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城某个酒馆中,一名着装破败不堪的盲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独自饮酒。
那次暗黑城一战到现在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吧。。。。。。
自从夏德死后,我的时间观念真是越来越差了,那家伙不经过我和亚拉特的同意就擅自失踪了。
真是一个任性的家伙。
虽然说他只不过是失踪,但是打听到关于那家伙的一切消息,全部都被归为了“死亡”。
开什么玩笑?那家伙连脑袋掉了都能恢复!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
从那以后,阿加雷斯再也没有找过我们的麻烦,夏德到底还是被他杀了吗?为了我们而死吗?值得他这样去做吗?
四年了,如果被阿加雷斯的手下追杀,凭他一个人,不可能撑四年,绝对不可能。
就连夏德是怎么失踪的,我都忘了。。。。。。
想到动情处,瞎子不禁拿着手上的酒杯往自己的嘴里狂灌,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的压力。
亚拉特那家伙在亡者峡谷修炼那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成效,过一段时间再去看看他吧。
不经意间,瞎子竟然已经在酒桌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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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死亡角斗场地下室中,一名白发的男子被“困龙枷锁”贯穿双臂,与双腿,巨大的铁链甚至有半个人那么大。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朦朦胧胧的问道。
“你就是在这个角斗场杀到最后的人吧”站在男子前面的是一名拿着扫把不停拖地的老人。
“他们都叫你“阿隆戴特”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啊。”
“不对!我不叫做什么阿隆戴特!我的名字叫做夏德!”男子对着拖地的老人嘶吼着,引得身上的枷锁不停的抖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鬼手上的铁链不见了?我的头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长了?
“呵呵,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老人褪下了盖住面孔的斗篷,里面却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好久不见,我是德莱弗斯。”
“终日之米特尔,把记忆归还给这个转移者吧。”德莱弗斯又道,“让他想起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失忆了吗?失忆了多久?我为什么会失忆?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还没得以细思,一座黄金狮子头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
“仅限一次,我以后与你互不相干,死神。”黄金狮子头对着德莱弗斯说。
“回忆的过程会很痛苦,希望你能忍住,毕竟赫尔德她不想你死得太痛苦。”德莱弗斯说。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死?”这是困扰我的两个巨大的问题,希望德莱弗斯能够帮我解决。
“这里是各国帝王齐聚的角斗场,这个角斗场是一座活着的地狱,把你带来这里的正是阿加雷斯,”德莱弗斯滔滔不绝的讲道,“能在这里观赏的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押钱就能玩的,在这里的赌注是封地。”
封地?!一座城池么?好可怕的赌注啊,多败家的皇帝才会来这里玩啊?
“这个角斗场有三千年的历史,地下埋藏着千万亡灵的骸骨,在这里的规则很简单,在数万人的竞争中杀死对方,并且活下去。”
“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怎么样?”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那个人也就是你,”德莱弗斯冷冷的看向我来,眼中不停闪烁着幽蓝的鬼火,“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会被阿加雷斯亲自手刃,俗称“荣耀之死”。”
开什么玩笑?最后还是得死么?只是多带着点荣耀死去罢了!?
况且我这个战五渣是怎么活到最后的?
“更遗憾的是,你的“不死之血”已经赐予另一个人了,所以你已经没有了与阿加雷斯敌对能力。”德莱弗斯略带遗憾的说。
“恭喜你,你将在明天迎接死亡!”说着,德莱弗斯竟然打了个响指
“Embrace the Death。”
最后一句怎么变成了英文?莫非在我脑部加持的翻译魔法变弱了?这句英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再胡扯了,他的记忆可以激活了,现在可以动手了吗?”黄金狮子头质问德莱弗斯道。
“别急,再等等,”德莱弗斯挥手劝道,“你失忆的原因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你喜欢的人罢了,抽离你“不死之血”的时候把你的记忆给转移了,不过还可以靠米特尔老兄的时间之力来复苏。”
要死了吗?没关系,反正我从来就没有过奋斗的目标,就算来到了异世界也一样,唯一的目标只是为了活下去。
不停的转换生活,我就像是某人的提线木偶,一切的变动都只能由命运而决定。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到这个世界上的?
只是为了痛苦的话,那就太强人所难了,转移力量的离去,十倍痛楚也离开了我,这让我变得安心了一点。
“好了,来吧,我准备好了。”我对米特尔说。
一阵光芒冲向我的脑门,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疼。
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将回忆的时间定在了暗黑城那一战之中,看看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短剑贯穿后心的我倒下之后竟没有死亡,而是勉强的存活了下来。
“夏德!夏德!”亚拉特不停的摇晃着我,拿出从马车上取下的药剂灌入我的口中,伤口便出现了一丝愈合的样子。
就在瞎子他们打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亚拉特竟将他自己的转移药剂给我服用,我因此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四年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的视角在另一个我被转移之后也随之跟着转移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怪物的聚集地,也是我发生蜕变的地方。
“灾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