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急速的行驶在雨中,手轻轻的握住宸贝的手,不断的安慰着她。从她见到师兄那刻起,她就一直嘀咕着一句话:他一定没事的。在喂完她药后,她才渐渐的入睡。但我还是能听到,她在梦里也念叨着那句话。看着她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的那件事,回头问道:“糖糖,当初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担心过我。”“嫂子,何止是担心,那是相当的着急。从小我也没见过我哥哭过,那天赶到医院时,看着满眼通红的他,我都不敢相信着就是我哥。还有•;•;•;•;•;•;”“恒宝,不会说话就闭嘴。”“哥,你这样瞒着嫂子干啥。你不说我们替你说,你还不领情。做你小弟,迟早都会被憋死。”“糖糖,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好隐瞒的。”“泣泣,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你不必都记住。”在他的眼中那些小事,对于我来说却是最美好的记忆。对于我昏迷的那几天的事,我急于想去探索。指望他能讲给我听是没什么希望,恒宝也眯着眼不理会我的眼神。小白子凑到我耳边说:“扎特那天接到宸贝的电话,说是你进医院了。他急的连羽绒服都没穿,骑着自行车狂蹬到医院。那时你刚要进手术室,他拉着医生的手央求,让他进手术室陪你。后来你脸上的伤,也是他找了好多的专家,才想到的办法。最后他甚至宁可自己脸上有疤,也不希望你不开心。我们轮番的劝解,也没有动摇他的决心。他只说,即是最后你不接受他,他也不后悔。小灰灰,你要好好珍惜这段缘分,莫要再辜负他的一片真心。”“糖糖•;•;•;•;•;”此时除了呼喊他,我也说不出什么话语来。任由他为我擦拭脸上的泪痕,躺在他的怀里,一遍遍的抚摸他脸上的那块疤痕。“糖糖,你就是个大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泣泣,即使是傻瓜,我也要做你唯一的傻瓜。”我们的温馨使恒宝看不下去,他拉着小白字的手说:“荨,给我一个机会吧。”“答应你可以,但有效期只有一个月,表现好了有奖励,表现不好那只有再见拜拜了。”在我以为小白子会拒绝,但结果却是如此。恒宝兴奋地手舞足蹈,使他一时忘了他身在哪里。兴奋过后只剩下惨痛的哀嚎,恒宝很好地诠释了得意忘形这个词。
在行驶了一个晚上后,我们顺利到达集合点。那里早已经有辆车等着我们,车一停宸贝就挣扎的要下车。我们也租拦不住,他和恒宝把她抬到那辆车上,而我和小白子在车上等着他们。一会他们带着预姐姐一起回来,预姐姐和我们打完招呼,就坐在驾驶室等着前面的车先行。“糖糖,苏朔怎么样了。”“泣泣,苏朔伤的有些重,所以我们要提前回去了。”“糖糖,那我老哥呢。”“泣泣,我说完后,我希望你不要着急。师兄他左手失去了一根手指。”什么少了一根指头,那老哥以后生活该有多艰难,还有老哥除了喜欢探险外,还喜欢吹箫。老哥小时候抓周时,就是抓到一只箫,当时村里有一位老乐师直接就收他为徒。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听老歌吹箫,但是从此以后我再也听不到老哥那动人的箫声。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声音。过于安静的我吓坏了他,他拥过我的身体,不断的怕打我的后背。“泣泣,要不你哭出来吧,这样安静的你不适合你。”“清慧,都怪我,你老哥才会被毒蛇咬伤的。但你不要担心,你老哥的后半生我会负责的。”最后的一句话把我从沉默中震醒,而后我又大笑起来。“小灰灰,你没事吧。”“我有事,不对是我老哥有事,有大喜事。老哥总算要结婚生子了,我有嫂子了。小白子,你说明年我能不能抱到我的侄子呢。”我和小白子在一边讨论着老哥的孩子,长得像谁,应该叫什么名字。我们讨论的太过于激烈,完全没有发现车已经开始走了。老哥因祸得福,虽然失去了一根指头,但换的美人的一颗真心也算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