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飞并非是住宿的,所以开学那天赵洵沫没有见到伍飞,只得垂头丧气的去报道,开始军训。
后来在队伍中懒洋洋的赵洵沫,只要一看见伍飞路过就会站得直直的。伍飞认出了她便会朝着她微微一笑。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也就渐渐熟络起来。
这天距离妈妈离开已经满三年了,董寺茗、简珣陪我和我爸去接我妈回家。
妈妈更瘦了,因喜悦在原本苍白的脸上添了一抹红润。我在看向她的第一眼眼眶渐渐湿润,转过身去用手擦掉。而勉强挤出的笑,却在抬头那一瞬间变得僵硬。
是宋奕森!绝对是的!我绝不会认错他的!
看着那个背影消失,我咧着嘴,没有追上去,心里立马多了欣喜。
他记得今天是接妈妈出来的日子,那我便可以断定,他一定还记得我,在意我。
宋奕森啊,我亲爱的宋奕森,我想要告诉你:
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论你在其中发生或经历了什么,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只要你一回头,那就一定可以看到我。
在这人世间,很多人都说,“一生只爱一个人”这是几乎不可能的。
可这种事也并非少见,董寺茗第一个爱的或许不是老虎,但她一定只会跟他过完一生。简珣不会只遇见伏映沉,但她只会对他妥协,甚至为了留他不顾尊严,也再不会像这样去等一个人。
宋奕森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最爱的。如果说,我和宋奕森这辈子就只能错过,我想我这一生,就算遇见再好的人,也不会多快乐了。
两个人能在一起一生的原因,在我看来无非就是因为心里最深处一直坚守的执念、死死保护的最初的心动和感动、想要与彼此相守的决心。
我有等宋奕森的执念、遇见他时的心动、朝夕相处的感动、迫不及待想要与他在一起共度余生的决心,那么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忘记他。
想到这里,积在胸口的阴郁,一点一点被侵蚀,消失不见。
我当即打电话给袁涣枫,可没有人接,又打给毕芮晨,20多秒后才接通。
“乔卉?怎么了?”他问。
“袁涣枫怎么不接电话?”
“他啊,上回不是说过他对交的女朋友很认真吗,肯定是陪女朋友去了呗。”毕芮晨习以为常的回答。
“这样啊。”大约隔了一秒,我问:“宋奕森他的电话号码换没有?”
毕芮晨没有直接说话,像是偷笑了两声,才干咳一下:“没有换没有换。怎么?是不是太想他了?”
我没有一点害羞,很干脆的回答他:“是啊,就是太想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在短信收件人上,熟练地打出宋奕森的号码。当初在知道那个号码就是宋奕森时,我就将他的号码记得滚瓜烂熟的了,也从来没有存过他的号码,他的号码我一看便知。
我不假思索的打出一行字,快速点了发送。
“宋奕森,你一定一定要回来,不管三年五年,都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