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天气真是极好的,尤其是8月的时候。充满历史气息的城市带着让人迷醉的诱惑,那些具有年代感的建筑深深吸引着连溪。
他们住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里,大大的庄园里到处都是紫色,成片成片的紫色花海,晃动着连溪的眼。
每天清晨顾轻绝会早早就把连溪叫醒,然后拉着她去散步,之后吃早餐,他总说连溪太瘦,全身都是骨头。
这个时候,连溪总是愣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她觉得她的手依旧在痛,那上面全是针孔,鲜血淋漓。
那天黄昏,连溪独自出去,在经过隔壁房屋的时候,大门口那只白色的爱斯基摩白犬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天真的望着连溪,还温柔地汪汪了两声。
连溪转身,看着那只白犬,她低低地喊,“可爱。”
然后大步走过去,抱住白犬,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可爱,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可爱。”
爱斯基摩犬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连溪的手心,不断用头蹭着她的脖子。
连溪眼眸里闪着晶莹的水光,她捧着白犬的脑袋,温柔地说,“可爱,我觉得你都瘦了。”她看着白犬脖子上的链子,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摸着那条链子,“可爱,你怎么被锁起来了?顾轻绝没有好好对你吗?你怎么和我一样都被锁起来了呢?”
当顾轻绝出来找连溪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她的女孩不停地拉扯着白犬脖子上的链子,嘴里不停念着,可爱可爱,美丽的面庞上布满泪水,如羽翼一样的长睫不停颤动。
几秒之后,连溪仍旧扯不开白犬脖子上的链子,她蓦然转头,微红的眼眸看着顾轻绝,她不停地流泪,却依旧咧开嘴笑着说,“顾轻绝,可爱回来了,我们的可爱回来了。”
他一阵心酸,然后大步走过去拥住连溪,用手包裹着她不断挣扎的手指,亲吻她的长发。
连溪拉着顾轻绝的手,不住地说,“你快把这个解开,我要带可爱回家。”
顾轻绝黑眸里带着深沉的痛楚,他的女孩现在的状态很难让人放心,怎么会这样的?
“小乖,我们的可爱一直都在,它在家里等着我们。这个不是我们的可爱,我们的可爱不会被束缚住的,你相信我,小乖。”顾轻绝坚定地说道。
连溪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抱在怀中的白犬,白犬瞪着大眼傻傻地看着连溪,连溪眼泪又滚落眼眶,“这怎么会不是可爱呢?我的可爱最爱这么蠢的盯着我了,它怎么会不是呢?”
她转头抓住顾轻绝的手,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顾轻绝,你把可爱还给我吧,我不要可爱像我一样被囚禁,我要我的可爱快快乐乐的。”
顾轻绝不断抚摸着连溪柔软的长发,不停地安抚,“小乖,你要相信我,我向你保证,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可爱了,好不好?”
爱斯基摩白犬低声呜咽着,偶尔舔舔连溪的手心,依旧天真地望着连溪,对连溪情有独钟。
“小乖,我很担心你,这里不是安城,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吗?”顾轻绝慢慢地扶起连溪,搂着她的膀,“小乖,我真怕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
在顾轻绝安抚连溪的时候,宅子的主人出来了,是个留着胡子的中年大叔,脸上带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他看着连溪,用法语询问顾轻绝发生了什么事顾轻绝冲他摇了摇头,说,“威廉先生,这是我太太,她看到爱斯基摩白犬想起自己的爱狗了,对你造成了困扰,很抱歉。”
大叔震惊地看着顾轻绝,然后对着连溪歉意的一笑,然后说,“顾,你结婚啦?恭喜。”又看着乖乖蹲在一旁的白犬说道,“这条白犬叫做,亨特。”
顾轻绝点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搂着连溪准备回去,临走时那个中年大叔对顾轻绝说,“顾先生,你太太真漂亮。”
连溪法语学的不好,但是太太两个字她听得很清楚。
太太,顾轻绝,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连溪想。
“小乖,你喜欢这里吗?”顾轻绝拉着连溪的手漫步在小径上,周围全是薰衣草的清香。
连溪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柔软的长发被风吹得飞扬,整个人宁静的不像话。
晚霞渲染了整个天空,黄昏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顾轻绝给连溪讲骑士与普罗旺斯少女的爱情传说,那些令人心动和震惊的情节让连溪沉浸在他们唯美的爱情故事当中,他们的爱情像水汽氤氲了整个薰衣草,让每一片薰衣草都不再寂寞,林中小径承载了他们的感动,于是这一路开满了鲜花,芳香了整个天地。
这天他们去了吕贝隆山区修道院,这里的花田据说种着世界上最美的薰衣草,连溪站在塞南克修道院门前,看着面前那整片薰衣草,这些全部是院里的道士种的,有不同颜色的薰衣草。
她不由得想起来《山居岁月》一书,书的故事背景就是这里,书上说,这里是整个法国最美丽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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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依旧没有人。好吧,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