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眼睛一亮，“对呀，这是好办法。出台政策，由省市级总代理给下岗工人提供方便，先给货，等卖出去再给货款。总公司给代理公司三个月或半年周转账期。我让徐晓芳拿出一个细则，然后实施。”
林昭然雷厉风行，立马打电话给徐晓芳，安排她立即着手制定规则。
等林昭然闲下来，注意到她爸爸看着她。
她上下看看自己，“怎么啦？”
林冬明道，“办法不错，既不是施舍，又能帮到人。哎，以后再不能把你当成小姑娘，爸爸要仰望你了。你们俩都不错，做事情合我心意。做事情直截了当，往往不会有好结果，考虑全面，是需要弯弯绕绕的。”
过一会儿，林冬明又问，“你们去外国要多久？”
“签证到期前回来。”林昭然应答。
林冬明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铃铃。
一位同学给应林打来电话。应林自然很高兴。两人互相聊近况，同学在事业单位上班，效益不错。又聊起班里其他同学近况，聊得兴起。突然，同学话风一转，“应林，能借哥们点钱吗？手头有点紧。”
“需要多少钱？”应林问，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肯定要借。
“三千。”
“怎么给你？”没问题呀，同学有困难，不用问原因，开口肯定得借，不然以后开同学会没脸见人。
同学很快到约定地点取走三千元。
没过多久，又有一位同学打电话来借五千元。
“应林，这是怎么了，也有不少同学找我借钱。”林昭然奇怪地问应林，她也没问同学借钱干什么，就稀里糊涂给钱。两人还真是夫妻，觉得问同学借钱原因很丢脸。
“如果有人再来借钱，那我们问问原因。”
“你问。”
“你问。”
“你是男子汉耶，当然由你来问。”
“那不然这样，接下来谁的同学来借钱，谁问。”
“嗯，很合理。要不要赌一赌？”
“可以，没问题。老规矩吗？对了，接到借钱的人赢还是没接到的人赢？”
“当然接到的人赢。规矩改一改，输的人做马，带着赢的人五分钟。”
“好，不过你吃亏一些，我心疼。”
林昭然扬扬拳头，“我肯定赢。说好哦，至少绕卧室五圈，不准偷懒。”
叮铃铃。
应林、林昭然同时跃起来，跑向电话机。最终林昭然拿到话筒，她得意摇一摇，“喂，哪位？”
“然然，我是三姐陈明华。”
“三姐，好久不见。很长时间没你的消息，你现在做什么？”林昭然很是惊喜，在宿舍与陈明华比较谈得来，毕业后没联系过，挺想念的。
陈明华老家JS，没有留帝都，选择回老家参加建设，在当地建委办公室上班。
两人聊有一小会儿。长途费太贵。很快，陈明华转到借钱话题，借三千元。
“没问题。三姐，我明天汇款给你。有好几位同学也找我借钱，我没好意思问原因，咱俩好姐妹，能否告诉我借钱做什么？”
陈明华沉默好一会儿，“你听过环球永动机公司吗？只要和他们签订‘技术开发合同’，投资三千元以上，可得到按季支付‘每年补偿费’百分二十四，比银行储蓄利率百分十二高出一倍呢。然然，是我贪心了，不该向你借钱投资。”
“别，咱们关系还不值这点钱吗。这家公司会不会骗人？”
“通过了国家级科技成果鉴定呢，据说只要现在运行的风机中有三分之一换上这种节能电机，一年可以节电四百亿千瓦。《××日报》头版头条宣传这家公司。”
“如果这样倒真不敢说。我明天一早汇款给你，什么情况我们保持联系。”
两人挂了电话。
“应林，这可能吗？百分二十四回报，那我们还干什么企业，直接投资，啥不用干，等着收钱就得了。”
“我觉得是假的。”
应林、林昭然也就把这事放过，自己投资实业才有意思，把资金给别人不可想象。
于是晚上林昭然‘驾、驾’声音……
林红宇给应林来了一个电话。他想投资环球永动机公司，问问应林意见。
“我觉得不靠谱。”应林干脆利落亮明自己意见。
林红宇把成果鉴定和报纸的事情说一遍，又补充一条，“据说订货量有十五亿。”
“都哪些公司订货？”
“没说，不过可以查到给税务局缴纳壹仟壹佰万元税款。”
“还有这事，交这么多税！这么牛！”应林惊讶得大声叫出来。
林昭然也不能确定了。
应林不敢给林红宇意见，让他自个看着办。总不能拦着不让他发财吧。林红宇没找应林借钱，他准备把自己所有积蓄全部投资。
“应林，你是不是借钱给同学投资环球永动机公司？”
“是啊，不过他们没讲借钱干嘛，我也不好问。再说借得也不多，又是第一次开口，不好拒绝。我爱人的同学也找她借钱，有一位说了借钱投资，才知道这事的。”
“我本来想约叶明义也投点，赚点钱。结果捅马蜂窝，他大骂永动机项目，铁定在骗人。坚决反对同学投资，一直在劝我别投资，异常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