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同夏挽舟结婚?”魏渊问“你确定?”
刘弋城白了魏渊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废话!难道跟你结婚?”话音刚落,刘弋城犹如醍醐灌顶!魏渊也恍然大悟!他们都误会了!
魏渊误会刘弋城是要向他求婚,而夏挽舟误会刘弋城是gay,而刘弋城则误会夏挽舟是不想同他结婚!
shit!为什么会这么狗血!刘弋城现在才缓过神来,夏挽舟说什么同性才是真爱,一定是误会了他同魏渊之间的关系。
“不过,挽舟为什么会以为我们是……咳……”虽然他同魏渊关系确实匪浅,但是也不至于发展出柜啊,夏挽舟怎么会这样想?
魏渊赏了刘弋城一记大白眼,指了指楼下,抛给刘弋城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刘弋城望下去,大红色的心形玫瑰,以及写着“魏渊嫁给我吧!”的横幅,刘弋城才明白。怪不得方才夏挽舟一点也不惊喜,而是一脸不可置信。现在全明白了,都是彩排惹得祸!
他人生中第一次求婚,没什么经验,而花花公子魏渊就不一样了,情场高手,必要时刻当然要请教他了。所以才叫人做了这个横幅,谁曾想居然会成为祸端!
“我劝你,赶快把楼下的‘花圈’叫人撤了!”魏渊实在受不了“还有横幅!”
“那是玫瑰,玫瑰!什么花圈!”刘弋城气地跳脚,明明是爱情的玫瑰,怎么从他嘴里出来就成了花圈了!这么不吉利,实在是晦气!
刘弋城看着手里的戒指,不禁叹了口气。这么多次,他都没能把戒指送出去,真是出师不利!还是说,他确实是心急了?可是不急不行啊,他和夏挽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且没有做什么措施,万一她怀孕了该怎么办?
魏渊看着刘弋城叹气一声接一声,想必又是在为夏挽舟烦恼。夏挽舟有什么好,就是长的漂亮点,性子好点。可是她心里肺里肝里毛孔里都是那个叫蒋温的,哪有一点刘弋城的位置!
“哎,我说,你为什么要娶夏挽舟?”魏渊问“难道就是因为小时候在婴儿室瞟了一眼?”
刘弋城双眼空洞,毫无焦聚,一脸忧伤“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嗤”魏渊忍不住嘲笑“你还玩纯情呢?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我问你,一往而深深几许啊?”就你纯情,就你文艺!
“比桃花潭水多一尺,不不不,深不见底!”刘弋城说“我把心抛进去,就沉到底了,深地捞也捞不出来了!”
矫情!魏渊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刘弋城。再说了,夏挽舟也不一定领他的情,他一往情深也只是伤人的单相思。
“说正经的,你怎么突然就要娶夏挽舟了?”他们前前后后认识也不到两月,闪恋倒可以理解。一个伤心欲绝,一个伺机多年,两人碰一块儿干柴烈火他能理解,但是闪婚就不能理解了。魏渊自认为自己辗转流连万花,对感情的事了如指掌,但是“结婚”二字断然不敢轻易提及。
“我——”刘弋城突然对魏渊全副戒备,要不是这个家伙,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你不是知道么,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就是喝醉酒的那天?
“哪天晚上,不是,你说的明白点儿!”魏渊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能是哪天晚上,就是喝醉了那天。我和挽舟……在一起了!”刘弋城说完有些懊恼。
魏渊被他说的更懵,果然刘弋城还真是一个纯情男,可是他不是“做了?”呛地刘弋城刚喝下的水又喷了出来“能不能说的委婉点儿!”
委婉?抱歉,他还真不知道委婉是什么“嗤,你还有害臊的时候?”魏渊打趣他“怎么样?舒服吗?”
“你怎么不去死!”刘弋城跳起来一个水杯子飞过去“这种问题还用问我?”言外之意就是你比我有经验!可是刘弋城鄙视了魏渊一眼之后没说话了,舒服吗?对于这个问题刘弋城有些遗憾,他能说他不知道吗?毕竟酒后失德,醒了大多是不记得的!
等等,不对劲儿!
魏渊仔细一想,刘弋城方才说他和夏挽舟睡了是在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刘弋城不是一直抱着他胡乱亲么?直到早上五点刘弋城昏昏然睡去他才离开么?不好,刘弋城怕是把他当成了夏挽舟!
“咳,那个——”魏渊不知该从何说起,这种事情该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刘弋城,你那天亲的不是夏挽舟,是我!睡的也不是夏挽舟,是我!别说刘弋城听了受不了,他自己回想起来都是一万个受不了!
魏渊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故作镇定“其实,夏挽舟那天晚上一直睡的客房。”言外之意就是,你们没睡!
但是刘弋城皱眉,一个机灵翻身把魏渊压在身下,纠起领子拳头就要落下来!
“停——”魏渊双手捂脸,他真害怕刘弋城一拳下来,毁了这张俊逸的脸。
刘弋城愤然松开领子,用手揉着太阳穴“你都知道些什么?”言语有些低落,甚至,有些怀疑。
什么叫我都知道些什么?“刘弋城,你怀疑我?我看这兄弟也没法做了!”从小到大两人道不同但也总相互为谋,肝胆相照,怀疑二字从来就没出现过,现在为了夏挽舟,不仅动了手,还怀疑他!
“刘弋城,我告诉你!”魏渊从沙发上一拍而起,指着刘弋城的鼻子“我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么?好!我告诉你!”
“那天虽然你对夏挽舟只字不提,但是喝醉了之后,张口闭嘴全是夏挽舟!我说送你回家,你非要去夏挽舟家,还一直抱着我,喊着夏挽舟,夏挽舟!甚至……甚至……甚至你最后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夏挽舟,对我上下其手,我就这么被一大老爷们在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耍流氓!好不容易到了夏挽舟家,我以为终于解脱了,谁知道你可倒好,直接拉着我滚进被窝!”魏渊说的脸红耳赤,这简直就是耻辱史,且是奇耻大辱!
看着刘弋城一脸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魏渊觉得更加耻辱,恶狠狠地揭开内幕“所以!你睡的不是夏挽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