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公园附近碰到了于伟。于伟说:"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我说:"你也没有给我打呀。你从南方打工回来了?"
于伟:"下载微信能死嘛?"
我说:"我要微信装逼么?你瞧瞧你。五一郊游你背着个吉它,背了一整天也不见弹一下。目测你穿着耐克球鞋球衣、抱着一颗篮球,从公园出来啦,我敢说你就没有打几下篮球。"
于伟:"一个人怎么玩儿?没有氛围怎么玩儿?你几个老乡初中没毕业就去了制版企业,现在在SH在杭州,少则一月挣七千八千,多则年薪十几万,你还有几个同学从初中就进入技校,现在在TJ的合资企业打工,五险一金全代交,工资平均一月五千多,年终奖还有一两万。你把你的老乡你的小学同学说过多少遍了?什么意思。"
我:"你心里埂这个呀,我说过只对着你一个人说的吗?我说的是事实,影响到你了吗,请你原谅啊。"
于伟:"你让我感到自卑就够了,还把你的老乡让我产主自卑感。什么道德素质。马素丽明天生日,她请你了吗?"
我说:"得了吧,连认识都不算认识,没有说过一句话的。"
于伟:"我和她也是点头之交,居然给我下请贴了。"
我笑说:"也许你俩心有灵犀,你还不自觉。"嘿嘿嘿……
于伟:"到劳动中介所能找到零活儿干。我给一个广告公司干了八天,在小区里刷楼号门牌号,在街上刷墙体广告,因为要去河津干户外(郊外),家里就不让干了。八天挣了一千。咱俩上次看到的,乐器店招聘导购的事儿,真的就是一个幌子,变相宣传,让人以为4s那般高级,连导购都要科班出身,切。你有什么打算?说的好听,要和音乐做一个切割。"
我:"你认识常俊明吧,肯定见过,比咱高一届。俊明爸爸和我小爷是师范同学,俊明爸爸在职业学院任教。你知道'星光电脑城'吧,那是俊明妈妈开办的,每年假期,三楼都搞大型的'电脑培训班',我和俊明一起参加过,学的马虎。昨天我又去报名了,俊明妈妈说为时尚早呢,想找事情做可以到她店里帮忙,我答应了。一会儿就去。"
于伟:"电脑培训讲什么?我能学懂么。"
我:"分初级和中级两个班,用心就不难。我对电脑有一点儿兴趣,暂时没有功利目的。李老师说,学美术的将来不论搞动画还是搞平面设计,掌握一些电脑知识有助益。"
于伟:"你打算将来搞动画。"
我说:"什么打算不打算的,多多接触有利无弊罢了,不进哪门儿哪知里面是什么。我和俊明还参加过'木工'班呢,我那一套从德国进口的牛叉的木工设施,你还无缘得见。瞧你一副不屑的样子,把你挣的一千块给我,我把你那狗窝装修一下。"
于伟和我当街抱摔起来。路人惊呼,以为我俩来真格的,几个女人奔过来劝解,直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要打不要打,我和于伟同时松开了,我给好心的阿姨们掬躬,也按着于伟的头躹躬,我连声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于伟主动点头哈腰了,说:"谢谢谢谢,谢谢大妈关心。"一个女人抚着胸口道:"奶奶的玩儿哩,我吓出心脏病了都。"另一个女人斥责说:"这么帅气的小伙儿,真打起架来丑死人了。"
我和于伟告辞,手拉手走开了。我说:"大学快放署假了,我奶奶准备让我到西安呆几天,你陪我去吧。我们去接受大学教授的声乐培训,不要你花一分学费,你可以旁听偷学。"
于伟说:"去你的。"
我说:"我说真格的。"
于伟说:"去你的,我也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