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么来着……好吧,就叫他海公子好了。”挽歌哈了口气,“这位的设定是,现实中不太爱和人交流,所以人气远远低于他的哥哥。”
“但是在游戏界驰骋沙场无敌手。”楚子渊默默的说道,“而且,长得很帅。”
两人同时沉默。
“好吧好吧。”挽歌合上电脑,“去吃个饭,回来开始打Boss。”
“呐,那我先来看看这个副本的相关情况,Boss……”苏子渊书中的电脑突然guang的一下摔倒了地上。
“小天使你抽风啦?!”
…………
“陛下……”艾瑟里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步。
卡拉尔曼第一次穿上了白衣,衬托着镂金色的衣边与栗色的发,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带着细细的水渍,衣服因为被水淋湿的缘故而有些透明,隐隐约约露出些肤色,发搭在肩头上。
“怎么了?”卡拉尔曼轻笑一声,“见到我很奇怪吗?”
艾瑟里用半秒的时间想了一下他能跑出去的可能性是多大,如果拉斐尔小天使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他一个准确的个位数字。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半秒钟的时间可以等他,他几乎是被扯进房间里去的,在他的背后,卡拉尔曼抬手,墙角处的一个反光点搊然爆炸。
“OH。”监控室里,纳里德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法克,竟然是陛下。算了算了,路易斯陛下这次算我对不起你。”
卡拉尔曼“碰”的一声关上了门,艾瑟里几乎是立刻想爬起来,半路又被他按到地上,丝毫不在意发出了多大声响。现在的两人姿势极其暧、昧,几乎全身都贴在一起。
卡拉尔曼一手撑在艾瑟里上面,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人。因为本来就是去福来恩施的缘故,艾瑟里并没有穿王服,而是一件普通的褐色外套加上白色衬衫……自从来到这里访问之后,艾瑟里已经不止一次被这货按到地上去了,他开始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卡拉尔曼的眼睛里闪着红光,就像是终于捕捉到蝴蝶的孩子般的兴奋。
卡拉尔曼低低的笑笑,然后竟然是起了开来,艾瑟里喘了几口气——他真的感觉快要窒息了,他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回头,就看见卡拉尔曼坐在床脚边,看着他微笑。
“骑士公约第一条,你还记得吗?”卡拉尔曼突然问道。
奥罗拉的历史上,骑士守则一共有两条,第一条是公约,第二条是艾瑟里当首席骑士的时候,嫌公约太长,所以浓缩浓缩再浓缩,变成了现在的守则。
艾瑟里闭上眼睛,声音恍若死水,
“你是主人的马,是主人的剑。你是主人的影子,也是主人的奴仆。”
“主人所命令的,你必以实行,主人所期盼的,你必以重许。”
“你是……”
卡拉尔曼突然打断了他,
“你是主人的所有物,”他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威严,他笑的很漂亮,但是没有了以前的哀伤,
“你是我的所有物。”
整片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变得死寂了。没有了呐喊,也没有了彷惶。
卡拉尔曼现在离坐在地上的艾瑟里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只要微微俯下身就可以够得着。他伸出手,五指修长,微微抚上了红发男人的脸,再将它微微抬起……艾瑟里的眼睛其实一直是红色,这证明什么呢?证明他的能力一直都在用。
而卡拉尔曼十五岁之前,因为婴儿时期中毒的缘故,双腿瘫痪,两眼失明,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就是说,瘸子,瞎子和哑巴的结合体。
“是你让我看见了啊。”他的声音浮若游丝,带着一丝的迷茫,“红色真的很漂亮。”
“所以说啊。”艾瑟里一转头,避开了那只手,“果然还是让你继续看不见比较好。”
卡拉尔曼一愣,感受着自己的手心失去温度,转瞬间又被另一只手抓住,艾瑟里把他的手拉开,身体向前一伏,很轻易的便绕到了他的身下,红发飘飘扬扬洒了一地。
“那么,陛下。”双瞳鲜红如血,带着一丝的妩媚与迷离,他抬起头,看着上方坐着的卡拉尔曼,破碎的黑夜宛如精灵般舞蹈。
“就像以前那样……今天,由我来侍奉你吧。”
一只手抓住卡拉尔曼的袖口,另一只手则放在自己胸前,他小心翼翼的解开胸前的纽扣,白色蕾丝重叠着变得华丽……那件外套几乎是毫不费劲的被脱了下来,放在一边。衬衫前是丝绸制成的蝴蝶结,中间是一块红色的钻石……也许是真的吧。
卡拉尔曼望着眼前人的动作,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艾瑟里笑了笑,半站起,一只脚支撑的靠在床上……卡拉尔曼仿佛才反应过来。
反射弧的确有点长,但是反应过来的后果很严重。卡拉尔曼伸手,低头,把那个红色的身影有些粗暴的扯过来。
这个吻很深,因为本来就在上下两方的缘故,导致略微有些迷离。这才发现原来艾瑟里也很轻,轻飘飘的,宛若天使的羽翼。红发和栗发交织在一起,勾下几道有点可爱的弧线。
双唇相接,舌头毫无遮掩的互相缠旋,味蕾被无限放大,每一个感官都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绯红绯红,无论是哪里都是火一般的绯红……卡拉尔曼似乎完全不知道小心翼翼这四个字怎么写,他几乎是揪着艾瑟里的头发把他按到床上的,本来就晃来晃去的衬衣更是坚持不住,被甩到一边,因为吃痛的缘故,艾瑟里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靠在白色的床单上。
…………
拉斐尔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栗发少年站在门扉处,现在已经是傍晚,天空灰沉沉的。
海英里希坐在另一张床上,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看到来者也是一愣。也不知是什么心态,他愣是停住了下床去大叫“威武万岁”的脚步。
他原以为维克多是来找自己的——但是当栗发男孩儿朝着另一张床走去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拉斐尔有些试探的叫了一声,“凯特罗兰殿下?”
维克多坐在拉斐尔的床边,盯着拉斐尔看了几秒,然后缓缓的转移开视线。此时他平视着,刚好可以看到另一边的海英里希。
海英里希嗤笑一声,掏出旁边的平板又开始刷游戏。他这个游戏叫恐怖谷,封面鲜血四溅,但是蹦出来的却是一堆堆的可爱人偶。
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温度又继续骤降,维克多说:“因为阴灵帝国的攻势愈演愈烈,仪式团说,让我跟着你们去参加下个星期的考试。”
拉斐尔倒是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倒是海英里希那边反应特别大,他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手中的平板也飞了。
海英里希的第一反应就是仪式团疯了。
让一个拥有潘多拉的人去参加考试……么。
维克多接着说:“另外,据说卡萝里陛下也是要在下个星期走。”
拉斐尔听着很茫然,海英里希若有所思。
维克多歪歪脑袋,扭头看向拉斐尔,说道:“在何月监狱,开放的仅仅是外层。内层是禁止进入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太危险了?”拉斐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或者说,他压根不知道为什么维克多要来这里扯一大堆话。
“因为那里关押着一个人。”维克多呼出一口气,“也是那第三个,潘多拉的使用者。”
海英里希说:“你在这里说这个,就不怕有人听见?”
“没关系,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除了你们两个天天宅在寝室里的人。”维克多这么说,“雅思兰德·凯特罗兰。”
死水般的寂静,从脚尖弥漫而上的恐惧。
维克多说出这个名字似乎是无意的,然而这个名字带来的影响却几乎蔓延到这个世界。
雅思兰德·凯特罗兰。
维克多的爷爷,卡拉尔曼的父亲,奥罗拉的先皇。
“不可能!”海英里希的音调瞬间拔高了八度,“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在弗拉战争中,被他的儿子亲手杀死了。
“他是潘多拉的原宿主,也是潘多拉的皇。”维克多说,“他只是睡过去了而已,没有人可以杀死他……这就是他们叫我去何月监狱的原因。”
“他们要我去杀死他。”
“连陛下都做不到事情,他们让你去做?”拉斐尔终于有机会插上话了。
“谁知道呢。”维克多耸耸肩,“我父亲同意了,海英里希,你父亲也同意了。”
维克多的年纪据说是25岁,但是绝对不止。而海英里希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和维克多一样大。在周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礼桌上打了个酣畅淋漓,然后从小争到大。你扇我一巴掌我踹你一脚。
随后维克多失踪了几年,然后出场……恩……
他们之间的差距真是越拉远大了啊。海英里希苦笑一声。
即使是这样,也绝对别想我去碰那个什么鬼的潘多拉。
“我陪你去?”海英里希说。
“恩。”维克多点点头。
拉斐尔看着这两个被父亲卖了的人惺惺相惜,默默诅咒艾瑟里。
“那个,请问。”拉斐尔这么说,“没我什么事吧。”
“哦,对了、”维克多似乎才想起来,“你妹妹彻底的拒绝了梅拉,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走出去的后一秒,拉斐尔都没有缓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他刚刚扯了一大堆,来这里的目的还是最后一句话。
就像是害羞的女孩子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千方百计的转移话题一样。
海英里希也有点奇怪,从地上捡起平板继续玩。
“那似乎是个恐怖游戏,为什么是人偶?”拉斐尔问。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海英里希回答。
依然是在不断弹出的人偶,拉斐尔有些无聊,渐渐的,那些人偶突然发生了些微的变化,然后整个玩偶都变得诡异起来。
“恐怖谷理论么?”拉斐尔问。
“恩。”海英里希说,“但是这不是这个游戏的主旨,这个游戏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是一场恐怖电影,让你自己操作的环节非常少,而大多都是在看。”
“等一下,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
“你……又黑了何月监狱恐怖谷地图……?”
“……对不起,不要在意细节。”
“果然,你从开始就是在扯淡吧……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