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The Five Fields服務生領我們到一個比較隱密的雅座,「魏雪,我愛妳。」點完餐後他突然開口。
我拿水杯的手突然頓了一下,「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只是覺得我這個當男朋友得好像都沒有跟妳說過這句話。」他臉上浮出一絲倦容。
「你是沒說過,看起來你這個男朋友當得很不稱職,我要要求換貨!」我開玩笑道。
他等著服務生放下前菜,「七天鑑賞期已經過了,就將就一下怎麼樣?」
「不能將就,愛情沒有將就一說。」我假裝憤怒。
在吃沙拉的時候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離不開妳了,沒有妳的生活太痛苦,我沒有歡笑沒有眼淚只剩下身軀機械式的工作。」
我反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他溫暖,「你今天怎麼了,又是示愛現在又這樣?」
「我覺得妳在跟我道別,而我說什麼也不想放妳走。」他眼神裡那深深的痛苦讓我心碎可是為了他的未來我不能再給他任何希望。
「李昱,沒有誰離不開誰,在我們相遇之前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嗎?」
我知道他想逃避,不想問也不想聽。
他閉上眼大概五秒鐘又睜開,「我的生命是從遇見妳才開始的。」
如果再以前我聽見他說這句話我一定會高興得對他又抱又親,如今我成為他光明未來的絆腳石,我阻擋了他所以我必須放手離開他。
晚飯吃得很安靜我很珍惜這種時刻,一段愛情只能夠是雙數刪除我不在乎孤獨,如果他們能更讓人羨慕我不在乎夜裡一個人思念他的痛苦。
「李昱,威廉星期天要出去踢足球。你要一起嗎?」我剛問出這個問題又馬上後悔,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明明不該讓他有任何希望的。
他思考了一下,「好,我盡量讓秘書把事情排開。」
我雙手攪在一起對於要傷他的心這件事我就像在自殘,「還有我要搬回去跟蔓琳一起住,星期六就回去。」
他停好車子轉過來看著我,「為甚麼?」
理由。。。「因為林志揚常常出差,蔓琳一個女孩子在家不安全。」
「那她可以來我們家住阿。」他試著像小孩一樣討價還價。
我想抓住他的手,但是剛想抬起來又縮回去,「李昱,別為難我。」
「我為難妳?魏雪,現在要離開的人是妳不是我。」他很明確的講出我今天一直含糊其辭的目的。
我沒有反駁就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是啊,我要離開那你可以乾脆一點放我走嗎?」
他的臉上被冷漠取代,「不可能。」他用力的抓著我的手,「妳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我點頭答應。」
我用力的掙脫,「你弄痛我了,快點放開。」
「痛,妳也知道什麼叫做痛嗎?」他大聲的說。
我看著他試著沒有一絲感情,「李昱,別讓我恨你。」
他突然像被打到一般鬆開手,「我讓妳恨我?」
看見他眼裡的痛苦我感覺道我的心被一刀又一刀的割開,「你給了我一段童話故事不要親手摧毀了它好嘛?」我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沒有溫度的微笑,「魏雪,我不計一切代價追回妳的結果竟然是如此。我真的是清醒著瘋狂才會以為我們的幸福能夠長久。」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我今天就搬過去。你好好保重。」我打開車門準備上去那個有歡笑有淚水有爭吵有道歉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