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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谈笑间 决胜飞云观1

东方行心寄精灵之事,顾不得问明他们为什么会联袂而来,说道:“既然你们要是来帮我的,天快黑了,先上山去飞云观。”四人向山上走去。印天龙说道:“你把我叫来,难道你师父解决了那个什么煞子的问题?”他是个半痴浑之人,自上次听了四煞子的事,他始终牢牢记在心上,要去飞云观给弟弟报仇,先得解决四煞子,和对付他们的法术。东方行说道:“不是,我叫你来是因为精灵被他们掳去了,特地请你来帮忙。”

柳窗兰不知道煞子为何物,说道:“蓝阿姨叫我来帮你,我以为你又遇上了黑社会什么的。怎么,原来是精灵被掳走了?难道跟山上的飞云观有关系?”飞云观那就是道观,即是出家道士,又怎会做出这等勾当,心下甚是怀疑。东方行说道:“我师父既说是他们一定不会错的。”盖世雄说道:“这么说,根本就是猜测,没有证据啊。我们上去恐怕不好展开工作。”

印天龙“嘿嘿”冷笑道:“怎么,怕啦?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警察?”

盖世雄并非胆小怕事,只是甚为执法人员,自当处处依法行事。他尚不知道印天龙是个浑噩之人,说话常常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被奚落嘲笑,不免心下不快,但他既是执法之人,面对无故的挑衅侮辱,比常人更能冷静对待。虽然气恼,却不发作,微微侧过头去不去理他。柳窗兰说道:“不是怕,我们是制度的,做事要依照法律程序,不能随意乱来。”她和盖世雄是搭档,自要为他说话辩解。又向盖世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开展工作,我们上山也算是例行公事,我想他们不能说我们什么。”盖世雄心想不错,向她一笑点了点头。

东方行一心上山,对他们听而不闻,大步向前走。印天龙是个浑人,跟规规矩矩的人相处不来,也说不来话,见柳窗兰说话不离框框条条,便觉无趣,加快脚步追上东方行。见他背上背着一只长木匣子,甚是好奇,问道:“喂,你背的是什么东西?”东方行行不止步,随口说道:“一把古琴。”印天龙说道:“我们是上山打架还是上山去玩?我还以为你带着的都是符咒法器,原来却是一把琴,不嫌累赘?”东方行心想:这把古琴不管以后到哪里,我都会带着,你懂什么。说道:“打架不是有你吗,如果只比拳脚功夫,我看上面的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印天龙得意之极,握拳说道:“当然,要说到格斗我还有许多绝技,你都没有见识过。”东方行说道:“是是,上山后你就有机会展示你的绝技了。”

青城山的山体并不高,也不如何陡峭,通往飞云观的道路却异常崎岖,四人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飞云观的观门口。只见观内灯火通明,亮的跟白昼一般;门口还有两个道人看守,二人均拿着圆木棍,神色戒备。柳窗兰说道:“看样子观内好像有什么事发生吧。”东方行只想马上找出精灵,接她出来,不管观内是否发生了事,径直朝门口走出。

那两个道人见夜间还有人临观,忙上前拦住,说道:“对不起,今日观中有事不便见客,各位请回。”东方行对他们视而不见,大步跨上门口石阶。

飞云观坐落于深山之中,平时罕有香客,更没有香客会夜晚而至。两个道人见到东方行等四人,便知他们不是香客,亦不是游客。说请回是为了不失礼数阻止他们进去,哪知他们竟视自己如无物。呼一声横棍拦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东方行仍是不理,直向门内行去。两个道人见,他只需再往前踏一步,就进观门了,一时情急,举棍虚劈,说道:“再不停步,我们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后一个身影闪出,一个道人手中的木棍已被抢去,那道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腹部像被大锤击中一般,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从东方行后面斜穿出来的正是印天龙,他出手如风,身子一转已来到东方行的另一侧,又将另一个道长打倒在地。与此同时,嗒一声东方行已跨入门内。印天龙将两根棍子往地上一扔,跟着走了进去。

柳窗兰和盖世雄见印天龙出手之快,直如闪电般匪夷所思,不禁面面相觑。盖世雄比之柳窗兰更为惊讶不已,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搏击术已十分了得,但与这个印天龙相比,实在相差甚远。惊叹之际,立在石阶上竟忘了进门。柳窗兰推了他两下,才回过神来,和柳窗兰先后踏进观门,追上东方行和印天龙。

四人来到前厅大院,只见近百人或坐或立,围在院子四方。东方行一瞥眼间,见师父师兄师叔已在其中。忽然一个人影窜到面前,双掌齐出在空中相互绕了一圈,向自己胸口摁来。同时听到师兄索勍纶的叫唤提醒:“师弟小心。”东方行见他双手隐隐散发出黑气,知道掌中暗藏极厉害的法术,不敢怠慢,运气全部功力,双掌齐出接住那人的双掌。四掌相碰,东方行只觉像一堵墙压来一般,双脚站立不定,向后退了两步。这时才看清楚,对手蓬头乱发,满脸油污,正是那自称褴褛睡僧的人。

褴褛睡僧见自己全力一击,竟然被他接了下来,不由一怔,随即又是双掌推出,欲在东方行站立未稳之际,再给他一击,不结果了他的性命,也要将他打成终生残废。

东方行呼吸未顺,正危急时刻,印天龙“啊”一声,犹如毒蛇吐息般弹出,一个侧踹正中褴褛睡僧的胸腹,将他踢了一个筋斗。褴褛睡僧有法力护体,这一跤虽然摔得十分狼狈,却并未受伤,翻身跃起,只见东方行身边站着一个三十来的男子,满脸怒气的瞪着自己,刚才那一脚虽然威力极大,显然没有不是道法中人,欲上前再施杀手。只听有人说道:“道友手下留情。”

褴褛睡僧回身一看,见梅融苍看着自己站起身来,说道:“小徒入门未久,不知哪里得罪了道友,还请见谅。”褴褛睡僧打了个哈哈,说道:“原来是梅观主的徒弟,山人不知情,出手鲁莽了,还请梅观主多多担待。”其实他又怎能不知东方行是梅融苍的徒弟,只是嘴上故意这么说。梅融苍说道:“道友不必客气。”说罢又坐回在蒲团上。褴褛睡僧亦退回去坐在他的位子上。

东方行向师父走去,印天龙和柳窗兰、盖世雄也跟着走了过去。柳窗兰从不知东方行还有一个道士师父,不禁极是惊奇诧异。东方行来到师父面前,问候道:“师父。”梅融苍向他点了点头,见他竟能凭自己之力挡住褴褛睡僧的全力一击,功力精进之快,甚是欣慰。又见他身上不再像以前一样有灵光散发,不禁十分不解。原来东方行身上的灵光源自于精灵,他和精灵分开已有半个月,又连日与神慵儿相处,因此灵光渐渐消散了。

东方行又叫了一声师叔师兄。转身指着鹤羽质问道:“我妹妹在哪里?你放她出来。”鹤羽见他在众人面前如此质问自己,实是无礼,便不回答。他身后的十门说道:“东方师弟,你怎在众前辈面前这么不懂礼数?”东方行“哼”了一声说道:“喝过粪水的臭嘴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十门一时想起在妙峰山下的菜园子里,被扔进粪池的事,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瞪着东方行不禁又恨又怒。

梅融苍说道:“阿行,在众前辈面前不得无礼,观音影像的事我们正在讨论。”说罢头轻轻一摇,意示他站到身后去。东方行只得走到师父身后,站在师兄旁边。柳窗兰和盖世雄,见到这场面,似乎完全没自己什么事,但这时亦不好下山离去,跟着走到边上,站在东方行旁边。

印天龙却是大咧咧的站在院子中间,指着十门问道:“我问你,谁是十工,让这个王八蛋站出来。”院中的人,都是道法众人,平日修道学法,除了少数个把人,大多都是极有涵养的有道之士。这次齐聚飞云观,虽说是为了观音影像而来争辩,但都是坐着以理相论。忽然听到骂人的粗话,都不禁一怔。

鹤羽见他和东方行一起来,不知道他就是印天龙,问道:“你又是谁,找我徒弟做什么?”十工正想跟师父说他就是印天虎的哥哥印天龙,不必搭理他,却听师父问了出来,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印天龙看着鹤羽点头说道:“哦,你是十工的师父,你们为了搞什么煞子,竟然害死我弟弟,你和你的王八蛋徒弟一起下来受死。”

院中的所有道法中人,除了东方行师徒,谁也不知道飞云观炼煞子一事,也不敢相信当今世上还有人敢行此天地不容之事,听到印天龙的话,不禁哗然躁动,各自议论纷纷。

十门带人追杀东方行不成,回到师父身边后,只说了没能杀死东方行一事,至于在妙峰山下菜园子一事,却是只字未提。因此鹤羽从不知道自己秘密炼化煞子一事,已被泄露出去。忽然听院中的这个人,当众说了出来,不由全身巨震,险些从蒲团上跳起来。心想:难道他就是十工所说的印天龙?随即强自镇定,说道:“你是谁,看你并非道法中人,怎能说着等荒谬的话来诬陷我飞云观。”转向东方行说道:“此人与你同来,你怎么说。”

东方行说道:“关我什么事,你们为了一个孕妇腹中的四煞子,十工害死了他弟弟,这时你的臭嘴吧徒弟亲口说的。”鹤羽心下大疑,瞪了一眼十门,喝道:“胡说,你有什么证据,竟然在此胡说八道。”东方行见他虽然满脸怒容瞪着自己,却哪里将他放在眼里,说道:“哦,我的话是胡说八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没有炼四煞子啊、七煞子啊什么的。”鹤羽怒极,向梅融苍说道:“梅观主,你的徒弟今日如此污蔑与我,是何道理。”

东方行见他理屈词穷,竟然刁难师父,说道:“喂,你说不过印天龙,就找我发难;现在说不过我,又找上我师父。你才是是何道理。”鹤羽不禁气得双目充血,恨不得立刻下去杀了东方行。众人见堂堂飞云观观主,竟给一个后生逼得无话可说,不禁都有几分相信飞云观确在暗中炼化煞子一事。

梅融苍喝道:“阿行,闭嘴。”站起身来说道:“鹤羽道长,小徒无知,无礼冒犯了观主,是我的不是,再次先行赔礼道歉。飞云观乃我道坛先锋,在场的谁人不知,煞子一事想必是道听途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院中的众位道长眼清心明,不会拿一个小孩子的话当真的。”鹤羽见梅融苍道了歉,又为自己辨清,心中虽然怒不可抑,却又无可辩驳。

忽然门外一个既清亦浑的声音传来:“在这繁华盛世道法中落之际,今日青城山上有这样的道法盛会,真是难得,实是可喜可贺。”众人一听便知门外说话的亦是一个道法之士。鹤羽心中大奇,有同道前来,怎么门外的两个弟子没人进来汇报?向东方行等人看了一眼,心想:定是被这几个人打晕。说道:“来者显是同道中人,十工,你出去迎接一下。”

东方行一听声音,便知是老饕,心下甚是欢喜,俯身说道:“师父,是老饕来了。我出去迎他。”梅融苍不禁动容,他们齐名三绝,却谁也没见过谁,站起身来,说道:“不可,这是青城山不是青龙山,我们不能反客为主。”东方行那把鹤羽他们放在眼里,才不管主人不主人,只是在这许多人面前,怎敢公然不听师父的话,只得站着不动。

十工应了一声,从师父的身后走出,向外走去。印天龙见他便是十工,身子一晃,拦在他面前,说道:“你就是十工。”呼一拳向他门面击去。十工急忙后退让开。众人都知他后退相让,是表明不想动手的意示,印天龙却是毫不理会,一拳不中后拳紧跟而上,招数迅猛无及。

道法中人练的是法术,虽然也练拳脚上的功夫,却只是为了能够身轻体健、手脚灵便,搏击对抗实非所长。十工的搏击术与印天龙相比,本就相差甚远,又失了先手,顿时被逼得步步后退,别说出门迎客,连后退的步伐都停不下来。印天龙每出一招,他便后退一步,只眨眼间的功夫,就被逼到了场边上。十工见只需再退两步,就要撞到身后的一个术士,忙运法相抗。他不愿再这么多人面前伤了印天龙,运起缚身幻术向他弹去。只见法术正中印天龙的额头,印天龙却混若无觉,又是一脚快如闪电般踢来。十工只得又后退一步避开。

原来印天龙为人虽然浑,但意志却是极为坚定,十工的缚身幻术竟是奈他不得。这时十工再无可避,见印天龙又挥拳打来,忙运起风雷术向他弹去。印天龙见他比手画脚的,不知他是在施展法术,仍是迎身向他攻去。

梅融苍见他危险,正要出手相救,却见两道法力从院门处飞来,快如流星般临空而至。一道法力与十工的风雷术相撞,两道法力顿时同时消散;另一道法力正中印天龙的背心,印天龙登时站着不动。

众人齐向院门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面带微笑地站在院门前。均想:这人是谁,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法术?鹤羽在五莲山的搏琴大会上,曾见过老饕,忙站起身来,说道:“不知是三绝之天才到来,飞云观鹤羽未曾出迎,实是失礼。”众人听到三绝之天才五字,便知这人是老饕,一时都站起身来相见。均想:原来是老饕,无怪法术如此了得。老饕笑道:“不客气不客气,我不请自来,打扰鹤羽观主了。”向院中间走去,说道:“道法清净之地,不忌切磋技艺又何须生死相搏。”说罢,右手手指微动,一股法劲向印天龙撞去,解开了他身上的缚身幻术。众人见他施术时身不动臂不抬,始终面带微笑,实是潇洒无虞。柳窗兰和盖世雄不知道法,见印天龙全力攻击之际,突然莫名其妙的站着不动,更是惊奇不已。

印天龙向十工出拳时,眼见就可以将他击倒,身体忽然动荡不得,又听背后的人说话,料想他和十工是一路的,身体一得自由,反身便向老饕揍去。东方行忙叫道:“印天龙别打别打,自己人。”印天龙愕然停手,斜眼看着老饕,心中兀自不相信他是什么好人。

鹤羽向老饕一一介绍院中在座的人。与众人相互客套见过之后,老饕向东方行走去。梅融苍说道:“老饕先生,你我齐名十多年,今日才得以相见,幸会幸会。”老饕笑道:“幸会幸会。”十工已为老饕搬来一个蒲团,放在地上。二人同时坐下,梅融苍说道:“多谢先生对小徒的厚爱,日前以奇书相赠。”老饕笑道:“呵呵,梅观主道法精深、才学渊博,够他学的了,一本书不过送给他妹妹的,何劳梅观主道谢。”转头向东方行说道:“无声古琴在此,你的那位小妹妹呢?想是你的那位小妹妹长得太过可爱,被人请去做客了,所以不曾来此。”

东方行见他们这般斯斯文文的争论,不知何时才会有结果,趁老饕提起之际,走到院中说道:“师父,今天弟子不敬,要向师父问上一个问题,请师父见谅。”梅融苍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样,说道:“师徒之间,有问题直接问,不需这么客气。”东方行说道:“请问师父,我妹妹精灵可是我们松石观中人?”梅融苍摇头说道:“不是。”

众人均感疑惑,若是观音影像已属松石观,日后定能少许多麻烦。这少年又何以让梅融苍当众否认,以后再起纷争,岂不是自找麻烦。梅融苍亦不知道东方行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不禁疑惑。

东方行转身向鹤羽说道:“好,你听到了,我妹妹不是松石观的人,今天我以大哥哥的身份前来寻找自己的妹妹,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与我师父无关,你可不要像刚才一样,动不动寻我师父的麻烦。”鹤羽一怔,顿时明白原来他当众问这么一个问题,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用他师父去打压他。东方行指着鹤羽问道:“你说我妹妹到底在不在你破道观里?”

鹤羽见他无礼已极,怒道:“东方行,我念你是小辈,一再忍让;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众人见这个少年实是胆大妄为,都向他看去,想瞧瞧是否会被吓住。却见东方行尚未开口说话,旁边的印天龙先说道:“别只在那里光说不练,你下来我先揍扁了你,再拆了这间破道观。”

东方行从身后解下木匣子,问道:“慵儿,你能感应到精灵是不是在这道观里?”只听神慵儿嘤嘤说道:“是的,我能隐隐的感觉到,她就在近处。”东方行怒道:“是谁出言不逊,我已肯定她就在这里,你最好自己把她带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鹤羽怒不可抑,杀心渐起,朗声说道:“各位观主、道长,今日诸位为观音影像一事,齐聚我飞云观。是非未辨,这位东方行却与这位武者,一再恶言相加、拳脚相向,大家有目共睹。”又向梅融苍说道:“梅观主,他刚刚已明说他此来不与您相干,待会儿若起纷争,还请梅观主明鉴。”言下之意,就是说等会儿相斗,双方若有人损伤,都不算是飞云观和松石观的过节。

梅融苍确信精灵定在飞云观中,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知道鹤羽已起杀心,只是东方行刚才已经把话说满了,自己作为一观之主,又怎能出尔反尔,心下不禁暗暗着急。

鹤羽要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又向老饕说道:“同为三绝的天才,刚刚也听到了东方行的那番话,还请做个见证。”老饕说道:“当然当然,东方行小兄弟的话,在场的人谁都听见了。只是有两位公安同志在此,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说话无力。鹤羽观主何不请他们二位主持公道?”说罢向柳窗兰和盖世雄指去。

柳窗兰和盖世雄二人都是穿着便服前来,上山后一句未说,而这个刚才来叫老饕的人,似乎从未在自己身上看上一眼,竟然就知道了自己是公安,不禁都惊讶不已,向他看去,二人均想: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自己是公安的?他们二人周身散发着公安的正义之气,其实在他们和东方行一同走进院中,便有许多人已经看出了他们身份。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公安前来作甚,因此谁也点破他们。

鹤羽亦早已看出他们二人是公安,只是见他们跟随东方行和印天龙一同前来,料是为了精灵和印天虎的事而来,一直颇为忌惮。乐于他们始终没有动作,不料却被老饕一口点破。只听东方行又逼问道:“好,你既不愿意自己带精灵出来,我只好自己去找了。”鹤羽心想:今天要是让你搜了道观,那我的颜面何存。正要反驳,却见东方行已转身向两个公安说道:“我确定精灵就在观内,如果硬要进去找一找,你们说算不算犯法?”

柳窗兰和盖世雄一同走到院中,柳窗兰说道:“不算。”鹤羽说道:“他嘴上说确定,其实无凭无据,怎能不算非法闯入私人场所。”盖世雄说道:“无凭无据,要是我们当然不可以硬闯搜查。但你们各执一词,真假难辨,你既问心无愧,何不让他进去找找,谁是谁非立刻分明。若是观中确无精灵其人,你亦可告他扰乱了你观中的私人生活,我们立刻抓他,要么让他当众道歉,要么让他做出相应赔偿。”

鹤羽见他们说的冠冕堂皇,明着好像是在替自己说话,实则偏袒于东方行。但到了这个时候,若是不让他们进去看看,不但理亏,更有做贼心虚之嫌。心想:我飞云观虽然不大,但要藏个人,却是极为容易,地道隐秘,没有本门的人带路,他们不可能能够找到观音影像。说道:“好,我让你们进去搜。”十工、十门等几个知情弟子,见师父竟然同意东方行进去找,不由大惊,纷纷说道:“师父……”鹤羽举手止住他们说话,说道:“请,哼!”

柳窗兰向东方行说道:“我们可不方便跟你进去。”东方行说道:“没关系,我和印天龙两个进去就可以了。”盖世雄轻声说道:“他怎么爽快就答应了,你们要小心点。”东方行说道:“知道。”东方行向印天龙看了一眼,提起木匣子,二人一同向房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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