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歌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头疼欲裂,而于雪珊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方毅正在抽烟,手不时在半空中点两下,看起来是在买什么东西,一副肉疼的模样。
“嘁,以后再也不管新人了,什么玩意儿,来一个新人给我一个拖油瓶。”
于雪珊听到这话脸上一红,下意识的一低头,便看到秦天歌一脸懵逼的盯着自己,脸更红了。
“你……你醒了?”
本来准备继续装睡的秦天歌听到这话只能无奈的坐了起来,挠了挠脑袋有些窘迫。
“嗯……醒了。”
方毅听到这边的声响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一个眼刀射向秦天歌,恨不得掐死他,自己都是个拖油瓶还捡一个拖油瓶回来。
方毅看着自己飞速消失的元力点一阵心疼,这是自己屯了半个月的心血啊……以后一定要从这俩笨蛋身上讨回来。
“我说老方,你这眼神啥意思啊,我跟你说你这么盯着我,我很容易怀疑你喜欢我的。”
秦天歌扭了扭脖子,这次倒没受什么伤,刚才他似乎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可即便如此也完全不妨碍他逞口舌之快。
方毅也不说话,又在购买页面买了两把匕首以后直接兑换了出来,反握,一个俯冲冲到了秦天歌的身前,两个匕首呈剪刀状直指秦天歌的脖子。
秦天歌则是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空气吹向自己,想也没想就倒在了床上,然后滚到了床下,翻身的一瞬伸脚往方毅手腕上一踢,借力往床的右上角滚了过去,于雪珊抱着头就往一边跑,也给了秦天歌躲避的空间。
方毅转身匕首再次扫向秦天歌,只听见“咔哧”一声脆响,方毅的匕首再无法下降分毫。
“方……方大哥……有事儿好商量……刚刚小弟嘴贱,你大人有大量,放小弟一马……先……先把刀放下啊,你说这一会儿擦枪走火的伤着了咋办……你……你别激动啊!”
秦天歌只觉得冷汗在唰唰的往地上掉,如果不是刚刚于雪珊跑开了他正好够得到折凳的话,估计这匕首已经插在么他脑门上了。
方毅忽然笑了,接着抬起了脚,秦天歌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落脚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裆部,慌忙丢了折凳伸手去挡,却已经迟了,手正好摸到了方毅的鞋上。
方毅笑眯眯的看着秦天歌愣了一会儿,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接着惨叫着满地打滚,一脚把他踢到墙边,然后又优哉游哉的坐到了床上,招了招手示意于雪珊过来。
“妹子你别怕,哥平时也不是这么暴力的人,来来来,以后哥就是你师傅了自然要给你点儿见面礼,以后别学你师哥啊。”
说着,把手里的匕首强硬的塞进了于雪珊的手里,然后继续笑眯眯的看着捂住自己命根子乱滚的秦天歌,听着他破口大骂。
“方毅!你个混蛋!如果老子……嘶……如果老子下半身没能力了!你养我一辈子啊!”
“好啊,我养你,如果你身子够干净,我不介意玩玩男人。”
恶劣的话配上恶劣的笑,方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无聊日子里,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玩具。
先前是有主神护着,他不敢对这小子下狠手,当祖宗一样供着,如今主神可是发话了,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把他活着训练到不会死的地步就行,那可就可以放开玩了。
于雪珊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地上翻滚的秦天歌,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咬了咬下唇,拿着匕首慢慢靠近秦天歌。
“停下,干啥呢,他是你师哥,刚才是我跟他闹着玩的,不是真要杀他,匕首是给你防身用的,以后遇到那种怪物就直接杀了它,不然就是你死。”
方毅看着于雪珊的动作翻了个白眼,这姑娘从初见就似乎少了根筋,总是做些让人不敢恭维的事,例如在秦天歌晕过去以后,她第一时间也是装晕……方毅一阵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起来,跟着自己一起走。
也不明白,就这智商,主神也能挑进来,恐怕这主神也是中了病毒了吧。
秦天歌滚了这么半天,疼痛终于有所减弱,他慌忙一个治愈术施了上去,顿时裆部升起一阵凉意,他浑身一个哆嗦躺倒在地上。
“噫……你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方毅一脸嫌弃的看着秦天歌,却接到了秦天歌有气无力丢过来的折凳,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方毅顿时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郁气消了不少,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先起来,跟你介绍一下,这妹子叫于雪珊,以后就是你师妹了,明天开始跟我一起训练,你师妹的训练后恢复工作就交给你啦。”
方毅走过去蹲下,拍了拍秦天歌的肩膀,正好背对着于雪珊,他冲秦天歌眨了眨眼,本来还在郁闷的秦天歌一看方毅这挤眉弄眼的,顿时明白了过来,赶紧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妹子,以后我就是你亲哥,我叫秦天歌,你叫我秦哥或者天歌都行,当然叫哥哥也行。”
于雪珊对秦天歌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在危难的时候,是秦天歌冲过来救了她,此刻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坏人……应该……可以相信的吧?
“秦哥……”
“诶,乖,走,哥带你去看金鱼。”
秦天歌满意的绕过方毅,拉着于雪珊就往外走,忽然发现手上的触感有些粗糙,仿佛被割了很多刀一般,顿时心下一惊,又用手指仔细的感受了一下。
“治愈术。”
秦天歌没有回头,背对着于雪珊使用了治愈术,两人相牵的手散发出一阵绿光,由于没有回头,秦天歌没有看到从于雪珊的伤口里散发出的红色光芒,渐渐地吞噬了秦天歌的绿光,变成了红光。
“以后……对自己好一些,不论过去如何,自己的身体是独一无二的,在这里等于新生,就这么生活下去吧。”
说完,秦天歌松了手,红色的光也随之暗淡下去,他不知道于雪珊经历了什么,才会选择去割腕,那一道道的伤痕,仿佛诉说着于雪珊曾经是多痛苦的,而这份痛苦,让秦天歌感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