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凡民兢兢业业,不是在拜访客户的路上,就是在办公室看资料。
来者是客,协会办公室对外开放。
有一人匆匆走进协会办公室,不时回头望。两位保镖警惕观察来人,华人,打扮不象商务人士,倒向观光客,初步判断被追赶,来此躲难。吕凡民眼神告诉保镖不用管。
来人不敢靠近吕凡民及两位保镖,选一个角落,对三人做了一个‘嘘’手势,猫到办公桌底下。
过一小会儿,三个人追赶至此,问吕凡民是不是有人躲在这里。
吕凡民摇头否定。
“能不能让我们查看一下。”不等答应,三人边说,眼睛边四处瞄。有一位甚至越往屋里走。
两位保镖及时上前拦住,“这是私人办公场所,请出去。”
那三人还要坚持查看。
两位保镖直接往外赶人。
那三人也有眼色,知道两位保镖不好惹,又理亏。不清楚从何判断人在里面,退到门口,不肯放弃。
两位保镖警告他们妨碍办公,要报警。三人似乎不惧报警,在附近围堵。
吕凡民和两位保镖并不会真的报警,他们愿意呆在门口就呆着。
那三人不停窥视,吕凡民干脆让保镖把门关上。
然后让那名华人在里间会客室说话。那人连续数次对吕凡民说谢谢。
吕凡民点点头,“你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抓你?”
那名华人自称薛迤茗,来HK旅游。然后话语突然停住。吕凡民以为他在组织措辞。等有好一会儿,他仍然不言不语。吕凡民给他上一杯饮料,干脆将他扔在会客室,回办公桌继续看资料。
薛迤茗盘算请吕凡民在那围堵三人走后通知他。
两位保镖看到薛迤茗探头探脑,“你好好待着,那些人走后自然会通知你。”
薛迤茗将手放额头,向两人示意敬礼。
一两个小时后,那三人打听清楚协会的消息,走进来和吕凡民套近乎,自称某机电公司,有意投资内地,请问该怎么办理手续。
办手续?协会只是交流场所,哪有什么手续。吕凡民警醒这些人估计不是商务人士,倒象官员。装出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他们登记投资意向。等登记好后,告诉三人,有合适项目再约谈,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干脆利落端茶送客。
两位保镖过来,礼貌告诉对方等下有约,请对方日后再来。
三人耍赖,提出到会客室休息一会儿。保镖回以会客室有用途,请他们下次提前预约。
送走三人,吕凡民走进会客室,“怎么样,想好怎么说了吗?”
薛迤茗在屋檐下,不得不回应,“请问吕先生,为什么您要护着我?”
“我不认识你。你没有什么值得我护着。只是在我的地盘上,来者是客。那三人不是HK警察,我不能让人随便从我的地盘把人带走。仅此而已。”吕凡民很不喜欢被人瞒骗,或者当枪使,对于薛迤茗不说实话,有些不耐烦情绪。
薛迤茗慎重过一遍语言,“我来自宝岛,想到内地探亲,先到RB转道HK被盯上,所以才如此狼狈。”
他没有完全说实话,或者说半真半假,没有透露真实原因。吕凡民仍然盯着他。他很心虚,呐呐说不出话。
吕凡民给他点出来,“探亲的人多得是。难道你身份特殊?”
薛迤茗讪讪回答,再瞒下去估计要被赶出去,“我是替一位重量级大佬探路。他的产业在宝岛举足轻重。因此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等下我们下班后,你准备怎么办?”吕凡民判断他应该说的实话,给他施加压力。
薛迤茗哑口无言,想来那三人等几个小时,不介意再等几个小时,下班后怎么办?
“能不能借我打一下电话?”
吕凡民示意他可以使用电话,起身打算回避。薛迤茗请他不用回避,稍等片刻,“李市长,对不起哦,我被盯上,脱不开身,我们另约时间见面?你要能帮忙那就太好了,我被困在一家公司内出不去。地址?”薛迤茗看向吕凡民。
吕凡民说了地址,听到薛迤茗说,“你要和他通话?”。
吕凡民接过电话。“凡民,我是李书言。我来HK和薛先生接洽投资事宜。方便到你那儿吗?有三个尾巴堵在门口。那你有没有办法把人带出来。带出来薛先生会暴露。行,那你帮我稳住薛先生,千万不要让人带走。我再想想办法。”
李书言挂断电话,吕凡民彻底明白是什么事。他立即向林昭然汇报发生的事情。林昭然夸奖他做得对,把身边保镖派过去帮助吕凡民。开始林昭然身边有两位保镖,最近又从吕将军那里新招十位,两位在协会,她和应林各增加四位。林昭然和应林在家,就让六位保镖过去帮吕凡民,留下六位保镖提高警戒。
有人敲门,保镖开门,是伊势会小池金二。
小池金二客气与吕凡民打招呼。之前两人在聚会时见过面。吕凡民一向讨厌岛国人,与小池金二仅止于认识有这么个人。今天他上门唱哪出?
小池金二与吕凡民寒暄几句,大意刚好在附近,顺道过来拜会,没能提前预约,请吕先生莫要见怪之类。然后送一张请柬,邀请吕凡民参加一个他组织的聚会。吕凡民收下请柬,答应到时参加。
吕凡民知道小池金二很是高傲,不可能专程给他送张请柬,静等他玩什么把戏?
小池金二看吕凡民没有多余表示,只好自己开口,“吕先生,可否到会客室聊一聊?”
“小池先生有何指教,请直言。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吕凡民不能上当。
“会客室有人?”
“小池先生有什么秘密要谈?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吕凡民指指自己的保镖,暗示小池金二是不是不信任自己带来的人。
小池金二发觉平时冲动吕凡民并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