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讲座不是听内容对错,而是听对经济有影响力的那群人究竟要干什么。你说说如果他猜教授替螺丝基金代言,那螺丝基金要干什么?”
巴松茫然无知反问,“他们能干什么?”
“螺丝可是连欧洲三强之一都敢戏弄,从外汇交易中席卷十亿。”
“螺丝对冲基金要做空我们国家货币?”
“目的昭然若揭。”巴一点头。
“狗娘养的。那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宰割!”巴松很是气愤。
“巴松,气愤是懦弱行为。我们讨论这些,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为了一腔热血。只有冷静,你才能掌舵家里产业。”巴一大声喊醒巴松。
“爸爸,难道只有抛售资产,买进米元这条路吗?这样岂不是和螺丝对冲基金站在一起做空自己国家。”
“巴松,你要清醒。在场这么多企业家,和你老爸看法相同有多少,他们的选择呢?现场来了四百多位企业家,我们家在其中能排到哪个位置?”
巴松沉默,巴家在这些企业家族中排不上号。
他又想到一种可能,“爸爸,如果大家团结起来呢,难道还斗不过一家对冲基金?”
“巴松,螺丝对冲基金为什么能够成功,还不受惩罚?如果是你老爸把一个国家打趴下。不要说是一个强国,就是一个弱小的国家,他的反应会是什么?假设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那个国家的领导人呢?”
“那我肯定要报复。”
“螺丝对冲基金遭受报复了吗?难道被螺丝拿走十亿米元,还会对他说谢谢吗。他们不是有个很厉害的零零七。”
“爸爸,螺丝对冲基金并不是贪污受贿来得,他是通过市场赚来的。”
“市场还有操纵罪呢。巴松,不能这样看问题,窃取这么大一笔钱,还能到处宣扬,没有人保护他,这样的人还能存于世吗。”
“螺丝的保护者,只能说我们还没达到那个层次,我们不知道。另外他猜教授是螺丝的棋子,是唯一的棋子吗?我敢说,螺丝做每件事,一定有周密布局,方能成功,那么螺丝在我国一定有很多棋子。而且见光肯定是最无关紧要的棋子,真正的大棋子绝对会放在关键时刻使用。”巴一断定。
巴松刚想回答,车子刚好到家。巴一说到家里谈。
到了客厅,有两位客人在等巴一,娜塔米和她老爸耸恩。
四人久熟之人,一阵寒暄。
耸恩问巴一,“您们是听他猜教授讲座回来的吧。我和娜塔米正好有事,没法去听讲。他猜教授讲了些什么内容?”
巴一择他猜教授紧要观点与耸恩说了。
听完巴一说辞,耸恩道,“多少年,他猜教授年年在说经济有问题,不可持续。可我国经济年年增长,至少周围邻居收入年年提高。这次也一定在吓唬人。经济学家就爱咋咋呼呼,引人关注。”
巴一道,“是啊,他猜说的一分为二看。问题确实存在,经济照样增长。我们也不得不防。”
“防是要防着。咋仑从国外回来了,在国外人家的地盘玩不转,只能吃老本,最终还是得回自己国家才能图发展。”
“哦,咋仑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快有一个月了。前几天跑去找我,想找我合作项目。我没答应,他刚回国,出去几年一切都陌生了,没有资源,没有项目,资金还没以前多。怪可怜的。”
“是啊,需要一段时间熟悉了解。”
“我那个内城地产项目,地段没有能够比它更好的,铁定能赚大钱。很多人都相中我这个项目,找我谈合作,都被我拒绝了。我们是老兄弟,知根知底。这段时间我的资金有点紧,拿出来和你合作,够意思吧。”内城地产项目的地段确实好,可惜施工过程中遇到地底流沙,混凝土灌下去直接流走,盖成混凝土结构是不可能了,只有改成全钢构方能盖得起来,成本增加起码一倍。以耸恩资金要烂尾节奏,找了几家合作商,多因为成本高企望而怯步。巴一主营贸易,还没开发过地产,对地产行业不熟,想来巴一应该还没得到消息。
巴一有点心动,不过刚才已经下定决心要缩小投资,令他迟疑,“耸恩,让我考虑一下,毕竟这么大项目。”
耸恩尽管很想巴一立即投资,可也没办法,只要他稍许露出急切神情,巴一这只老狐狸肯定不会投资。耸恩只好答应等巴一好消息。“”
耸恩告辞,带着娜塔米离开巴一家,前往游说下一个投资者。
巴松道,“耸恩家看来没准备转移到国外。”
“耸恩一向激进。你看他们家有多少个项目在同时进行,资金链绷得紧紧的。他家不会有现金可以转移到国外。我们有现金,可以做些安全措施。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情势会怎样发展。”
“螺丝对冲基金真有那么厉害吗,会有很多象他猜教授一样和他们合作吗?”
“不仅学者教授,还有证券机构,还有一些官员。不然的话,螺丝对冲基金不可能这么了解我们国家。”
“螺丝基金研究能力还是不错的,怎么会一定需要这些人合作?”巴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人有权有势图啥呢。
“我国经济统计数据是真是假?”巴一问。
“假的。连造假都经常出纰漏,数据常打架。”
“那你说螺丝基金怎么分析我国经济?米国学者不都重视数据说话吗。螺丝基金应该不可能自己收集到我国经济数据吧,那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没有一家私营企业有办法收集如此庞大信息。”
“那就是说螺丝基金分析数据一定来源于政府部门。我明白了,国外老说我国经济数据是假的,但他们的分析也是基于此数据。”巴松联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