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林让出空间给服务员,好在茶馆挂着正规的脸,服务员没有动手动脚,顶多帮忙泡茶、敬茶,没有过份动作。
应林和焦仁和东拉西扯,本来只是见个面,没有特点目的。
闲聊一会儿,应林手机响起来。
应林接起电话,一脸凝重,边接听边往外走,通话有点断续,他假装找信号好的地方。走出包厢,接了好一会儿电话。
进来对廖文化、焦仁和说,“我一位大学同学,在医院,出现点情况。我得过去看看。焦哥,抱歉,本来应该给你接风的。明天你有没有时间,带上你们在帝都那帮弟兄,我们好好聚聚。”
这个肯定是借口,不过应林连医院的招数都使出来,不好再拦着,只能这么着。
焦仁和干脆和应林约了明天中午,地点由应林定。明天晚上他还有应酬。
应林顺道到医院看望叶明义。
应林到医院探望过几次,张晓红把叶明义照顾得不错。
叶明义住院的钱大部分是应林出的。张晓红对应林很客气,“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快出院了,叶明义精神不错。应林看张晓红和叶明义有点暧昧,看来精神好,有爱情滋润的关系。
“明义,休息这么久了,也该出来工作。有什么想法没有?”应林主动提出帮忙。
“我准备去人才市场看看。你那边也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的岗位。”这次生病,可能变得窘迫,叶明义心防略略放开一些,考虑找人帮忙。
“我一个朋友在公交公司有熟人,你到那儿做个办公室副主任,你看怎么样?”应林想找廖文化帮忙。
“行,我先去试试。”叶明义答应下来。
“那你准备好简历。过场还是要走的。明后天通知你面试时间。”
应林看叶明义没什么行李,张晓红一个人也能搞定,就不想过来碍眼,“明义明天出院,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没什么行李,打个车就行。”张晓红客气地说。
应林猜想今天去茶馆肯定是个坑,廖文化、焦仁和两人共同设下的坑。不过兵来将挡,应林倒是不惧。
不过要是没有有所坚持,即使能伪装,思想也回不到从前。
应林不强迫朋友遵守某一项标准,也不希望自己随风逐流,迷失自我。
焦仁和之所以没有推辞应林的请客,因为他设计了应林,有些不地道。借着应林请客说开来,尽弃前嫌。以免应林察觉到,心中留一根梗。
这是焦仁和混社会的行事规则。
焦仁和带卢兵棋和一位岳姓销售代表赴宴。
廖文化知道焦仁和会谈起设计应林的事,就没带李滨,单身赴宴。
廖文化抵达时,刚好看到应林在门口迎客,就和他一起在门口等焦仁和,给足面子。
焦仁和见到应林、廖文化在门口等他,心理很感动,看来应林没有把昨天的设计当回事,等下给他道个歉,应该可以过去。
卢兵棋也是熟人,小岳倒是第一见。
焦仁和特意和应林并排走,小声给应林道歉,“应林,昨天是哥哥莽撞了,哥哥给你赔不是。”
“焦哥,我不习惯那种场合,让你们扫兴。社会上不是流行一起扛过枪什么的吗,其实我们在启明公司就一起战斗过。我们不用在意那些形式。今天又让我发现一个共同点,都很坦诚,不藏着掖着。”
“应林,社会风气如此。象你这样的人真不多,你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谈不了生意。”
“哈哈,我是宅男。社会上有不少人可以逢场作戏,同时应付好几个女人,一心多用,我一心都不够用。我内心渴望一生一世、三生三世,这已经成了我的信仰。一旦这个信仰崩塌,我这个人也完了。象我这样一个不能喝酒,二是不要颜色,注定融入不了大多数的圈子。好在有万隆、花达,有立身之本,不然要被社会淘汰。还好有廖文化和你还愿意出来一起喝茶、吃饭、聊天。”应林一旦投入感情,就会无法自拔。
应林有自己的坚持,焦仁和钦佩不已。常见无原则无底线的人,难得有这么个人坚持自己的信仰。
酒过三巡,应林问卢兵棋,“卢总,工作还顺利吧?”
“总体上顺利。有一家银行没拿下,对公司产生很大影响。”卢兵棋指指销售代表小岳,“小岳最惨。”
“小岳怎么了?”应林问。
“这家没入围选型的银行是我的客户。另外一家银行被对手打得没有换手之力。我也就这两家大客户,今年惨了。”小岳沮丧道。
“没入围就没订单,公司应该能理解吧。什么对手这么厉害,能够打得过你们?”
“米国公司。”
“米国法律不是严格限制企业行贿吗?他们还能在国内干这事。”应林错愕。
“他们是玩这个的祖宗。他们公司派两个人紧盯着我的那个银行大客户。两个人同时攻一家大客户。”
“你左右开弓,一个打俩。”
“打不起。实力差距太大。他们两个销售代表月薪八千到一万软妹币,我才一千多元基本底薪加提成。不仅如此,他们每人可以拿到每月各一万软妹币的应酬基金。差距太大,没赢的可能。真真被用钱砸死,我死得冤枉啊,大人。”小岳唉声叹气,结尾还学电视连续剧的对白。
“外国人也搞这一套,还真没想到。他们怎么搞?”应林很怀疑。要是叶明义在,铁定要和卢兵棋、小岳辩论一番。
“我们玩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这个我深有体会。”焦仁和也这么说,应林很是好奇,到底西方商人怎样走法律钢丝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