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洪上前扣门后不久,就有个声音传了过来:“谁呀,这么早,马上来了!”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眉眼清秀的小姑娘,看是宇文洪忙说道:“是宇文叔叔呀,快请进。爹昨天喝醉了还没醒,我去叫他。”看得出,小姑娘和宇文洪很是熟悉。
“薇儿,算了吧,就让列兄睡吧。我就给他送个徒弟,这是袁松,家里遭了虎灾,父母双亡,和我有些故旧之情,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他想学武,但要拜入我所在的云门武馆却有些困难,就来看看你这里是否能行个方便?”
话音还未落,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宇文兄和我还客气什么”却是列薇的父亲,列山走了过来,列山看了看袁松,说道:“这身子骨有些瘦弱呀,不过不妨事,薇儿,你带他去办下手续,宇文兄,走,你我去喝两盅。”
列薇闻言一跺脚,道:“爹,你怎么…”列山却拽着宇文洪已向城中走去。
列薇轻叹一声,对袁松道:“随我来。”
二人来到客厅中,列薇拿出一个文书,对袁松说道:“成为松间武馆的弟子,虽不要学费,但要做不少杂物的,劈柴挑水、打扫屋子,且学徒期没有俸银,学成后还要为武馆服务五年,你可愿意?”
袁松发现列薇在看着自己,脸一红,紧张的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愿意!”
“那就在这里和这里按一下手印。嗯,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师姐,你上面还有两个师兄,我一会带你认识下。”说罢,又摇摇头,恶狠狠的说道:“算了,他们俩,还是不认识的好,你以后不许跟着他们学坏。以后你就住西厢房,我去给你拿套被褥。”
等一切弄好后,列薇又带着袁松熟悉了下环境。松间武馆面积还真不小,有十数个院落,按照列薇的说法,以前一个院落就有一个武师。只是这些院落现在大都荒废,不能住人了,但就是剩下的院落,对现在的松间武馆而言也绰绰有余。除此之外,武馆还有两间书阁,几间库房,不过,库房中的兵器大都锈迹斑斑,书阁中也布满灰尘,以后袁松有得打扫了。言谈中,袁松得知松间武馆以前很受池家重视,但自从池天明得势后,父亲由于和其有嫌隙,就日益败落,成了目前这个样子,不过日常的一些物资池家却是从来不亏缺的,总是按时送来。这让袁松心中深感疑惑,松间武馆的败落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第二天,袁松卯时就被列薇叫起,传了套练气之法,要他每天在辰时、午时和子时修炼。又给了本《基础功法》,这本功法虽然简单,但包罗万象,力量、柔韧性、基本的拳法、腿法和兵器等里面都有介绍,并有详细的练习方法,每天必须练够三个时辰。袁松虽得了宇文洪几本了不得的武林秘笈,但这些基础的东西确实知道的不多,也不熟练,是以练得也颇为用心。至于那套练气之法,比《开脉炼骨诀》差得太多,袁松只在列薇在的时候才练习。不过,最让袁松欣喜的是在打扫库房时,无意中发现了两根桃木棍,这两根桃木棍均为下端笔直,上端可能因为当时修剪的原因是一个斜的枝杈,应该来自于同一棵桃树,有一百五十年树龄,也不知放在库房里多久了,竟没有丝毫腐朽,袁松终于可以修炼《冰火棍法》了。
就这样,袁松在松间武馆的日子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列薇每天都会过来,对他进行指导和监督,由于还需做不少杂物,袁松每天时间排的满满的,修炼只能等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时候进行,这样睡觉时间就更少了,不过袁松却也不觉得苦。
两个月后,袁松已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也知道他的两个师兄,西门呼和王恒,被列薇记恨的原因。这两人都不喜欢练武,据说拜入武馆只是为了逃脱家里的管束,但如此也就罢了,西门呼好酒,王恒好色,二人在一起后酒色全沾,列薇的老爹列山,和这二人天天宿醉,频频出入烟花柳巷之地,似乎已经忘了武馆的存在,对列薇的劝说也不以为意。让袁松意外的是,宇文洪偶尔也会加入他们的队伍。二人在几次邀请袁松加入被拒绝后,对其有些嫉恨,不过也就是故意把一些地方弄的很乱之类,让袁松费些手脚收拾,其他倒也没什么,有列薇在,二人也不敢太放肆。列山袁松只见过四五次,每次他出现都会把袁松扔进个大药缸里,让他自己泡个把时辰。不过每次泡完后还真舒服,身上的瘀伤都没了。只是这一天,列山回来告诉列薇和袁松,自己要出趟远门,要几个月后才能回来。袁松暗中将这一消息通知了宇文洪。列山这一走,西门呼和王恒也不来武馆了。整个诺大的武馆,就只剩下列薇和袁松。
一晃眼,袁松拜入松间武馆已一年,其似乎已忘了最初拜入武馆的目的,这里的日子,真的让他觉得很知足。不过武馆也确实很平静,除了列山有事外出,再无什么事情。列薇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师弟,脚勤手快,把武馆收拾的干干净净,练武也很上心,已经能和自己走上几十招了。不过,为了这几十招,袁松却是伪装得很辛苦。不知是否因为修炼,袁松习练任何武功都很快,《冰火棍法》其已将真元修炼制最高境界,双棍也被温养的达到小成阶段,当然,真元温养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有此效果,袁松更多是使用丹田中的元气进行温养。《轻鸿经》和风行术结合后,速度奇快无比,常人只能看到一条影子在眼前疾驰而过,并且能一跃数丈高,云州的城楼,能纵跃而上。《开脉炼骨诀》使得袁松的真元雄厚程度已超过世间顶尖武者,奇经八脉均已有不少增强,身体也如铁似钢,刀剑难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