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奥法局的沙发上，叶素依在哪里一脸不善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虽说是抓住了犯人，但是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叶素依气鼓鼓的道。
“绝大部分都断了骨头，尤其是那个被你踹在脚底下的倒霉蛋，那个家伙内脏差点出事。”叶素依指了一下我，“暮思！魔法不能这么用。你这样，你这样……”
我在哪里沉默不语，但我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对面是坏人？那你就下手那么重呀？杀人之后你也是坏人呀……
但是……叶素依看上去真的很生气呀……
“暮思，这样的你，”叶素依咬了咬牙，“太差劲了。”
“我知道……”
我有些有气无力的道。
是呀……真的很差劲……
我在刚才把一群人送进了医院，虽说那些家伙都是警察正在抓到犯人，但是我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如果不是叶素依帮了我，我估计我现在应该正在和警察谈心呢吧。
但是……
我看了看我的手。
我当时在想的那个事情……
也许，我真的可以……
“暮思！”
叶素依炸毛一般的声音把我从我自己的臆想里带了回来。
我去当然了看见她，直接小猫耳娘现在正竖着尾巴气鼓鼓的看着我。
这个……在猫的行动里算是生气吧……
我稍微有些汗颜，没想到还真能看的见叶素依这么像猫的一面。
而且……我还在想那件事……
真的很差劲吧……
“……”叶素依又看了看我，最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以后别再这样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以及不会了。”我这么承诺着。
叶素依又看了看我，也没再说些什么。
“这么晚了，还是睡觉去吧。”
我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间，对叶素依道。叶素依也点了点头，向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则是呼出了一口气，也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希望……吧……
这么差劲的我……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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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我房间的床上，完全没有睡意。
我就这么一直傻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睡不着呀……
不论怎么想，脑子里都是之前那些事情。
窗外的月亮早已高高挂起，银白色的光芒混合着路灯橙色的光一同顺着我的窗户射进房间内，照的满屋子发亮。这样的光让我更加没有了睡意。
我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下面，就这么枕了起来，开始思考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清晰的记得，我之前在殴打那个人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难不成是我的心里因素在作怪？
我这么百般无聊的想着。
我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来那个彩色的小球——没错，就是乔威尔。
乔威尔现在的样子在夜晚的时候非常好看，那些好像是云朵一般的彩色气息在一个不大的玻璃球里面翻滚着，好像是宇宙里的星河一般美丽，而这些彩云一只以一种奇怪的规律在变化着——说实话，看到这个样子的乔威尔，我都能联想到什么“被高手藏于宝珠之中的武林秘籍”这类的奇葩玩意……
我看着那个好像蕴藏着什么的乔威尔，喃喃的道：“那时候，那个声音在说什么呢？”
感到自己身子有些发乏，我就翻了个身子。
“暴虐会影响英雄吗？”我苦笑了一下，“我算是什么英雄呀。”
【你就是英雄哦~】
“怎么可能，我是……卧槽！！！”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了。
谁说的话！！！
简直刚才，我感叹着自己和英雄这个称号的差距的时候，一个如同洪钟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一下子吓的我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我是大半夜的撞鬼了吗！
【你说谁是鬼呀！】
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我听到清清楚楚，这个声音，是直接从我脑子里响起的！
我靠！这个不是鬼是什么呀！
我警惕的拿起来乔威尔来回巡视——这个超级生物也许可以把鬼吓住。
而当我举起乔威尔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乔威尔“体内”的彩色气息正在疯狂的旋转着。
……难不成……
【没错，是我哦！而且那句话应该是“暴虐回遮挡英雄的光芒”才对！】
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小球——哇！复活了！
等等！不对！乔威尔醒了！我去！他会不会把我家房子拆了吧！我家可没有洛杉矶那么抗打！
【喂！我又不是大魔王！干嘛拆你房子！还有这个不是你家吧！这个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暂时居住地而已吧！】
我去！这个你都知道！我惊讶的想。
还有！我刚才只是在想呀！没有说话呀！这你也能听见！
【当然，人类这种生物的思维只不过是电波信号的组合，要破解的简直太容易了。而且现在我也只不过是模拟了一段声音的波态和你交流而已。】
……我们人类的思想就那么容易被破解吗……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我还是放松了神经，坐回来床上。
至少从现在看来，乔威尔还没什么恶意——而且就算他有恶意我也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基本就是吊打。
所以，乔威尔大人，您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醒来？你是指思维开始运转吗？那样的话，我的思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哈？
【之前我在和你交手之后，我剩余的能量不足以我长时间使用波动感态和你交流。不过现在可以了！】
哦。那么，你现在的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你完整的解析“我”的“概念”之后，我的“存在”也因为不存在的“概念”而稳定，同时“思想”也解脱了“基本”的束缚——总而言之，我现在完全没事！】
……我能说我完全没有明白你说的意思吗……
【嘛，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乔威尔明显没有理我，我手上的小球到时亮了几下，【还是变成之前用过的一个样子吧。】
啥？我一脸蒙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乔威尔这次连话都没回，他直接用行动来表现了自己的打算。
我手上的彩色小球突然漂浮了起来，奇妙而梦幻的彩色气息瞬间布满了我的房间，我当场就愣住了，这是要放大招吗？
而且为什么感觉现在的场景很想国产三流电视剧里面是特效……
不过乔威尔这种超级生物肯定和那些脑残的影片设定特效不一样，那些空中的彩色气息瞬间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变成了好像是旋风一般的东西回旋着聚集，疯狂的涌现我的眼前。它们回旋着，变化着，然后向一起压缩。
我感觉我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然后，光华散尽。
我的眼睛也稍稍适应了刚才的强光——但那之后，我马上就惊呆了。
我我我我去！
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女孩。
一个，我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的女孩。
纯白的柔发，精致到不可言语的面孔，身上的黑色的复杂装束，如同典雅的巫女一般。
如同神明般的金银双色瞳看着我，带着异常平和的笑容。
我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虽然就面容而言，乔威尔的长相已经堪称举世无双。但是光凭这点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仅仅是长的好看也不是什么，但她身上的气质却让我几乎……
神迷？不，
用惊恐更恰当。
不是清新脱俗，不是高贵冷艳，不是可爱动人，不是婉转相依。
那是一种人类完全不可能有的感觉，哪怕只是你的那里看着她，你会感觉到自己与她的差距。
真正的人与神的差距。
语言无法形容，思维无法想象，逻辑无法辨明。
她仅仅是看着你。
便可以改变一切关于你的世界。
也许深爱着恋人的情侣会因为看到他她而改变了自己爱情；也许忠于上帝的忠诚仆人会看到她而改变了自己的信仰；也许，政治家会放弃自己对权力的欲望；守财奴会放弃自己对钱财的渴望；哲学家会放弃自己的世界的固定认知。
没有什么至死不渝，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所有一切人类的逻辑在她面前全是可有可无的……
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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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乔威尔已经飘飞在我的面前，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嗯，没什么……”我有些尴尬的道，我刚才竟然走神了……
但是，我的那种走神并非是那种雄性动物看到漂亮异性的某些冲动，而是，乔威尔似乎真的有让人走神的实力。
“不过，你这个样子……”
【嗯，这个是我原来用过的样子，好久没用了，记得当年人了还叫这个形态盖亚呢。】
盖亚！！！
乔威尔的声音从原来的如同，无数礼**同震鸣的声音变成了正常女孩的声音，但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感觉用海妖那种有着奇异蛊惑能力的声音更恰当……
而且——这个是乔薇儿吧！
你到底是雌的还是雄的啊！
【嗯？雌雄？我没有性别呀，我只是数论，只不过现在用的外表是雌性人类而已。怎么？也不喜欢？我可以再换一个。】
言罢，乔薇儿已经周身开始散发出彩色的色彩。
停！算了！
我阻止了乔薇儿的变身打算，然后一脸惊讶的继续看着她。
说真的，到现在还没完全反过来倒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打倒的大BOSS现在一脸和蔼可亲的在我面前看着我——这是哪门子轻小说开头呀！
而且，轻小说那里面的妹子都是和蔼可亲的，但是这位……
虽然长相上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有些可怕。
并非指外在——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不过，既然乔薇儿已经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毕竟这战斗实力相差太大，我就算想什么办法，也没什么办法……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乔薇儿，你现在不会被人看见吧？”
带上的女神上街的确很有感，但是你让我怎么解释啊——明天一早我就说女神下凡落于我的房间，大家安好别动。
我会被素依咬死呀啊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的形象是靠调整人类视觉信息而依存的，只要我不进行调整他们是看不见我的。】
乔薇儿这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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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一宿没睡好。
本来我就没什么睡意，在经过这事一折腾，我就彻底没睡着。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一个大副黑眼圈给叶素依做饭。
“那个，暮思，”在饭桌一旁的叶素依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昨天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我……我的话……有些重了……”
“完全没关系的……”我顶着黑眼圈，一副马上就要挂掉的样子转头去，强笑的对叶素依道：“我完全不在意的。”
叶素依明显是看呆了我这副样子，她低下头，嘀咕了一句：“果然还是在意……”
我把早餐端了过去，无奈的笑了笑，道：“真的没在意了，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叶素依一脸迷惑的看着我。我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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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之前说的，暴虐会遮蔽英雄的光芒。为什么你会如此暴虐呢？】
乔薇儿悬浮在半空当中，笑着看我。
昨天晚上，她这么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
【对力量的迷茫？对前途的迷茫？对自己的迷茫？对过去的迷茫？对思想的迷茫？还是真相的迷茫？】
她这么说。
然后她靠近我。
【亦或是对——你想改变的迷茫？】
我依然没有回答她。
【嘛，不管这那么样，】她又飞了回去，【所有的因都对应着果，明天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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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了正在吃饭用的筷子。
希望这位临世的神明可以帮助我这个迷途的羔羊解决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