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快点,左边一点,再过去一点,对对对。。。。”花瑾冲着爬在树上给她摘果子的奴役大声喊着,声音里说不出的还了。只是苦了这原本送盆栽来的奴役了,这上蹿下跳的。
“小姐,先歇歇吧,厨房刚做好的冰镇杨梅,您且尝尝。”腊梅接过接过金玉端来的盘子,向着花瑾走去。
“哈?哦,你快端来。”花瑾听闻腊梅的喊声,微微转头,看着那冒着丝丝寒气的冰镇杨梅笑开了花,这大热天的有一碗这么解暑的东西真是太棒了。
腊梅看着那转过头的花瑾一时看花了眼,这花瑾以前恶命远扬,倒是想不出病好后竟是这样的姿容。
一双杏眸在阳光下闪着光亮,好不活泼,高挺的鼻尖上有一两点汗珠,显得有了些生气,小巧红润的樱唇正咧开嘴笑着,皮肤用肤若凝脂来形容也是一点都不夸张,活脱脱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啊。
不过,可惜了,那样的身世,又不利于行,尽管现在有王妃护着,但这以后的路也不知怎么走。
花瑾冲着有些晃神的腊梅喊着:“快点啊,愣着干甚啊,莫不是要等这冰镇杨梅烤熟了麽。”
腊梅听着花瑾的叫唤,赶紧走了过去,递给花瑾,道:“小姐,你且慢点吃,多含会,莫冰了喉咙和胃。”
“知道了,知道了。”花瑾赶紧吃下一大个杨梅,冰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冰镇杨梅太好吃了,以后每天来点解解暑气。”
“是。”腊梅应下,心想,这养尊处优的样子还是那个瑾硕公主啊,要不是在这王府里,还真的过不了这日子,怕是皇宫的一般品级的娘娘也吃不着,毕竟,这样的天气,可谓是一冰难求啊,这王爷为了王妃生生地用玄术凝了一冰室,王妃倒好,转眼就给了花瑾。这还不算过分呢,王妃还非让下人将这院子里的台阶门槛全给夷平了,就为了方便推花瑾进出。搞得王爷的心情很不美丽,间接的,自己的日子也很不美丽。
“腊梅,你先推我回去,我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你先替我梳洗下,免得叫你家王妃念我。”花瑾放下碗,有些可惜的对着腊梅道。
“是,小姐。”
“小姐。。。这。。果子。。您可还要。。。”一阵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
“啊!倒是忘了你了,你自个儿留着吧,腊梅,赏些东西给那个谁吧。”花瑾看着那还趴在树上的小厮,笑眯眯道。
腊梅从袋子里掏出了个银锞子,扔在树下,便推着花瑾走向里屋,留着趴在树上的小厮泪流满面。
待花瑾进屋后,腊梅换双喜给花瑾梳洗打扮,双喜一双巧手在花瑾头上摆弄着,将花瑾的头发全数披下,于两侧的耳朵上方低低的将头发向上挽着一丝弧度,再在下方系了两根白色丝带,接着给花瑾涂了点桂花香的发膏,又在唇上点了点桃花味的唇脂,将花瑾打扮得活脱脱一个怀春少女,花瑾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是满意,这张脸与现世的自己可谓是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许多,这倌宸说这身子和自己的灵魂度十分契合想来也是有些道理的。而且,过了半个多月,也养了半个多月,这脸上越发有生气了。没错,距花瑾醒来至今已过去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花瑾原以为会有什么人来探望什么的,结果除了王妃就没什么人了,连那个王爷也没露面,对了,那个张大夫倒也是总来,要不是,这每天吃好喝好穿好的,花瑾几乎以为自己不存在了。
“小姐,今日穿这件可好。”腊梅撑着一件衣裙走来。
这是一件白色的衣裙,只在腰带上和抹胸上是青蓝色的,袖子七分处有白色的丝带捆住,使袖子成莲花状,与衣裙的裙摆相呼应,花瑾看了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让腊梅帮着自己换上,
看着打点完后的自己,花瑾就文文静静的捧着本杂记看了起来,等着王妃准时的看望。这杂记据说是王妃特意挑出来的,文笔清雅,内容充实,方便花瑾知道些常识和历史。
而在花瑾后面伺候的腊梅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杂记后面放着本话本,讲的是富家公子和小丫鬟的故事,心里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要说,这话本还是花瑾不要脸的讹来的。
那是花瑾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呆在房里有些闷坏了,王妃便让自己带着花瑾在王府转转,一来是为了让花瑾透透气,二来是让花瑾熟悉熟悉王府,三来,也是让下人们知道,花瑾在这王府里的地位,不仅仅是什么待在屋里的,莫要怠慢。
而花瑾在经过一个小角落休息时,看见了几个丫鬟围着一个拿着书的人嘻嘻哈哈,本来腊梅想着去驱赶她们,结果被花瑾阻止了,仔细一听,腊梅发现那些丫鬟讲的便是些话本的内容,这一般贵族家的小姐,闺秀都自恃身份都不会去看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腊梅觑了花瑾一眼,发现花瑾听的津津有味,不由一愣。
然,花瑾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让自己将她推出去,腊梅心想,这才对啊,这以前好歹是花家那样的世家出来的,不过,后面的事情,让腊梅有些扼腕,自己想太多了。
只见花瑾严肃的说了些什么,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这些东西,你们全数上交,我便不告诉王妃了,以后,若是得了什么新鲜的话本便送到我院子里,知道了么,这一个月至少3本。”
那些丫鬟本来吓得不行的脸色一下子又青又紫,但是又不得不交出来,连声应是,将话本子全数交给了腊梅,连连退下。
腊梅看着凭空多出来的话本子,有些傻眼,这不是明摆的空手套白狼么。,看着花瑾一脸跟偷了腥的猫一样,有些无奈。
更无奈的还是在自己汇报给王爷和王妃后的回复。
王爷答:“随她去。”
王妃答:“随她去,我这拿点银子去,捡些好看的本子让那些丫鬟送去,这失忆了,性子倒是变了不少啊,不错不错。”
腊梅:“。。。”
事情就是这样,以至于花瑾的话本子一直没断,毕竟花瑾是个编剧,对剧本这样的东西也是心痒难耐的。
“哟,这是谁啊,这么好兴致啊。”一阵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只见一个身着蓝色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头墨法用碧玉簪簪住,手上拿了把扇子晃着些幅度。
“张公子。”腊梅向张裴画弯了弯身,张裴画点头示意。
花瑾遗憾的从书里抬起头来,她正看着富家公子和小丫鬟互诉衷肠的地方呢,这张裴画就来了,无奈将书放下道:“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
“不是我早来了,是你家王妃今日和你家王爷今早出去赴宴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张裴画看着花瑾一脸遗憾的表情,没好气道。
“咦?什么宴会啊,这么重要么。”花瑾有些疑惑,照这王妃把自己如宝贝珠子似的模样,不可能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再不济也会和腊梅知会一声,没道理自己什么消息也没有啊。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来,让我看看你这身子骨恢复的怎么样了。”张裴画走向花瑾蹲在花瑾的木质轮椅边,指尖凝出白光,在花瑾的腿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这个位置对男女之间来说其实有些尴尬,但是,对于现代的花瑾和一心只想研究腿伤的张裴画来说好像已经自动忽略了这层界防。
在诊完腿后,张裴画立起身,凝光指向花瑾的眉心,诊治花瑾的全身。花瑾对张裴画指自己眉心的动作一向不喜欢,因为当初倌宸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以至自己现在都有了些阴影,在张裴画第一次指自己眉心的时候自己还试着躲了下,无奈,没成功。
而且,花瑾其实还担心张裴画这样全身的诊治会不会发现自己的魂魄里有个倌宸这件事,结
果,张裴画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花瑾自己多虑了。但同时对倌宸的身份和能力又多了些猜测。毕竟,在腊梅口中,这张裴画的能力也不容小瞧。
“怎么样了啊。”花瑾见张裴画收回了手有些漫不经心的问着,自己的身体怎么样,自己其实很清楚,多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厨房每天端来的补血的养身的可不是白喝的,不过,这腿估计是废定了,如果没有无根水和业莲火估计悬。
“你按照老样子去给你家小姐将药煎了。”张裴画对着立在一边的腊梅道。
腊梅看了花瑾懒洋洋的样子,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因为花瑾喜欢清静,房间里就留着腊梅一个,金玉和双喜就在门外候着,其他的奴役便在更远的地方候着,如此,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花瑾和张裴画两人。
“张裴画,我总觉着,你对我另有所图。”花瑾对每回都支开腊梅的张裴画有着深深的怀疑。毕竟治个腿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图你什么?边说”张裴画边在花瑾轮椅的侧边按了一个按钮,就见轮椅下方出来了一块木板,又将木板抬高,让花瑾的腿好被木板支撑住,然后伸出右手在距离花瑾的腿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住,只见张裴画右手凝成淡淡蓝光,在花瑾腿的上空开始游走。据说,这是一种可防止花瑾腿部肌肉萎缩的方式,并且有可能刺激花瑾腿部的恢复。
“我这几日寻思着,你估计可能图我貌美如花。”花瑾看了会那眼花缭乱的手法,实在舍不得让眼睛受苦,便扭了开去,又拿起被自己搁在一旁的话本和杂记。
“莫不是这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坏了脑子不成?”张裴画手下动作未停,语气也懒懒的。
等了会,张裴画没等到花瑾的回答,淡淡看了一眼花瑾,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花瑾已然睡了过去,遮在花瑾脸上的书页随着花瑾的呼吸微微煽动着,哪有一点贵女的样子。想着张裴画不由地叹了口气。
腊梅便是在这个时候带着点心进来的看见花瑾毫无防备的在一个男子面前就这么睡了,心里也不由叹了口气,虽说以前也睡,但总归自己在旁边伺候,现在自己不在旁伺候也就这么睡过去了,腊梅觉着自己对花瑾的认知更高了一层。
“让张公子见笑了。”腊梅放下点心,拿了一旁的一件绣着莲花的丝绸缎面的披风,轻轻地盖在花瑾身上。
“怎的今日睡的那么早。”张裴画觉着今日比平常睡得早了些,寻思着是不是有哪些不舒服,怎么说这小丫头也是自己的病人,理当负责些。
“今日早上小姐贪玩,非人将外面的青果子摘下来,估计沾了些暑气。”
张裴画听了无奈地笑笑,这丫头估计把自己当成按摩师了,真的是。。张裴画突然之间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了。
“张公子不如先休息休息。”腊梅斟酌地开口,自己现在明面的主子没心没肺,暗地的主子也是不通情面,腊梅寻思着自己或许多少应该给点情面的。
“不必。”张裴画手上动作未停,这花瑾除了开始几天正二八紧地应付了自己几下,后面几天都是睡过去的,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样子,当然偶尔也开开自己的玩笑,不过都是不想深交的样子。好吧,张裴画承认如果不是看在君洋的面子和花瑾显少见的鲛人体质,张裴画是不会特意每天来用这套不外传且难学和辛苦的手法为花瑾医治腿部的,不过,也不知道是花瑾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这个意思还是花瑾本身确实不想深交,第一天花瑾就矜持,后来就随意,总之,张裴画觉得自己被软拒绝了,这让身为京城一大美男子的张公子心里说不出的变扭。所以,当张裴画收回手势,拿起扇子往花瑾头上打了一下的时候,腊梅是万万没想到这号称君子温如玉的张公子竟也是如此调皮的么,因此也没来得及阻止。
“哪个不长眼的打的?!”花瑾被打醒后一把抓下头上的书,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额头,可见张裴画下手还是不清的,花瑾脸上的表情有些凶狠。花瑾在以前的时候就有起床气,特讨厌别人将自己吵醒,更何况是被打醒的。
腊梅对自己主子粗鲁的话语有些不忍直视,用眼神示意花瑾在一旁喝茶的张裴画。
花瑾看了过去,见始作俑者是张裴画,一双迷蒙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张裴画竟是如此幼稚的么。
“张公子今日好雅兴啊,这是佳人无约么?”花瑾有些凉凉地开口,当然,她不能对张裴画发火,毕竟张裴画是在医治她,虽说打了她一下额头,但是,自己毕竟也是先睡了,而且,凭花瑾的直觉来看,张裴画每日这么尽心尽力地医治自己,对自己定有所图,虽然花瑾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啥好图的,但花瑾想啊,一个八大世家中地位超前的张家的嫡子为何会这般用心的不遗余力的医治一条没什么机会复活的腿,就算说是看在王爷王妃的面子上,这样殷勤的态度未免也过了点,不是吗?面对自己一些稍稍过界的玩笑也一笑而过,太过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的。
只见张裴画轻轻啜了一口茶,打开扇子,微微摇了摇,扇子扇出的风吹起了前额的碎发,道:“佳人不就在这儿么?”
花瑾的表情立刻就黑了,和吃了苍蝇一样,这招蜂引蝶的厮是哪来的,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莫开玩笑,不是平日里早走了么,今日怎么还没走?”花瑾尽力忽视刚才的诡异感,转了话题。
“我每日劳苦劳累的,现在你这喝杯水都不行了么?”
“行,当然行,腊梅啊,你且去将王妃前日子里给我的苦丁茶给张大夫泡一大壶来。”花瑾心想,这苦丁茶苦成这样,看你还喝不喝的下去。
“是,小姐。”腊梅心里无奈小姐的恶趣味,还是找吩咐去泡了。
张裴画心里其实很无奈,我如此劳苦功高,竟换了一壶苦丁茶,也罢,到时非得找君洋讨回来不成,这个闷亏吃不得。看着花瑾一脸志得意满的表情,张裴画觉得有时候什么都不清楚也真的是一种幸福。
“这又是看的什么,还是上回那本小寡妇恋上小叔父么?”
“非也非也,现在这本乃小丫鬟恋上富家少爷,诺,约莫就是腊梅恋上你这样的纨绔子弟喽。”
正拿着苦丁茶跨门槛的腊梅差点没拿起手里这壶苦丁茶朝花瑾那花容月貌的脸上泼去,但做为一个王府里数一数二的丫鬟,同时还是王爷手下出色的暗位,同时还是一个王爷王妃的谍中谍,腊梅觉得自己应当有种大家气魄,也就将那壶茶端住了,稳稳地先给花瑾倒了一杯,递在花瑾面前。
花瑾看着那绿幽幽的颜色,又瞅瞅腊梅那张乌黑的脸,狠狠心也就喝了口,当时,就苦的自己面容一紧啊,企图那一块旁边的点心,就见腊梅将点心推的好远,当下,哭丧着脸对着腊梅喊:“梅姐姐,我错了,你先给我块解解苦。”
腊梅看着花瑾小奶猫似的表情,也就递了块过去,觉着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些,毕竟,花瑾还是个十五六的孩子。
张裴画看着这幅画面登时就笑开了,含着笑意道:“腊梅,你平日就是这么欺负。。欺负你家小姐的么,你家王妃没怪你么?”
“腊梅不敢,这是王妃教导的好。”腊梅心想,得亏和王妃学了一招。
“你莫笑话我,你且尝尝这苦不苦。”花瑾没好气道。
张裴画噙着笑意,缓缓拎起茶壶,茶在杯子里氤氲出热气,迷了张裴画的脸,更显张裴画的温润,只见张裴画缓缓拿起杯子,轻轻啜了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世家公子的矜贵,只要张裴画愿意,花瑾觉得他其实很能勾引人的,花瑾这才真正意识到,之前的那个温润的大夫其实也是一个世家公子。
张裴画抿了抿薄唇,道:“味道甚好。”挑眉看向了花瑾。
“你竟是没有味觉的么?”花瑾有些忿忿道。
“非也,非也,只是平日里被人灌了太多苦的药丸,这点苦做不得什么。”
花瑾觉得张裴画这时是忆起了什么,眼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竟也有人敢给咱们的张公子灌药么?”
“自然是有的,那是我的师傅,说来你俩的性情应当相投,她也是个怕苦的主。”想到这里,张裴画不禁笑了笑。
“这男子也有怕苦如此的,也堪称奇葩了。”花瑾的脑海里想出了一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因着怕苦猛给张裴画灌药的场面。
张裴画许是觉得花瑾的表情太过诡异,道:“我的师傅是个女子。”
花瑾一听有些讶异,这张家嫡子竟会拜一个女子为师,倒不是花瑾瞧不起女子,听一些丫头们,看一些杂史时也是有看到惊才艳艳的女子的,只是,以张裴画这样的身份,就算他同意了,他的家里的人竟会同意的么,而且,听腊梅说起,这些世家大族总的还是由族里德高望重的教导的,而且,据说,教导张裴画的还是张家极其有本事的人,这怎么跟传闻不一样,果然,这越是古老的世家背后越是有些龌龊。
“也不知是否有缘见见,嘿嘿。”花瑾虽然心底觉得这事情颇有意思,但是眼前她觉得她应该不知道德好一些,这再谈下去就尴尬了,也就转了话题,“我们来看看这小丫鬟是如何追得这富家少爷的吧,这故事其实还是颇有些滋味的,你且听听,免得看见一个姿色不错的小丫鬟便被勾走了魂,弃自己家族于不顾啊,不过,若是腊梅这般才干,你弃也就弃了吧。”
张裴画觉着花瑾变话题的本事实在是令人尴尬,无奈道:“我觉着,我对玄术秘籍和医药宝典更感兴趣些。至于小丫鬟的,我怕是没什么兴趣。”
而腊梅心里的白眼快要飞到天际去了。
“人各有志嘛,哈哈哈哈。”花瑾有些尴尬地笑笑。
张裴画:“。。。”
腊梅:“。。。”
此时,花瑾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不过,当花瑾看到绿漪一脸凝重地进来的时候,再看见君洋那张不太好的娃娃脸的时候,花瑾觉得气氛还是尴尬点的好。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君洋和张裴画暗暗地交汇的一个眼神,花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花瑾觉着,自己安逸的半个月的米虫生活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