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HN几次先后呆了几天的。有时感觉好象很久没有回家了似的。一进院门看见院子里有不少人,还没走近就叫唤上了,"老爷、老奶、四爷、四奶、三老姑……",瞬间得把顺序搞清搞定,眼光要犀利口齿还要伶俐。曾祖父笑道:"这狗儿的回来啦。"
三亲说:"可可,做大商易啦,又不丢人,怎么瞒着人哩。就你和黑蛋合伙儿,还有别入股么。"
曾祖母说:"我告诉你三爷了,把冷库费少收一点。和你三爷怎么算的。"我说:"要是不赚钱,当然要少算了。"
三亲说:"挣了多少呢?"
我说:"没细算。一人差不多一万吧。"
曾祖父说:"没有向别人借钱吧。你这小娃儿,可不要随便借钱,会坏了名声的。自己攒的钱,贩这贩那就算赔本了也值得,也不丢人哩。"
曾祖母说:"存樱桃算是你好运气,不敢再把草莓存了。"我说:"往后连樱桃也不再干了,冷藏草莓和樱桃一样,技术风险不小呢,才不干了呢。"
三亲:"你还有多少秘密,连你爷爷奶奶也不知道的。"
我说:"两个人知道的就不算秘密,黑蛋和我。一般冷藏只能把樱桃保质二十天,黑蛋有独门绝技能保质二十天一小时。黑蛋下功夫研究了的。"
三亲:"你妈妈的,说正经话。"
我:"啊哟,樱桃末期便宜么,别人也有存的,赶上断档赶上利市了么,有人赚得还多呢。"
三亲叹息道:"我不知道,黑蛋把你带好了还是带坏了呢,就看你大考能考多少分儿了。"
黑蛋妈妈中午回到村里。她急切地想了解到一些情况,向我问到:"听说黑蛋要把玉米机卖掉,买一台冷柜车呀?"我说:"村里有你的卧底呀。黑蛋随口一说,卖什么卖,只能卖八万,把前边收玉米的钱都白赚了。我黑蛋叔明智着呢,他说现在什不都不好做哩,'前些年做啥都好赚,赚的老比期望的多,这些年松套了挣的老比期望的少,都不管怎样修正期望值。'"
曾祖父说慧儿:"烧包儿折腾,一山看一山的。去年收麦子挣两万,收玉米挣两万,平时干一干装潢一年也能挣几万的,别说把枣儿还卖了七万八万的。不知足,迟早要倒霉的。你打电话,把他骂一顿。"
黑蛋妈妈慧儿笑道:"我不说人家,人家不爱听我说话么。"
我说:"没有让你担心的事儿。冷柜车不是好经营的,不是会开车的就能干了。咱县的货运中介,没有代理冷柜车业务的,指望运送草莓樱桃,果期太短了,一年才能有几天干头儿呢。"
狗蛋从黑蛋妈手里拿过手机,把琴键调到界面上,让我弹。我弹了个铃声,黑蛋妈妈以为微信来了。我又弹"猪八戎背媳妇"。慧儿把手机掳了过去,正色道:"我不担心大样儿能歪了,怕把小样儿收拾不住,看你两个信马由缰的,我知道黑蛋喝酒呢,你不要也学会了。一不能抽烟二不能纹身,大人也有容忍的底线呢。"我说:"怎么扯到纹身了,打耳眼戴耳环可不可以?"慧儿:"和你正经说话呢。三稳子都有外孙子了,等孙子会说话了,问三稳I身上那些花哩胡哨的是啥,看把当爷爷的羞不羞。"我说:"我俩……,只想象过当个纹身师给别人纹身,闲聊时胡思乱想的。我黑蛋叔就是有时喝个啤酒,顶多一顿喝两瓶,自己花钱吃饭还不喝呢,和一帮朋友应酬时才喝一喝。我不说了,让时间来回答你吧。"
慧儿又和我曾祖母聊天,我曾祖父听了半天却插言了,又把话题往回扯,曾祖父说道:"三稳子早变好了,以前爱打架,现在连烟也不抽了。"曾祖母立刻斥责曾祖父:"我俩说我俩的,你胡扯的是什么呢。"
练了一下午的琴。兴致不期而至的。
晚上去县城跆拳道中心混了。有氛围肌肉容易兴奋,拳打脚踢旋转翻滚,在这里恣意放纵时不会生出"不务正业"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