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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娘惹餐厅特色菜是窝打(Otak-otak)

今天爱丽丝穿得比较正装,上面一件白色收腰衬衣,下面一条灰色的西装裙,脚上一双高跟鞋,因为乔伟光个子比较高,爱丽丝这点上就不用太过操心。

包包是爱丽丝的最爱,尽管包包颜色很素色,但绝对是名牌,头颈戴了一根有几个圈圈的颈链,恰到好处地点缀了细长的脖子。

乔伟光对爱丽丝一直有爱慕之情,只是碍于师生关系,将爱慕之情深埋在心里,今天见到爱丽丝,心中的小鹿在上下跳动,心跳无意中加快了节奏,尽管爱丽丝今天穿得很正式,但是正装掩盖不了高贵的气质。

爱丽丝关切地问:“乔,你在那个设计事务所还好吗?”

“还不错,老板很看重我原来的毕业设计,他比较爱才,所以我在里边还很自由,能发挥自己的想象。”

“那不错呀,大三我就看出你有建筑设计的天分,果然你的老板也有同感,英雄所见略同。”

“哈哈,爱丽丝你也是英雄啦。”乔伟光开了一下玩笑。

“我引用了你们中国的成语,意思没有用错吧?”

“用得太贴切了,爱丽丝你现在的中国话不得了,比新加坡的华人还要好。”

“主要是我喜欢中国的文化,我觉得中国有五千年的文化背景,太有吸引力了。”

乔伟光肚子提抗议了:“爱丽丝我们找一家餐厅先吃饭,边吃边聊怎么样?”

“OK”爱丽丝点头同意。

走进了一家娘惹餐厅,这个餐厅主要菜色是窝打(Otak-otak)鱼浆料理,“Otak”在马来语、印尼语里边是“脑”的意思,听起来可怕实际与“脑”没有一点关系。

“爱丽丝你喜欢吃什么?”乔伟光问道。

爱丽丝见到烤炉上面烤着窝打,便对乔伟光说:“这个窝打好像不错,就点这个窝打,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

乔伟光点了二个窝打,二份叻沙。

窝打上桌后,爱丽丝咬了一口,抿着嘴不说话,眼睛被辣得红红的,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这里边放了辣椒吧,怪不得这么辣,辣得我眼睛也睁不开。”

乔伟光笑道:“是的,里边放了辣椒、还有大蒜、柠檬叶及椰奶鱼浆,这个不算辣,我们中国SCHN的辣才叫辣呢。”

“我听说过SC菜的麻辣,HN菜的纯辣,现在学会吃辣,以后去中国旅游就会吃辣啦。”爱丽丝擦去眼泪说道。

爱丽丝的一碗叻沙乔伟光已经关照店家少放辣椒,乔伟光自己的一碗也辣得够呛。

爱丽丝慢慢习惯了这个辣味,今天见到乔伟光感觉已经变了许多,一下子在爱丽丝的眼中成熟了,变成了一位阳刚气十足的男子汉,再说乔伟光本身长得高大,爱丽丝心中升起了一丝爱慕之意。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乔伟光在餐桌上对过去爱丽丝的帮助表达了感谢之意,爱丽丝大方地说:“作为老师帮助学生是应该的,谈不上感谢二字,老师只希望自己的学生以后有出息,有好的工作,对社会有贡献。”

乔伟光对爱丽丝的高尚品德佩服得很,告别爱丽丝,乔伟光说有时间还会邀请爱丽丝出来玩玩,爱丽丝也爽快地答应了。

邹国祥拿着卖房与银行还贷后余下的几十万,也买不了什么好房子,只能先买个一室户将就一下再说,便在HK区方向买了一套一室户新工房,邹国祥的反差大了去了,原来独幢别墅自家花园也很大,现在的房子连别墅地下室都不如,人到了落魄期就是喝水也塞牙。

邹国祥打欧阳电话,那个精怪女人知听到邹国祥要倒闭的消息,早就将手机号码换掉了,房子也卖掉换到其它别墅里去了。邹国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的甜言蜜语是冲着自己口袋里人民币来的,山盟海誓如同狗屁,海枯石烂心不变一文不值。平时最亲近自己拍自己马屁的人现在走得最远,连个电话都不愿接。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家里人,关健在紧要时刻还是伸出了援手,想出了解救家庭的办法,儿子在国外也有了资金保障,想着想着在硬板床上睡着了,到什么山砍什么材,邹国祥原来在五星级宾馆睡觉有时还嫌床不舒服,现在硬板床也睡得挺香。

关健在买房子的事情上没有少费心思,这房子买得太好,儿子那边的资金就少,万一不争气的儿子明年再毕业不了,不就是还要五十万,买了太差的房子也太对不起自己,毕竟在独幢别墅里生活了十五年。这个几百万在关健手里反过来复过去,反复计算要算出个最优方案。如果买股票债券让人民币升值,谁知股票债券跌跌不休一点也不争气。买银行的短期投资没有一个产品是保本的,前几天在新闻里还报道,有个老伯买了银行理财产品,到头来损失了80%,闹了个大笑话,这年头银行也不能全信。

关健不知看了多少套房子,几百万的别墅是有的,但是都在SH的角落,出行要换几部公交车,去一次市区如同去了一次无锡,买大三房公寓,市中心也价格不菲,几百万下去装修费都还在天上飞呢。关健想来想去也只能牺牲点地段,买一套大三房公寓,只要靠近地铁站。

这几天看中了一套江桥房子,13号线地铁还没有开通,不过已经在建设站点,据说还有二年就要通车,房子走到地铁站十分钟,还算便利,这二年乘公交车克服一下。

房价加上契税物业进场费维修基金等七七八八加起来需要三百五十万,房子有一百五十平方,大三房公寓二梯二户,档次还算高。以后儿子从新加坡回国探亲也过得去了。

SH买房要趁早,房价每年在涨,等13号线地铁通车,这个房价再涨个20%是毛毛雨,心动不如行动,关健今天一早赶往江桥售楼处,签了合同付了五万定金,还有三个月交房,在请装修公司设计起来正好,等交房就可以装修施工了。

邹志平在新加坡SH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原来家里的直线电话打不通了,打妈妈手机才知道家里直线电话修理线路,妈妈善意的谎话骗过了儿子,所以邹志平有事就打妈妈手机倒也没有感觉。

关健与邹国祥商量的结果,SH的事情瞒着儿子,如果儿子要钱就汇给他,不让儿子知道SH的变化,以免影响他的学业,可伶天下父母心。

今年邹志平的学习进步了一点,自己想想也不好意思,比自己小的都要在今年毕业,今年自己无任如何要毕业,否则每年向家里伸手要钱都开不了这个口。

由于邹志平在前几年没有好好学习,如果真的毕业,也不会有好的设计思路,只能依样画葫芦跟在别人后面走。已经野掉的心要收起来有多难啊?就像戒烟一样坚难。

邹志平下定决心在最后一年急起直追,给自己下了军令状,每天在宿舍里复习原来拉下的功课,只觉得时间作弄人,时间不够用,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邹志平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前面是钱太多害了邹志平,穷人的孩子反而早当家。

邹志平的手机响了:“喂,是哪位?”

“老朋友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今天有空吗?晚上去蹦迪!”

“不去,今天要写论文,再不用功猴年马月毕业,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邹志平顶住了诱惑。

这是一帮吃白食的家伙,专门引诱邹志平出去玩,靠在邹志平身上买单,原来邹志平用钱无所谓,时间长了邹志平也觉得这帮朋友从来不买单,全靠在自己的身上吃白食。邹志平开始渐渐冷淡了这些白食党。

邹志平自己身上也有问题,苍蝇专盯腐肉。

蔡淑贤在公积金局计划决策委员会工作已经有一个多月,每月薪资2500新币,比钱伟琪略高。

主要的工作是设计改善公积金现有的管理软件,现有的新加坡公积金缴费率还没有一款软件自动生成缴费比例及个人累积,因为新加坡的公积金缴费分私营企业与新加坡永久居民,二个缴费比例不同,而蔡淑贤需要设计出一款软件,自动生成各种缴费比例,并生成各人缴费后的自动累积,原来这些都需要人工计算。蔡淑贤明显感到了工作压力,而且感到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不够用,星期六星期天跑图书馆查资料,并向钱伟琪请教。

决策委员会主任李国贤是一位五十几岁的半老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顶上已经稀疏,但每天还是梳得精光溜滑,苍蝇盯上自己会滑落。但是李国贤的业务水平在决策委员会里是无人能比。

今天上班主任李国贤开了一个业务会议:“同事们,至今天蔡淑贤来公积金局决策委员会工作已经满一个月了,蔡淑贤小姐工作勤奋脑子灵活,遵守我们公积金局各项规章制度,在这里对蔡淑贤特别表扬。(底下引来了热烈的掌声)

蔡淑贤小姐是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我希望在提高我们的软件水平做出贡献。

‘社会保障’按照国际劳工组织(ILO)的定义,社会保障可以概括为‘社会通过一系列的公共设施向其成员提供的用以抵御因疾病、生育、工伤、失业、伤残、年老和死亡而失去收入,收入锐减引起的经济和社会灾难的保护、医疗保险的提供以及有子女家庭补贴的提供。

作为我们是新型的战后城市型现代化国家,我们新加坡充分吸收了世界各国先进的社会保障制度建设的经验,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有我们自己特色的社会保障体系。

自1819年英国殖民者的军舰在这里登陆以来,新加坡直到1959年6月3日才摆脱了140年的殖民统治,正式成立了自制邦。1965年8月9日被迫宣布独立,正式成立了新加坡共和国。我们新加坡从一无所有的小岛发展成为今天高收入的国家,我们政府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中央公积金制度作为新加坡社会安全保障制度的核心,1955年7月由国会立法强制雇主和雇员按雇员薪金的一定比例缴纳退休养老储蓄金,我们中央公积金局作为政府法定机构,负责公积金的管理,

现在我们新加坡的人口接近五百万,我们局里的工作量太大,如果大量招收人手,势必要增加很多人力开销,为了节省不必要的人力浪费,所以我们每年在引进新加坡国立大学的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以改进提高我们管理体系的工作效力,希望我们决策委员会里的计算机人才为新加坡的公积金制度作出贡献。”

李国贤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堆,蔡淑贤听来是句句实在,而有的老员工觉得老生常谈,从右耳进左耳出去了。

今天的小会后蔡淑贤更感到了压力,对自己设计的软件方案仔细地进行核对,总觉得有不完善的地方。

钱伟琪在UPS工作也碰到了不顺心的地方,自己的领导是一位台湾籍女士,四十几岁的样子,脾气怪怪的,名字叫马瑛萱,个子瘦瘦小小讲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对下面的员工从来没有发过悦耳的声音,对上司却能发出天籁之音。

今晚应该不会加班,钱伟琪将手中的工作全部做完,准备去餐厅吃饭。

组长马瑛萱把钱伟琪叫住了,请钱伟琪去一次会议室,要和钱伟琪单独谈谈。

钱伟琪纳闷地跟在马瑛萱后面走进了会议室,半圆形的会议室放着一张圆桌,桌上几盆开放着的花,钱伟琪也叫不出什么花名,平时这个地方都是头头脑脑开会的地方,今天钱伟琪第一次进入这个会议室,心里有点忐忑。

马瑛萱清了清嗓子:“钱伟琪你来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作为你的上司本应该与你谈谈,可是工作比较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我觉得你要尽快熟悉我们公司的情况,设计出适应我们公司特点的软件,这样也可以在人力节约方面作出点成绩,尽管上次你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上级也表扬了你,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希望你继续努力,为了UPS在新加坡分公司的业绩作出新的贡献。”

钱伟琪心里十分别扭,这番话到底是表扬还是批评,自己如坠入云里雾里,只能以陈恳的姿态说:“哦,我尽快适应这里的工作,尽快!”

“我想你应该考虑一下是否延长见习期的问题。”

钱伟琪听了这个话一楞:“马组长,公司的见习期不是固定的吗?”

“不错按照公司的规定,如果主管组长认为手下的见习者没有达到要求,可以延长见习期的。”马瑛萱冷冷地说道。

今天谈话的目的已经十分清楚,但钱伟琪还是保持语气平静:“好的,一切听组长的安排。组长还有什么事吗?”

“就这个事情。”

“那我先回去了。”

钱伟琪打过招呼后就回去了。

这个马瑛萱很刁钻,凡她手下的人员大都受过她的刁难,不是见习期延长就是在升职的问题上卡壳,没有结婚的老处女真的很难服侍。

钱伟琪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手机响了是蔡淑贤打来的:“嗨,钱伟琪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情请教你。”

正好钱伟琪也想散散心,就答应了蔡淑贤的邀请。

蔡淑贤到底心细,晚上见面就看出了钱伟琪不高兴的苗头:“怎么了,单位里不顺心啦?”

“没什么,上司台湾老女人说我还没有达到要求,要延长我的见习期,上次我开发的软件还得到了上级的表扬呢。”钱伟琪不服气地说道。

“你的顶头上司如果是男的就好了,不过我听说台湾的上司都很难伺候的,果然如此,我们新加坡的上司就比较好,人比较随和讲道理,实在不行就跳槽,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想你有高超的软件开发水平,UPS不用你是他们的损失。”蔡淑贤打抱不平地说道。

蔡淑贤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以后有机会帮你介绍个银行工作,我们与许多银行打交道,有一些银行管道。”

钱伟琪有点犹豫:“再看看,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也只能跳槽了。”

蔡淑贤勾着钱伟琪的胳膊,好像找到了支撑点,在业务上蔡淑贤是绝对佩服钱伟琪的,他的脑子胜过电脑。

蔡淑贤感到了钱伟琪情绪不高,就改变了今天的议程,原来准备向钱伟琪请教软件问题,现在改为提议游览夜间动物园,起先钱伟琪好像兴趣不浓,在蔡淑贤轮番劝说下,脚也就跟着蔡淑贤的步伐一起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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