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身形落在擂台中,幸好他已是武徒二阶修为,不然这一摔落,都足以将他摔伤。
不过,虽然真气运转,抵住了摔落而下的冲力。可是张羽此刻却是面色煞白,不仅是因为刚才自己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更是因为,似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死死的盯着自己,虽然自己没有被那老太监给一掌劈死,可是心中的那股危机此刻却是无限放大,让他似要喘不过气来。
他抬头看向二楼阁楼,正好和那太子萧晔投来的目光相遇,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那太子萧晔的目光之中,似带着一丝深意。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擂台之上,那何落见张羽面色不对,随即开口问道。
“我没事,,”张羽摇了摇手,却是没有多言。
“此地,不能久留,,”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张羽不顾那四周传来的或好奇,或玩味的目光,径直走下擂台,回到张家所在的席位。
张家之人看着张羽,觉得好笑,不过也并未多言。
张羽回到原先的那个角落,正好看到张少龙坐在自己刚才座位之上。
这张少龙此时却是一脸嬉笑,开口说道:“四弟真是天佑洪福,命硬之人啊!”
张羽双拳紧握,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少龙。不过却没有理会,此刻最重要的,是离开此地,心头的那股危机,却是越发紧迫。
见张羽依然没有理会自己,这一次,这张少龙却是没有发怒,毕竟刚才这张羽差点被自己害死,若说没有一点点惭愧之意,那是假的。虽然平时自己时常欺负张羽,可还没到真要弄死的地步。故而这一次,见张羽没有理会自己之后,这张少龙罕见的闭上了嘴,没在多话。
擂台之上,已又上来一人,却是第二个挑战何落之人了。
周围之人,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擂台之上,没有在去注意那个陌生的小子。
见周围之人都已收回目光,张羽悄然来到张家最后一排的位置,趁着周围人注意力都在擂台之上,身形几个晃动,借着周围的漆红柱子,悄然离去。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太子殿下身后的十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个,变成十一个了。
府内正门位置,张羽是不会去的,因为那里太过显眼,定然会被人看到。
从身后一排房屋绕出去,张羽顺着一条僻静小路,绕道一处偏僻的府墙角落,这里杂草丛生,乱石瓦砾,显然上一任城主在位的时候对这里就没有打理过。
站在一处乱石堆上,张羽看了一眼这府墙,约莫两三米的样子,估摸一下,正打算起身跃过之时,忽然间,只觉一阵轻风从背后拂过,带着一股森寒,让自己背后汗毛顿时耸立。
“我很好奇,你那日是怎么活下来的?”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张羽背后传来。声音冰冷,似不带一丝感情。
听到这声音,张羽内心猛的一颤,丝丝冷汗渗出,布满额头。
这声音,他曾经听过一次。
在那青庸城护城河之外,那轮清月之下,自己就是被这声音之人,出手击杀。
恐惧,,愤怒,,!!
张羽猛地转身,看向来人。
一个带着似鹫如鹰的面具之人,站在身后,正是那太子背后十二人中的一个。
张羽看着那面具之人,身子如遭雷击,种种思绪在脑中飞快闪过,他隐隐已经察觉到,自己似乎不小心间,被卷进了一场漩涡风波之中,牵扯到了皇室和当朝宰相之间的隐秘。
“桀桀...”
看到张羽整个人怔在那里,那面具之人发出一声冷笑,随即开口道:“看样子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如此一来,你应该也知道了自己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告诉我,那****是怎么活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张羽面色如霜,警惕的看着那面具之人,一言不发,一只手悄然探入衣袖。
反正都是一死,关于应龙的事情,他可不想告诉要杀自己的人,确切的说,是已经杀过自己的人。
“桀桀,,,你知道吗,有些猎物,在临死前总喜欢拼死反抗,而这些喜欢反抗的猎物,都是死得最惨的,它们会被猎食者玩弄戏耍,然后折磨而死,,”
见张羽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没有回答,那面具之人不由冷笑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罢了,,,”
面具之人说着,忽然虚手一握,张羽顿时觉得自己身体周围空气似被禁锢,身子丝毫动弹不得,就连体内的真气,也都无法运转。张羽神色瞬间骇然,他原本已将手偷偷伸入衣袖之中,从那枚破旧的空间戒指中取出当日后门守门的那位老者留给自己的那张符篆,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将其撕碎,岂料自己竟被禁锢,手中的符篆,却是无法使用了。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不是用飞刀杀人,而是将人困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抽其魂魄,,最后捏碎,你既然不愿意开口,那我就先搜魂一番,顺便看看你将那日之事可还有告诉他人,,”那人开口说道,身子却是缓缓临近,一只手掌,向着张羽的脑袋按去。
手掌越离越近,眼看只差一丝就要按在张羽脑门之上了,可那人却忽然神色一变,那要按下去的手突地收了回来,一道无形波浪从张羽体内爆开,却是原本那些残留在张羽体内的应龙真气爆发四散。虽然张羽体内的武脉已经吸收了不少当日残留的应龙真气,可是还有一些,渗藏在张羽筋骨血肉之中,还没有被武脉吸收。
应龙性傲,就连他的真气,也是如此,在被那面具之人无形禁锢镇压之下,哪里还忍受得了,于是,那些原本在张羽体内四处分散的应龙真气,汇集起来,随后砰地一声,爆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