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身后战清风的疑问,战玉凤转过身来看向警惕的药尘,浑浊的老眼充满锐利的精光盯着药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比起实力你可能比不如清风,但在心性与毅力方面却比清风强太多了,而这恰恰是成为强者的必要因素,相信假以时日,你必然可以在强者之路上走得很远,但你终归不该和我战家作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终归是锋芒太露了!”
听着战玉凤的话,药尘不可置否,冷笑了声,“无论你怎样说,都磨灭不了你们战家现在所做的卑鄙的事情,锋芒毕露又如何,我药尘此生本有我必须守护的东西,有我必须坚守的底线与承诺,行事磊落,无愧于心,不像你们战家表面上翩翩君子,背地里却行苟且之事!”
“药尘,死到临头了还那么猖狂!”听了药尘的话,战清风一阵的恼火,没想到在爷爷的面前这药尘还那么地肆无忌惮,忍不住呵斥出声,要上前动手教训药尘。
听着药尘嘲讽的话,身前的战玉凤眼神一眯,身体气得颤动了一下,微微握紧了权杖,当上药门刑罚长老以来,地位仅次于药门主药天,药门上下谁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没想到会被一个连药门弟子都算不上的平民嘲讽,冷笑了声,“说得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身上的雪白的胡须与衣袍无风自动,一道恐怖的波动猛地从战玉凤的脚下扩散开来,形成一道道圆环扩散四周,被禁锢住的药尘猛然感到四周的压力正在急剧地上升,体内的骨骼噼啪作响,沉重的压力令得呼吸一滞,连呼吸都很难做到,身体各处微微发青,丝丝的鲜血从皮肤的毛孔处溢出,胸中一堵,一口鲜血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啊!”以药尘的心性,痛侧心扉的痛,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凄惨的叫声响遍了整座山脉。
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么?”药尘虚落地想到,突然战玉凤轻轻一跺权杖,四周的压力不知为何都骤然减小,被禁锢在半空中的药尘因缺氧大口地喘着粗气,全身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抬起头来冷眼注视着身前的战家爷孙。
看到药尘在如此强大的威压下还没昏过去,还能保持如此镇定,不由暗道此子的心性果然不一般,虽然表面却不动声色,不过内心却杀意更浓,此子不死,来日战家必遭横祸,战清风看到药尘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意地大笑,“药尘,你不是很牛么,要守护大家,怎么现在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吊着?”
不理会聒噪的战清风,冷眼注视着同样不动声色的战玉凤,药尘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虽然说过不杀自己,但也不会就这么了事的,肯定还有后面的阴谋,看着现在还能如此镇定的药尘,战玉凤不由对着药尘的看法又高了一层。
“果然是个好苗子,看来清风差你不止一星半点!”战玉凤最终叹了口气,而后体内的气息蹿动,一道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一缕缕腥臭的黑气从体内溢出,弥漫着邪恶的气味,周围的空气噼啪作响,仿佛整个世界的元气都在排斥它,战玉凤的身体内一缕缕黑色的气体流动,“凝!”一声低喝,黑色的气体一缕缕汇聚手心,凝聚成一颗种子模样的魔体,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阵阵邪恶阴险的笑容从里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