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憬初发誓,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喜欢猫。江浩然这个家伙,在彻底撕破了脸之后,居然又给她买了一个hellokitty回来,然后笑眯眯地看向她,满眼柔絮地问:“喜欢吗?”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儿?他就料定了,她会欢欢喜喜地收下?
他挖了多年的坑,终于起到了陷井的作用。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到现在,她所有的长处都被他给耗尽了,所以,他让她当**,她连反抗的理由都没有。
为了那点所剩不多的自尊,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更不能让他知道,以前喜欢收集hellokitty的真相。
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假装喜欢地把那个毛茸玩具从他的手上接过来。
江浩然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喜欢就好,今晚跟我去出去一趟,有个聚会。”
果然,他送她hellokitty是有目的的,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妥协。自从搬到江浩然这里住,他已经许久没有给她买过kitty了,若不是有事用得着她,他会这般讨好她?
岳憬初斜眼看着江浩然:“什么聚会?如果方纬伦也参加的话,我拒绝。”
“你不能拒绝。”
“虽然我是你的**,但我也有知情权、发言权、决定权......等各项权力,”一提到**二字,岳憬初就觉得眼睛酸胀胀的,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只要有方纬伦,我坚决不会出现。我和他,势不两立。”
“**?”江浩然皱着眉冷哼了几声,“很好,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听清楚,我的**没有知情权、没有发言权,更没有决定权。岳憬初,方纬伦又没甩你,你发什么脾气?这场聚会,你必须得去。”
岳憬初瞪起了眼:“江浩然,你别逼人太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江浩然勾起唇角,不以为然:“所以,你更得听话。不要以为我平时顺着你,你就可以忤逆我的意思,惹毛了我,你猜会有什么下场?”
他顺着她?岳憬初眨了眨眼,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还有过这样奢侈的镜头。
其实,她不想去,也不单单是因为不想见方纬伦。
每一次,她跟他去参加什么聚会或者宴席,他总是一个人大步地走,她就像个家养的宠物狗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儿,她跟到哪儿,如果她稍稍走慢了几步,也会被他讽刺是乌龟。
心情好的时候,他会伸出手,拉着她一起走,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干脆就一个人走掉,离她远远的,头也不回,好像是临时要和她决裂,今后她是生是死都跟他无关一样,只剩她一个人傻傻地找个地儿坐下吃着东西东张西望。
开始还好,他多少会顾及到她,到了后来,这种被弃之不顾的待遇越来越多。试问,哪一个正常人愿意跟那儿活受罪?
可江浩然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因为他根本不爱她,所以他看不到她的孤单,也感受不到她的苦闷,依然带着她出去。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很委屈,可是,她从来不会拒绝,她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意拒绝他。
好不容易,她打破了先例,结果一个“不”字说了不到半分钟,就被他残忍地扼杀。他威胁她,他让她猜,她要是惹毛了他,会有什么下场。
下场......她不敢想。她只能恨恨地将无辜的kitty猫甩在沙发上,然后跑回屋子里去做面膜。
岳憬初刚刚敷了面膜躺在床上,江浩然就拿着kitty追了上来。他把小猫往桌子上一戳,然后满意地点头道:“挺有自知之明,晚上穿的漂亮点,别给我丢人。”
说完,他脱了外套,爬上了软绵绵的大床,躺在岳憬初的旁边,伸出手,抚在她的腰间。
岳憬初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指腹在衣服上磨擦而带来的温度,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江浩然,你这是做什么?没看见我为了顾全你的面子,正在做面膜吗?”
江浩然没有动,只是闭着眼睛懒懒地说:“你做你的,我睡我的,昨晚太累,得好好休息,不然晚上哪有精力应付?”
“昨晚太累”四个字,在岳憬初听来显得有些暧昧不清,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只觉得薄薄的面膜像要被烫透一样,就连呼吸也是颤抖着的。
昨晚,昨晚,一想到昨晚,她在他身下颤栗之时,听到他叫了姐姐的名字,她就无法释怀。
她不是死不开窍的女人,她也明白,有些时候,理智是抵不过激情的,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念的是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死去的姐姐。
她不介意当小三,却不容自己染指姐姐的男朋友。她用了染指这个词?对,就是染指。就连对江浩然的觊觎与窥视,她都觉得是罪恶的。
江浩然的呼吸渐渐平稳,手也老老实实的不再动了,岳憬初想歪歪头看看他是否睡着了,却又怕面膜的精华流下来,只好忍着不动。
他昨天晚上,真的很累吗?好像也......也没做多久,难道说他的身体......已经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掏空了?
她怕吵醒他,所以,就连喉咙有些刺痒的时候,都不敢咳嗽一声。苦苦地挨着时间,脑子里的疑惑越来越多。
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她从不认为,江浩然已经饥渴到了连她这样不起眼、不出众的女人都不放过的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从她的身上,寻找姐姐的影子。
或者这个男人真的爱过姐姐,而且是深深地爱着吧。
想到这儿,她真的有点嫉妒姐姐了。如果,有一个男人,在她死了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那她下辈子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守他一辈子。
脸上一阵凉意袭来,面膜被人揭开,岳憬初忽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微微怔住:自己居然在江浩然的魔爪下睡着了。
江浩然用两根手指捏着面膜,如临大敌一般,皱着眉头,嫌恶地将面膜扔在地上,然后劈头盖脸地训道:“岳憬初,这个面膜的味道很好?”
岳憬初迷茫地看着江浩然:“嗯?”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舔了它多少下?”江浩然哼了几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点儿?”
岳憬初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说一句,我立刻就走,保让以后不会再骚扰你。”
“想都别想。”江浩然狠狠地盯了岳憬初一眼,“我是什么人,你未必清楚,如果真的惹毛了我,我保证,你很快会看见另外一个我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