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柔因为上次私自出门回来的时候正好被二爷撞个正着,于是一连几天梦柔都无法离开这金笼里了,锁在金雀台中,孤人寂心望外,这使得梦柔无聊,更让自己忘不了那个穷小子,他黄瘦的面孔,记忆犹新。
今天和昨天一样,锁在楼里,天气与自己的心情一样糟糕,梦柔看着窗外阴沉愁雨,情不自禁的楼台吟诗
忧愁细雨声声吟,金雀独台吟吟声。
孤鸣声中念念思,翠乌回音思思念。
“唉,怎么自己还是活在金楼中,心却如此空寂呢,唉~。”梦柔不明白自己心情变得如此冷落,望着窗外,心底无限哀思。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梦柔看着窗外的忧郁的梧桐,真的像自己啊。
“啊啊——。”楼下一只灰鸦乱叫。
“烦死了,一边去。”梦柔随手拿起东西丢了下去。
那乌鸦只是又叫了叫,还是不走,本来就烦的梦柔忍不了了,挥手准备释放法术把这个噪音制造者杀死。
就要出手时,突然头脑灵机乍现,看见乌鸦想起了他,记忆力回忆起他面对着乌鸦与乌鸦交流的画面,这乌鸦该不会是找自己有事吧,梦柔看见乌鸦匪夷所思起来。
梦柔认真不安起来,喊了一声
“你找我有事?”
乌鸦也随声回应
“啊啊——。”梦柔更加相信自己的看法了,于是比刚才更有自信的继续问它。
“他发生什么事了?”自己忘记了乌鸦不会说人话。
“啊啊——。”自己也听不懂乌鸦说话。
突然乌鸦拍打着沉重的翅膀飞了过来,一升一降的飞到了窗前,啊啊乱叫。
梦柔把它捧在手心看着它,自己能从它着急的叫声中听出情况糟糕,自己不安的心开始乱蹦乱跳了。
那只乌鸦看了看四周,突然落到纸上,晃了晃头,啄放在了纸上画出了血迹,最后画成“伤”字,画完随后倒下,双目呆滞。
“他受伤了!”梦柔担心的大喊,可是纸上的灰鸦早已咬舌自尽,原来他饲养的乌鸦与普通的不同,啄有一些小锯齿,而且眼睛是红魔色的,看着为了救主人而自杀的乌鸦,梦柔带着敬意帮它闭上了眼,安息。
知道他受伤而且还是乌鸦传来的消息,一定伤的不浅,梦柔如同煎锅里的蚂蚱一样,安稳不下,自己顾不上后果使用妖术,跑出了王府。
其实梦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担心不安,明明说好了不在管他,可以听见他出事了,自己还是情不自禁就跑出来了,第一次为别人私自走出金雀台,私自走出自己的楼台,后果就是,卖了当**,梦柔最清楚不过了,那也无法阻止自己不听话的步伐。
“算了算了,既然已经选择了前面的路,就不要再顾及后面的断桥,梦柔,这次你是把自己逼得无路可走了。”梦柔还有些不情愿因为他而把自己毁成这样,责怪自己。
倾盆大雨,一路上只有邪鸦鬼哭作为指路灯,梦柔被它们的叫声最终带到了一个穷人街,不过这个穷人街空无一人,这也符合他的存在。
穷人街,废物乱堆,破旧不堪而且恶臭味很重,难道他就生活在这里?梦柔想了想他的生活,又想了想自己的生活,难道以后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自己还可以做回金丝雀的,自己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最后见到一个破棚子,里面昏暗暗的,黑暗而且有强大的吸引力吸引梦柔进去,梦柔大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进了这个黑洞,当梦柔进去看见里面别有洞天,书画络绎、文风书雅,而且就在这一群精美绝伦的文艺作品中,最大的一副肖像画只画了一半,里面的女人梦柔越看越熟悉,好像自己从哪里见过,但又不知道是何时,只是有一点印象,她的下半身纱衣雅俗,体态妖娆丰满,再联想一下她的颜貌,一定是一个骇世震俗的美人。
梦柔看见这张图片震撼又有点不屑,凭什么挂她的美体,不画自己,明明为你付出那么多,可是你一点也不领情,气死我了。
梦柔眼睛还是离不开这幅画,突然灵光一现,等等,这幅画里面的好像就是自己!梦柔突然不知道那里来的这种感觉,但如果这幅画,头部分想象成自己的话,好像正好押韵,看了这幅画后又看了一下自己,自认为没有画中女仙艳美,但当自己有了这种感觉后,心里狂悦,难道他是喜欢自己的,梦柔的心如同小鹿一般乱蹦,而且是吃了炫迈的小鹿,根本停不下来。
“咳咳!”这一个干咳唤醒了陶醉如痴的梦柔,在一个不起眼的阴暗草席下,躺着一副尸体,若不是他干咳,梦柔还不会发现。
梦柔定眼一望,果然是他,此时面如死灰,喘息粗促,梦柔没想到,几天未见,他整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看见他这样,担忧重重的她差不点昏了过去。
可还没容梦柔说话,他猛的握起匕首站立起来,这动作一点也不像有伤的人,可是他说的话却是吃力微弱的
“什么人…咳咳…别逼…我…咳咳…出手。”梦柔从他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迷蒙,他可能对自己的生命没有一点期望,没有曾经那种迷人炯炯的神色,刚说完话,身体如泥一般瘫倒下来,梦柔机灵一下扶住了他,思路混乱无章,不知道干怎么办了。
突然头脑灵光乍现,想起了老朋友,他就是一个大夫,梦柔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抱着他一路狂奔,到了她的希望救星的屋楼,梦柔不顾及任何,猛的拍打房门,这时梦柔感觉时间过得太快,自己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出事,这时久等的房门漏出了一个眼睛。
“你招谁?”一个十分谨慎怀疑的小声音,他就是梦柔要找的人,妙手老张。
妙手老张这个人生来谨慎,对人也小心眼,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给他银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他的银子拿走,长得贼眉鼠眼,可是有一手好医术,但一般人他也不救,只认识钱和势。
“老张,快帮我就一个人。”梦柔诚恳他,但他听梦柔是诚恳,而且下着雨还带着一个穷衣男子,老张琢磨的梦柔差不多了。
“不行,没有王府二爷的命令,我不能随便施救,而且梦柔你不是被二爷封锁在了金雀台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老张明摆不想救,而且说的问题让梦柔尴尬无语了。
“老张,你都不能看在以前的交情吗?”梦柔变成哀求。
“再见了。”妙手老张干脆的回答,然后关上了门窗。
“老张老张!”这次梦柔是感觉到了天塌下来的感觉了,唯一的希望覆灭,没办法,老张就是这样。
梦柔双腿瘫软下来,口中已经麻木喊着老张的名字,苍天也看不下去了,一同和她痛哭,阵阵鸣雷从天而来,为什么当自己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时候上天却要这般对我,我究竟前世做了什么孽,难道这就是真爱的结局吗,梦柔已经泣不成声,抽出玉簪,不知不觉放在了脖口,闭上上灰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