害。
真正趋利的会有多少,避害的又有多少。
人类会在欲望面前忽视背后的害处。
以往的经验只会让人类看到欲望,肮脏地无以复加的丑恶欲望。
趋利避害是动物和植物的专有名词。
人类,只会顾及到眼前的利益。
至于随后发生的事是好是坏,往往被人类齐齐的忽视。
就是这样,经验,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让人迷失的行为。
所以说,经验是愚者的定论。
只有愚者才会把经验挂在嘴边,却不停地重复着以往的错误。
没有缘由,没有止境。
无休止的错误循环。
夜鸣川和叶音。
“嘛,叶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要杀我?”
“是你先说谎的。”
“。。。。。。那也不用杀了我吧!”
“谁说要杀你了,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可我觉得当时你是认真的。”
“是吗?我忘记了。”
“。。。。。。不过,和之前的你比起来,还是现在的你更好一点。”
“为什么?”
“平易近人啊!如果说以前的你是座冰山的话,现在的你,嗯,我想一想啊,贤妻良母,如何?”
“夜鸣川,你活腻了是吧!”
“误会!误会!绝对的误会!鸷尦!”
“老婆加油!”
“。。。。。。鸷尦,你个渣子!别说我认识你!”
“我无所谓,有叶音就够了。”
“你!。。。。。。话说回来,叶音的转变鸷尦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那当然,还不是我调教的好!”
“!!!”
“误会!误会!叶音,误会!饶命啊!”
“是、你、调、教、的、好、吗?”
“不是,不是,口误,纯属口误!口误啊!夜鸣川,救命啊!”
“叶音加油!鸷尦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你小子不厚道!”
“不是你说的吗?有叶音就足够了!现在叶音是你的了,你也该满足了!”
“满足了,满足了,叶音,手下留情啊!”
“叶音加油,只要鸷尦还没死,墟之使魔我可以借给你,医疗部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伤员到位!叶音加油!不要手下留情!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打!”
“夜鸣川,你个混蛋!啊!”
鸷尦响彻云霄的惨叫,鸷尦不会对叶音动手。
所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悲剧吗?
谁知道呢?
鸷尦说不定现在正在心里偷着乐呢!
夜鸣川与洛亚与墟之使魔。
“洛亚,墟之使魔的治疗术不能对主人进行治疗,是吗?”
“嗯,没有疑问。怎么了吗?”
“那么,在沃兹利特小镇的时候,是你救的我吗?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不是,我只是起到了指引的作用。”
“指引?”
“嗯,指引你到达力量之源的所在,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我可以干预的。”
“那是谁救了吗?醒过来后伤口已经痊愈了,虽然体力还有些透支,但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
“嘛,这件事吗?举个例子好了。”
“例子?什么例子?”
“就像是大坝拦截了一条汹涌的河流后,下游的地面已经干裂了,出现了无数的裂缝。然而突然有一天,大坝决堤了,河流的下游瞬间被河水淹没了,那么,之前干裂的地面便会被河水填满,然后洗刷,冲击,最终使的裂缝消失。”
“这么说,是力量之源修复了当时的伤口吗?”
“嗯,不过只有第一次才会起到修复的作用。”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救了我呢!”
“不要对我抱太大的期望,我是会杀戮,救人什么的,与我的人生无关。”
“无关吗?”
“嗯,无关。”
“可是,我听说两个月前,你把几千人转移到了安全区,这不是救人吗?”
“那是意外,还不是你做事不计后果。”
“替我收拾残局吗?”
“确切的说,是最大程度的降低伤害,不是收拾残局,是避免惨重的伤亡,避免惨剧以及残局的出现。”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呣。”
“如果使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的话,我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恶魔的。”
“怎么了吗?听你的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
“不知不觉得,有点迷失本性了,而我担心的是我自己并没有察觉,就像是自己的选择一样。”
“喜好杀戮?残忍?是这些吗?”
“嗯,我害怕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以及无辜的人。”
“你的担心多余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下,你可能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但是绝对不伤害到要守护的人。”
“何以见得?”
“归根到底,不论是阿姆拉的凭依,还是第八只不明的翅膀,都是以守护之焰为媒介出现的,所以,不管后续的力量有多强大,有多残忍,都是围绕着守护的核心。”
“也就是说,是自己多虑了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这。”
“那是什么意思。”
“是围绕着守护,而不是守护。”
“说简单点。”
“如果守护的人收到了伤害,或者你自己受到了伤害,你的力量可能会暴走,主要是那只血色的翅膀。”
“暴走?”
“不计后果的,到时候或许真的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是吗?你不是说不会伤害到要守护的人吗?”
“我说的是一般情况,暴走属于特殊情况!”
“你的意思是,一般情况下,我能掌控第八只翅膀是吗?”
“我可没说,万一失败了造成了不可估计的后果你可别来找我。”
“。。。。。。”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在没有暴走的情况下,你以及你的力量不会伤害的要守护的人。”
“即便变的残忍也没事吗?”
“嗯,不会,就像【恶魔并不是没有心的】是一样的道理。”
“恶魔还有心吗?”
“当然,谁告诉你恶魔没有心的。”
“这倒没有。”
“恶魔也会按照自己的准则行事,即便有的准则和没有准则一样。”
“嘛,这件事先不谈了,洛亚,你知道坎之影的去向吗?”
“不知道,当时我也一起转移了。”
“对了,说起坎之影,我又想起一件事。”
“和我有关吗?”
“嗯,零化,你有印象吗?”
“有,在17年前的大战中,是唯一一个能对我产生威胁的因素,所以,就是我想忘记恐怕也做不到。”
“零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除你之外,对我们所有人都具有威胁。”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能毁掉零化,嘛,确切的说,是零化制成的盔甲。”
“或许,你的力量不是特效。”
“不是特效?”
“你可以理解为。。。。。。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反正都已经毁掉了,谈论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守护的力量是一个很特殊的力量,守护不是保护,保护可以保护自己,守护却只能守护他人,也就是说,夜鸣川,你是为了保护他人而存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阿姆拉再能收到你的召唤,把灵魂凭依到你的身上,进一步说,正是阿姆拉灵魂的出现,第八只翅膀才会跟着出现。”
“因果关系吗?”
“如果阿姆拉的凭依是稳定的存在的话,那么,第八只血色的翅膀,就是极度不稳定的存在。”
“不计后果的毁灭、吗?”
“嗯,不计后果,甚至违背了本身的力量之源,守护的意义也不复存在。”
“。。。。。。”
“如果不能控制的话,最好不要召唤阿姆拉的灵魂,或者,不要受到致命伤,不只是你自己,还有身边要守护的人。”
“如果守护不好,就放弃守护,开始毁灭性的破坏吗?”
“听着有些极端,但事实就是如此,夜鸣川,你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对他人,对自己,都是危险的。”
命运给予了夜鸣川墟之使魔。
墟之使魔唤醒了守护之焰。
守护之焰召唤到了阿姆拉的灵魂。
阿姆拉的灵魂最后唤醒了沉睡在夜鸣川体内的第八只翅膀。
一切,都是命运吗?
无论中间少了哪一个环节。
夜鸣川都不会变成一个危险的存在。
但是,命运既定的选择,已经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命运,已经展开了,剩下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