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站在他身旁的几个军士身高体壮的,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眼看着自家的将军愣住了,几个人等了半天也听见张晨的下令,顿时沉不住气了,朝着营门猛地提速,快步冲了过去。
大胖惊讶地看着我,像是不认识了一般,还不等他说话,只听得那被我们虚掩起来的营门,猛然被人踹开了,木质的营门直接被踹了个稀烂,木屑横飞。
我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去,却是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我嘿嘿一笑,看着他们说道:“怎么,你们出来干啥?外头冷,还不快点进去?”
“嘿嘿,你们仨个到底什么来头?当我们红服的军营是风景名胜不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个更高点的高大个紧皱着眉头,眼神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鼓了股手臂上的肌肉,高声叫道。
“所以,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我嘿嘿一笑,站在了前头,看着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的高大个,说道。
“娘的,我个暴脾气,今天,要么你们给我个说法,要么,把你们的人头留下!”那高大个顿时沉不住气了,猛地朝着飞速冲了过来,我眯了眯眼睛,静静站着不动。
好歹我也经过了好多年的特种兵训练了吧,在这个世界上,灵力为上,到了这种屏蔽灵力的地方,就算是灵力的高手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冷静地看着那莽莽撞撞冲了过来的高大个,那高大个的身形在空中仿佛化成了一个个一动的光点,拳头是一个光点,飞速地朝着我的面门砸来,膝盖又是一个光点,那是人体薄弱的地方,那高大个挥拳过来的短短几瞬,我靠着生死历练出来的直觉,轻轻松松地朝旁边一矮身,顿时躲开了这一击凛冽的攻击,猛地跳将起来,双脚对准那高大个的膝盖就猛踹过去。
那高大个一个拳头打空,身子前倾的时候,猛地又被踹上了几脚,整个人身形不稳,顿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一旁同样壮硕的矮个子急忙冲上前去,把那高个子给扶了起来,那矮个子惊惧地看了我一眼,暗自砸了咂嘴,满脸诧异地抬起了那高个子,三步并作两步就拖进了战营之中。
“走走走,那个野人他们是被放在马棚那里是吧,哎,刚才我貌似有经过一个马棚,我带你们去。”我把那被踹开的门再次缓缓地关上,也不管大胖和海盗两人诧异的表情,径直走在了前头。
“漠途啊,我发现,你简直是万能的啊,有谋略,有胆识,这么多年了你也懂得鉴宝了,刚才那露的一手啊,真是漂亮极了!”大胖跟在我后头,兴奋地嘿嘿笑着,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他自己:“娘的,同是一个军校走出来的,咋么我就没发现你的一个弱点呢?”
我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胖的乌鸦嘴顿时就应验了,我凭着记忆想到那马棚找到野人他们的时候,脑袋里的路线像是混乱了一般,周围的一栋栋战营仿若长得一摸一样似的,老子在战营与战营之中,晃晃荡荡地转悠了好几圈,竟然还是没有找到那该死的马棚。
跟在我后头的大胖和海盗从一开始的满腔热血已经走得昏昏欲睡了,“漠途啊,你到底找着了没有啊,我们,我们都要困死了。”
我急的头顶上都快冒汗了,可视线中依旧没有半点马棚的影子,转来转去,到处都像是走过了,又好像没走过一般。
“我知道了,走,走,走这条!”我看向右边的一条岔道。
大胖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说道:“这条?这条刚才走过了,通向的是黄服的战营。”
“那,那是这条!”我搔了搔头,望向了一旁的右边岔道。
海盗也跟着帮腔了,扫了扫我看去的道路,说道:“那通的是军中大营。”
我被那乱糟糟的一条条通道搞得满头黑线,真是的,好好的一个休息的军中大帐,一条条岔道搞得这么复杂,明摆着要让人迷路不是?
“漠途啊,以前不是你带路的时候没发现,怎么一到了这里,你就变成了路痴了?”大胖无奈地拍了拍脑门,看向了我,问道。
“哈哈哈,路痴,这个名字没听过,不过不错。”海盗一听,嘿嘿笑了起来,生活在泛陆里,估计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颖的名词。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们带路吧,我记得是在黑服战营的旁边,你们去找吧。”我身心俱疲地摇了摇头,扶着额头说道。
这么一场闹剧下来,周围弥漫着的火药味似乎也没有这么浓了,紧张穿梭在各个军帐间的我们脑中的神经悄悄地放松了。
“轰!”
正当我们渐渐地褪去了紧张的感觉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地面上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我们三个心中齐齐一惊,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地方看去。
瞧那方位,却是之前我挑起事端的地方,只见两三个还闪烁着炭火的火盆子不知道被谁一脚踢到了空中,那滚烫的温度可不是吓唬人的,短短几瞬,那火盆子倒扣下来之后,一阵狼哭鬼嚎便不绝于耳地响了起来,直震得我的耳膜生疼。
怎地,我还没有去添一把火,他们自己就给闹起来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去管他们了,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大胖后面,这死胖子其他能力不咋地,带路倒是挺在行,不到片刻,我们便到了马棚的边上。
“闲人免进,闲人免进……”里头的人一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顿时传了出来,听声音,是光头的。
我嘿嘿一笑,一矮身就潜进了里头,只见光头正打着哈欠,半点精神也没有地正背对着我们在打瞌睡,我猛地冲上前去,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右手假装成匕首,毫无声息抵上了那光头的后背,冷漠地说道:“不许动,动了,小心我的匕首没有眼睛。”
那光头后背的肌肉顿时紧张起来了,我看着那紧张的光头强忍住了笑意,还不待我再捉弄一会儿这个老朋友,突然从那马棚的顶上突然翻身跳下了一道敏捷的身影,我心里一动,左手猛地放开了光头,右手依旧顶着那光头,感受着那股掌风,也不转头,径直握住了从后背劈下来的手,感觉那力道和爱往房梁上爬的习惯,这应该是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