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手机要拿给落凉的时候,是在一个月之后了,那时候苏洛凉虽然还是在读书,但是她是跳级来的,三年之内不仅把大学的学业给学完,就连研究生,在两年之内也把那硕士学位拿下。
落凉经常出去做兼职,他不知道苏洛凉在哪里,干什么,也就在那个时候,安阳发现自己对于苏洛凉的了解特别少,特别是生活上的,两个人的见面的地点永远都是在San的办公室。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了一种叫恐慌的东西,他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更害怕找不到他。所以,向来对任何事镇定自若,风雨不动的安阳第一次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他用很快的速度开车到San的办公室,略带狼狈的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San,你知道落凉住在哪里吗?”
“怎么?你不是对人家意见很大吗?”San一脸揶揄,实在对眼前这个咋咋呼呼,说风就是雨的人无语凝噎到了极点。
直接无视掉,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他可没忘记,人家每次一来他办公室,不是欺负落凉,就是夹枪带棍的把落凉心里的那个人给数落到一文不值,而每次的结果,欺负落凉,无非就是被哗啦啦的无视掉,而能让落凉其起反应,甚至会对安阳拳打脚踢,把安阳揍得鼻青脸肿甚至还有许多抓痕。可人家非但没有生气,还一副被揍傻了的样子,乐呵呵的傻笑个没完没了。想到这,又想到安阳今天这样,突然他意识到,难道......
还来不及他说话,眼前一黑,他的衣领就被这个暴躁的男人提起,拳头已经抡起,大有一番要揍下来的趋势,这更加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但此时现在这状况,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人家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要是还不顺着‘猫毛’给捋一捋,估计要炸毛了。San有点哭笑不得暗了暗眉角,好似打从认识安阳到现在,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落拓不羁,目空一切的样子,从小就是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啦怕化了的金主,家里把这个小霸王宠到了天上,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丫头扰得方寸大乱,惶恐不安,这会倒像个黄毛小子谈了恋爱,眼底多了份叫执念在乎的东西,少了平日里那份无畏的空洞,说真的,作为他的好友,他是乐见到这种转变的,这样多了份人情味,可又想到对象是落凉,San觉得那就难办了。
“快点说,别磨磨唧唧的。”安阳一副要暴跳的样子,怒目而视,眼睛瞪圆了反倒给他俊秀的脸上多了分滑稽
“行,行,我开车带你去她学校”San拗不过,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
来到了落凉所在的大学--巴黎第一大学
联系上了落凉的老师,才知道,原来落凉参加了一个志愿者活动,那时候美国在攻打伊拉克,她自愿去报名要跟随战地考察的记者一起去进行采访。
这一消息无疑像颗炸弹,把两个男人炸个里外都是焦,好一会才晃过神来,怎么着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怎么也被落凉的举动给震惊了一把。
于是,在教导员办公室,路过的学生或者老师,都会看到这一幕: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跟落凉的老师杠上了
先是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要他告诉落凉的具体位置
那老师也是个风雨不动,怎么都无法撼动的主
后来是胁迫也同样是没法撬动那老师的嘴
最后,安阳干脆像个泼妇一般,蹲在那老师面前,哭得跟个水人般,一副凄凄惨惨戚戚,好似家里死了多少人,遭遇了多少灾祸
那样子,不知道的,好像那老师把人家给怎么着了一样,
可奈何那老师只是眉毛抖了一抖,嘴角歪了一下,其他的再也看到不到
而San早在人家这么一副撒泼无赖的样子的时候,早就离得远远地,活像我死也不认识他一样,真他妈的太丢人了。看到精彩处,San拿出了手机,把这一幕给录了下来,没准以后还嫩拿出来使劲挤兑这家伙
看那家伙有事没事就对自己大呼小叫,总算有个把柄在他手上,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视频被落凉看到了,却更加深了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债
眼看着这个老头还是不肯松口,安阳脑中‘叮’的一声,闪过一个计谋
只见他将自己的领带解开,随手就丢在了地上,然后解开了衬衫上的扣子,身子骨一下子软了下来,风骚的举起了兰花指,调戏般的抚摸着那老师的后背,一路从脖子,慢慢的滑向了脊椎,还时不时的挑逗几下,跟着,把头伸向了那老师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San刚喝下的一口水,毫不客气的给吐了出来,
他这不是给笑的,而是给惊悚到了,
把他呛个半死,一阵猛咳
那老师却怎么也淡定不了了,‘嚯’的一声,猛的站了起来,
他一个六十几的老头,居然受到了这‘赤裸裸’的还是男性的调戏,让他一个老脸往哪里放,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安阳,脸上早已不知道是羞愤,还是震惊,出现了多元化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两边的胡子气得早就在那里随风抖啊抖,一个字怎么也憋不出来
安阳看得差不多了,懒散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一派气定神闲,翘起了二郎腿,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的一双桃花眼就这么幽深的盯着那老师,好似他再不开口,他依旧有的是办法
那老老师经历了刚刚那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可看着那双能洞悉人心的双眼,后背不知怎么的升起了阵阵寒意,冒起了冷汗,没办法只好开口说了,但是老老师最后来一句,因为落凉只是去半个月,她是第一批,所以,这都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就算是他现在告诉了他们落凉到达的地点,估计早已转换了阵地,去了其他地方采访了。
安阳一听这话,气得当场朝那老老师‘碎了一口’骂了一句‘靠’
然后管也不管还在拍得不亦乐乎的San,直接就跑出去了,边跑还边打电话,
跑得太快,风太猛,袭起了一地的叶子,
讲的内容在风中慢慢拉长,已然听不清是什么
隐约可以猜到是让人给他订机票,再远的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