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你命的人!”话音未落,一把极为锋利的宝刃便以迅疾之速插进了我的胸口,我气息一滞,体内被撕裂一般的痛令我万分清醒,我狠狠抓住那只手,生生将那人贴得近近,也将她的面容看个清楚。
“磬渊!”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磬渊姣好的面容冷如阎罗。
“你为何要杀我?”我强忍住痛楚,盯着她的眼眸。
“为何要杀你?”磬渊像是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冰冷的唇微微勾起,“从你出现在炙末身边起,你就该死了!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天,也该知足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虫!炙末大人是我的,他只能属于我!你明白吗?——哦,你不需要明白,因为你就要死了。”
“他属于你,”我唇边溢出一丝残忍的浅笑,盯着她冰冷的眸子,“他知道吗?”
“当然!”磬渊眯起危险的双眸,握紧刀刃的手试图抽离,然而她的手被我用尽力气死死握住,一时竟抽脱不了,“你……”她明眸微微泛起一丝怒意,手上更多了几分力气,“去死吧!”另一只手猛力一推我的右肩,刀刃离开我的胸口,滚热的鲜血从伤处溅起,锦被上满是鲜红。
“听说你救了炙末大人的性命,是么?”磬渊口中在问我,目光却未落在我身上,她的手中仍拿着那把插进我胸口的刀,一尺长,刃如秋霜,确是把好刀。
“炙末大人是我未来的夫婿,”磬渊的声音温婉动人,却凉入骨髓,“你救了他,我是该替他来感谢你的。”
“咳……咳……”我咳出一滩鲜红,却不由轻笑出声:“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你该庆幸自己能这么死去。”她道。
“哦?为何?”我唇角噙着血挑眉问道。
“又或者,”她靠近我,眼神冰凉,“你想变成另一个怪婆婆?”
我盯着她的眼眸,不再言语,她勾起唇角,用我的锦被将她刀刃上的鲜血细细擦拭,直至干净如新。
“我原以为,能夺得炙末大人眼神停留的,必定是一位绝色佳人,”磬渊红唇依然美艳无双,她凉眸轻转,在我脸上微微停顿便挪开了视线,“可你在玄机门这么多天,我真是半点也没看出来,你有何特别之处。没有修为,没有绝色容颜,没有身份……”她的语气变得乖戾,直直看向我,眼神冰凉而狠毒,似乎要从我脸上挖出令她费解的秘密来,“你到底有什么?炙末大人猎妖归来,第一个就去找你,你刚到玄机花圃,他就急不可耐地过来看你!你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她摇着头,似笑非笑,“告诉我,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如果我感兴趣的话,或许我会救你。”
窗外明月皎皎,清辉之下,磬渊美艳的脸庞在我面前晃动,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花圃中那大片大片纯白的云杉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