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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毕业旅行

四月中是最适合深圳去海边的时候,毕业旅行的行程超简单,因为没经费没组织,又考虑到安全问题,最后定下来就是大梅沙两日游,再挥洒下青春的热度,露营,第二天看个朝阳。

深圳交通倒也便利,整个班级的学生,一起坐公交车倒也是非常庞大的组织,虽然这个班算非常少的人数了,也有30来个人,但是去掉几个各种借口不来的,也有20多号人,并且明令禁止携带家属,于是史上最全一次班级集体活动,居然在大四的下学期,临近毕业的档子上开始了。

男生负责带帐篷,不少都是借来的,20来个人,东拉西凑有8-9个帐篷,也算是够用了,不少人决定晚上通宵,所以帐篷数量应该是够用的,虽然天不算特别凉,但是女生们还是带足了外套长裤,以及一些毛毯,靠着冷的时候可以披着。

大梅沙海边在四月的时候人还不算特别多,毕竟下水早了些,在海滩边玩耍的人倒是挺多,大家一到海边就兴奋不已,虽然沿海城市,抬头眺望就能看见海的边缘,但是每到海滩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海的边界占据你的视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叹,毕业设计的烦恼,或者感情的烦恼,还是未来的迷茫,似乎在这个时候都可以统统不去想。

班长组织男生去露营去扎帐篷了,大家也都过去帮忙,在这个时候,感觉班级又有了凝聚力了,明明一两年都没什么班级活动了,课也上的少了,好多同学之间话都说的少了,不知道为啥这个时候又觉得亲切熟练起来。

大家一直持续的非常高亢想情绪,直到夕阳西下,排排坐在海滩边上,看着日落,心里各自都有别样的感情。

芯儿和同宿舍的伙伴们坐在一起,她事先和遥说好了,这次活动,手机是禁物,所以联系会比较少,这样大家可以在这次的活动里更充分的互相交谈。

小美抓了下芯儿的后背,她正欣赏风景出神呢,“他一直看着你哦。”

“谁啊?”小天凑过来问,“那个叫什么来的?无忌?”小美想破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拍出这么一个名字,“诶,无忌?那不是以前大一大二的时候……”小天接茬,小美忙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故事吗?”小天“诶,小美你不知道吗?!是芯儿的老相好啊!”

“去去去,哎呀说了,人家就是课题和我一样嘛,干嘛老疑神疑鬼的。”小美觉得挺无聊的,她往男生那边看了一下,和无忌倒是四目相对了下,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看对方反而好像很不好意思,赶紧背过身去。

“真的吗?我记得大一大二的时候,你们关系还是挺好的嘛,怎么后来没发展起来呢?”小天一听这名字,倒是想起来了什么,“本来你不也有考虑他嘛,可惜被个学妹抢先了,后来人家就有女朋友了……”芯儿感觉心里的伤疤又被挖起来的样子,心里觉得不太舒服,那时候一听说人家有女朋友后,她心里难受极了,好几节课都没去上,最后也导致那门课也挂的惨烈,可是自己也没去争取过呢,这又怨谁呢,而且对他也只是好感,多说过几句话,一起去吃过几次饭,多聊过几次天。

不过毕竟这也算是同班同学最后一次相处在一起了,随着这个事情的话匣子一开,大家都开始回忆起大一大二蠢蠢的时光里大家无限青春的记忆起来,无论如何欢笑过,不开心,好像都已经是过去了好久好久的事情。

晚餐时间到了,大家围在一个圈子里,每个人轮流说一句话,然后通过那个人说的,其他人有什么想补充的就补充,这样一起聊着天,说说未来,说说过去,有欢乐,有遗憾,有泪水,有感动,说着说着,有些人的眼睛都湿润了,还有几个泪点低的都哭了出来,聊着聊着,聊到天上的星星都亮了出来,四周人渐渐散去。

中途会有些人离场去四周走走,毕竟整体的氛围到后面,越来越觉得感伤,因为我们值得追忆的快乐总是太少,而总想去抓住的遗憾总是数不清,光阴总在不知不觉中这样的度过,而回首的时候,才会发现有那么多的“如果”“那有多好”。

芯儿的心也沉甸甸起来,已经错过的过去,还很迷茫的未来,只能好好抓住当下,她起身,往海滩边走去,月光照耀下的海,波光粼粼,远远的看,有几艘渔船在海面上打着灯光,海滩除了海滩上的大灯打的区域较为明亮以外,其他只有月光的地方还是比较昏暗的,她比较怕黑,所以只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她感觉背后有人追了上来,回头一看,是个男孩子,光线有点黑没看清楚,在记忆里搜索今天班上男生的穿着,不过差不多都是短袖长裤,没看出来是谁,慢慢等他走近了,是无忌呢,她心里传过一阵刺痛。

在听说他和女朋友交往后,就搬了出去找了房子住什么的,因为知道芯儿听了会不开心,这些消息后面也很少传到她耳里,去年暑假的时候,听说两人分手闹的很厉害,无忌又搬回宿舍住了。

无忌追上芯儿后,两人沿着海边慢慢的散步,脚印留在海滩上一深一浅的。很长时间,两人都没开口,芯儿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无忌此刻是想什么。

边走着她边想起当时和他相处的情景,那时候确实对他很有好感,略帅气的脸,虽然有点傻乎乎的个性,但是运动神经很好,那会班级进行了好几场联谊赛,都是靠他得了优胜,和自己又聊的来,那时候班上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暧昧,只是不知道从啥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无忌速度被拿下,还搬去和小女朋友一起住。

也是呢,帅气的男孩子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男生们都在开玩笑说无忌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被小学妹**的,芯儿转身看看身边的那个男孩,三年过去了,无忌似乎比起之前更高更强壮了些,虽然肤色还是那么的黑,好像也更加有男人味了,大一大二的时候,感觉就是个小孩子,现在给人的感觉更稳重了些吧,当然和遥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了,遥毕竟比他年长至少三年以上,想到这里,芯儿感觉很想念起遥了,抬头看看月亮,不知道遥现在在做什么呢?会想自己吗?

海滩上有些地方是有点扎脚的,芯儿被不知道是石头还是贝壳的什么扎到了脚,她啊的叫了一声。无忌赶紧停下来,蹲下来,让芯儿扶着自己,自己小心的抬起她脚,看是什么情况,他正准备仔细的抬起芯儿的脚看,芯儿觉得这样很不合适,赶紧把脚拿开,重心不稳,朝旁边倒去,无忌一把扶住了她。

“没事的,只是被扎了下,你看。”芯儿站稳后,抬起刚刚那只觉得有点疼的脚心示意没有流血,然后放下脚,放开刚刚扶住的那只胳膊。

“你没事就好。”无忌起身,站在芯儿旁边,“要不,坐一会吧?”

芯儿说好,也确实走了挺久,觉得有点累了,找了一块相对平实些的沙滩,坐了下来,无忌也顺势坐在芯儿的旁边。

繁星点点,海浪拍打着沙滩,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夜空好静谧。

“毕业后,我就回自己家的城市了。”过了好久,大家都习惯这个平静了,无忌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是深思熟虑想了些什么。

“挺好的,家里有照应,会轻松些。”芯儿附和道。

“你呢?”无忌转过头来看着芯儿问。

“还没想好,应该留在深圳吧。”

“和男朋友在一起吗?”无忌迟疑了一下,说到男朋友的时候,特别小心的看了下芯儿。

“他现在在广州。”芯儿没转头看他,一直望着海水,一波一波的冲上来沙滩,又退下去,每次的浪花形状都不一样,百看不厌呢。

“那毕业后也会在一起吗?”

“嗯,不过也说不好了,未来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芯儿说的都是实事求是,和遥,说不清楚,总感觉有点若即若离的感觉,而且现在不在一起,她心里也很没把握。

“我有个事情想问你……”无忌有点吱吱唔唔的说。

“说呗。”

“那个……大一大二的时候,那时候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蛮多的,是吧。那会我们经常会一起去吃饭,我打球的时候你也会来加油……”

“嗯。”芯儿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东拉西扯了很多以前大一大二,他们相处的各种细节和事情,听着她心里又有点不开心起来,其实那段时间自己也是很开心的,只是因为结局太突然和太过惨烈,让她总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某个什么关键时间点,还或者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觉呢?心里那股气好像又被点燃了一样,“咧,你想问什么呢?”

“我只是想问,那时候,我们关系那么好,是不是……你是不是…… 对我有……好感?”无忌支支吾吾,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问了出来。

芯儿转头,看无忌的脸,那张曾经她熟悉过的面孔,如今却挺陌生,是啊,原来是对你有好感,自视清高,以为我们会顺利的发展,只是没想到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既然无忌问了,她想把这些委屈都发泄出来,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想一个人默默的隐藏这些委屈。“是的,但是那又怎么样?你很快就找了女朋友,还住在了一起。”芯儿说的激动了起来。

“对不起。”无忌听完愕然,看着芯儿的眼睛都有点红肿起来,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我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而且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我也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已,你既然想听,我就如实说而已。”芯儿双手捂眼睛,稳定了下情绪,是的,是的,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有了更喜欢的人了,有遥在她身边,这些过去都让她过去吧,她起身,背过脸去擦眼睛,准备回去了。

无忌也起身,想帮她擦眼睛,芯儿摆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只是觉得那时候自己很蠢而已,或许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是一个同学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呢,你一直都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无忌赶紧摇头否认。

“重要的人?你有女朋友后,就彻底忘记我这个重要的人了吧。”芯儿讽刺说。

“是你都不见我,课也不来上,电话也关机,叫你马上就跑开了。”

“那你想叫我干嘛呢?要介绍我和你女朋友认识吗?交个好朋友吗?”芯儿又有点激动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难受,莫名其妙的就像失恋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角色,蠢透了!”芯儿生气的蹬着无忌,那时候真的很想狠狠的踹他几脚,打他几个拳头,她抡起拳头,朝无忌的身上打去,无忌没有躲闪,让她打了几拳后,抓住她的手,不偏不正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芯儿一下子呆住了。

无忌的嘴唇贴着自己的嘴唇,这是什么情况,她可没有想过会有这个情景,她赶紧推开无忌,无忌拉住她的手,怎么也推不开,她见推不开人,只能扭过头偏过去一些,但是无忌又马上找到她的嘴唇位置又亲了过来,她趁着间歇的时间里气急败坏的说“你这是干嘛啊!……唔”,“我刚刚说了我有男朋友了!”芯儿见没法子,只能张嘴咬了下去,无忌这才放开她,芯儿赶紧往身边看,四周乌七八黑,人不多,倒也没人注意到这里,远远同学都聚在那边一堆玩呢,也没人关注到这里的情况。

她再看看无忌,一直捂着嘴角,估计没料到芯儿会咬下去,“谁让你突……突然,搞什么啊!”担心的左看看,右看看,看他伤势如何,无忌背过脸去,捂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好丢脸,第一次吻喜欢的女孩子,被这样对待。”

“什么?”芯儿没听清楚,绕过去到无忌的前方,看他,他抬起头来直视芯儿,四目相对,“是的,喜欢的女孩子,我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但是你交女朋友了啊……”芯儿第一次被男孩子这么表白,觉得很惊讶。

“那时候只是让学妹帮忙出主意怎么追你的,谁知道……折腾着折腾着就……”无忌低下头去。

“我怎么不觉得有追过我?”芯儿听了倒觉得纳闷起来。

“你忘记下雨天,我不期而遇的和你和伞吗,以及一起在食堂自制草莓蛋糕……还有……”无忌一件件举例出来。

“好了好了好了,停!”芯儿打断他,“不管是什么理由,你会和你的女朋友交往,一定也是因为喜欢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现在有了更加更加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确认下这份感情,一直觉得很遗憾。”无忌慢慢放下手来,芯儿一看,淤青了,不免觉得有点抱歉,不过想想还是被占便宜了,愧疚感一下子烟消云散。

“遗憾的事情多了,那时候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时候,很伤心……“芯儿在沙滩上印一个个脚印,海水涌上来的时候,脚印又被冲淡了,她又走过去印一个脚印,“那时候一直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努力一些,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这样纠结了好久,后来发现都是白搭,因为世界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伤心而停止转动,潮水还是会这样不断的拍打沙滩,太阳照样落下,课一样要上……”

“对不起……”无忌往后靠,坐在沙滩上,看芯儿在海水蔓延的沙滩上左踩踩又踩踩,玩的不亦乐乎。

“你不用道歉,这些都是要经历的事情罢了,现在能这样自然的和你说起,就是因为已经不在乎了。”芯儿坐在无忌的旁边,开始用手在沙滩上写字,随手无意识乱画,写字。

“遥?”无忌看芯儿在上面写的字,读出来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诶?”芯儿一愣,发现自己写的是遥的名字。

“你男朋友?”无忌问道。

“嗯。”芯儿心里突然暖融融的,一想到他就好安心的样子,又想起刚刚被人强吻了,虽然是嘴巴贴了下嘴巴,不过,也是很不好的,不知道要怎么跟遥交代,心里有点恍惚。“干嘛偷亲我!”芯儿有点生气,“人家有男朋友的!过分!”

“不由自主,对不起。”无忌嘿嘿的笑,得了便宜还卖乖,肯定是有预谋的!芯儿看他傻笑就觉得是这样的,不过确实,从以前认识他开始就知道他有点单纯和傻,所以他刚刚说的被人家小学妹勾了去,倒是完全有可能,本来他就没什么心眼,所以后来宿舍的人一直说芯儿傻,好男人就应该赶紧先下手为强,暧昧有个PP用,人家一把就勾引上床了,唉。

“我想告诉你,你一直是我很重要的人,即使以后也做朋友好吗?不要躲避我和不理我。”无忌认真的看着芯儿说,“那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接我电话,有见面机会的时候你也都不来,班级里只要有活动,你基本上都不来,我知道都是为了躲避我,可是我并不希望那样,我会和你关系陌生到这个地步。”

因为想忘记你,这样才能没有伤痛啊。芯儿本来想这样告诉他,不过觉得现在倒是没有这个事了,因为她现在能这样和他坐在一起,不会避讳的和他说以前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真的已经放下了,不介意了,“嗯好,但是做朋友没有偷亲这回事,以后记住了!”

“拉钩吗?”无忌伸出手来。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老套,要不要这么幼稚啊。”芯儿笑话他。

“不怕你又不理我……”

“哪有……只是见面机会本来就不多好不好。”芯儿勉强笑说。

无忌不管三七二十一,勾起芯儿的小指头来,芯儿勉强的和他拉了个勾。无忌开始在旁边问起芯儿毕业后的打算,和他自己的打算,感觉回到大一大二的时候,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健谈的状态,芯儿其实心里这会装的全是遥,也没太大理会。

她摸摸自己的嘴唇,无忌看到她这个动作,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是继续说着事情。

芯儿不断催眠自己,只是嘴碰嘴,不是kiss,遥亲吻自己的时候,那才是接吻呢,想念他每次都会让自己窒息的吻了……唉,不知道禁手机时间结束了没,好想和他说说话了呢。

芯儿打断无忌的说话,问说现在回去了能把手机拿来吗。无忌说你等着,就摸回去把芯儿的手机拿回来了。“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芯儿纳闷的问,无忌说已经分发下来了,她的在小天那边。

“小天没说什么吧?”芯儿一看时间,11点多,发了个消息给遥,一直没回复,就又发了几条想念他的信息。

“小天就嘱咐我别添事端,以前就一直觉得她像你妈一样,现在还真的是。”

芯儿听着笑了,“是经常有人这么说。”

“那可以加我回好友了吗?”无忌小心的说。

“哈哈哈……”芯儿把手机划开,重新加了下无忌,加完了问他可以了吗,无忌点点头,

正要说什么,芯儿的电话响了,芯儿挥挥手说回聊,自己跑开接了电话了,无忌偷偷撇到显示的来电名字-遥,落寞的坐在原地,看着芯儿走远,拿着电话欣喜若狂的样子。

芯儿大概汇报了下毕业旅行的情况,遥问,刚刚和谁在一起呢,芯儿支支吾吾的说,同班同学啊,“男的?”遥又问。“………………”芯儿心想,怎么这么敏锐,应该回答不吗,“……唔”“我下周,可能就回去深圳了。”

“什么?”芯儿以为听错了“是来深圳玩两天吗?”

“不是,回深圳。”

“我这边马上就可以不用在学校呆着了,我本来还想去广州看你呢……”

“不用过来,最近要处理一些事情比较忙,你要不想在学校呆着,可以先去我那边呆着。”

“你原来住的那个房子吗?”

“不是呢,到时候你要过来,找下我一个朋友就好了,我会把联系方式告诉你。”

“好的……”

“那没什么事就先挂了,晚上小心些,别一个人到处走。”遥说完就挂了。

芯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遥要回来深圳了?太好了!芯儿开心极了,跑回营地的时候连蹦带跳的。

大半的人都聊的,睡的睡,篝火也很暗了,芯儿找到小天她们所在的帐篷,看她们都趴着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拿出毯子,钻帐篷里睡去了,担心蚊子太多,她喷了下防蚊水,拉上拉链,安心的睡了,相信晚上一定会是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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