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只有两条腿,跑得再快也是两条,马可是有四条腿的,骑手技术再差,它也是四条腿,不出几时,正当大家都跑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后面的一大群骑兵悠哉悠哉地晃荡着,一点也不累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对方的主帅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一伙儿从生死中闯荡过来的高手,被一群初出茅庐的骑兵给光荣的俘虏了。
只见那主帅一声令下,一队骑兵最先冲了过来,猛地几个提速,顿时绕到了众人的前头去了,众人心中大骇,娘的,难不成,真的要栽在这儿?
“几位壮士,不用再跑了,这地方兵荒马乱的,跟着我们,或许生存下来的概率都要大得多呢。”那一队骑兵的领头的打马到了众人跟前,几声吆喝,看着众人说道。
“狗屁!我觉得我们只要一停下来,你们那马刀可不是吃素的,待会要是真的握不稳斩了下来,你赔我一颗新的头颅啊!”海盗呸了一口,猛地拐了个弯儿,径直绕开了那领头的,大声叫骂道。
“呵呵,我张晨说一就是一,哼,如果那狗屁主帅想动你们一根毫毛,还得看看他胆子够不够!”那领头的停下了马,嘿嘿一笑,也不去追,只是冷冷地望了望不远处的主帅,厉声说道。
“呦吼,兄弟,看样子,你和那主帅还有点矛盾啊?”野人嘿嘿一笑,心道:嘿嘿,这领头的跟我们套近乎也没啥坏处,指不定我们还能趁这机会拖延一点时间,虽说最终逃出去的可能不大,但也总归要试试不是?
“哼,我们两个之间,血海深仇多着呢!他砍了我两个弟兄还装没事人……”那张晨一听野人提到了主帅,紧皱起了眉头,厉声大骂道。
“喂,喂!你们,站住!好吧,我敬你们是个英雄,有谁敢上来跟我一战,打胜的走,打不赢的,给俺留下,正好充了前几天死去的兄弟的数!”张晨一见野人等要跑,也不拦,爽朗地一笑,说道。
野人听了一怔,慢慢地停下了身子,众人对视了一眼,心说这是个好时机,于是……
于是众人跟那张晨轮番来了个对决,那张晨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众人完败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下马,混进了那张晨旗下的一支不起眼的骑兵队中。
过了片刻不到,后头的大部队顿时赶了上来,这军队的主帅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到处地搜找着方才那一堆落单的人的身影。
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根毛的线索,那主帅顿时发怒了,他瞪着一双眼睛扫过了满脸不屑的张晨,厉声喝道:“刚才那几个人呢!?”
张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做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那主帅毫无惧色:“他们,他们跑了,我们没追上,就这样。”
那主帅的火气更大了:“你跟老子玩这套!你们是骑兵人家是两条腿,这也能跟丢!?”主帅身后一队黑色队服的军士跟着那主帅义愤填膺,然而其他几色的军士却大多有不服、轻蔑的表情,那主帅正要发作,眼看除了自家军队,其余都不太服气,那气焰顿时就矮了下去。
“行,行,姓张的,早晚我得收拾你!”主帅撂下一句狠话,调头就走了。
而在不远处一旁的草丛之中,我正矮身蹲在里头,亲眼目睹了野人一群人被俘,忍着看了下去。
我看着那大胖一伙儿换上了红色的战服,藏身在张晨的骑兵队中,看上去颇受挤压的样子,心里一冷,暗叹了口气,这群傻瓜,现在好了,半夜出走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给我的只有一条路,出手,救下他们。
眼看着那一群服色各不相同的军士互相之间多有间隙,我心里猛地一动,不由得嘿嘿一笑,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好机会吗?——谋略六篇其二,攻心。
夜黑,风高——
大多数的军士都已经安安静静的睡了,战马养在了不远处的马棚之中,默默地嚼着鲜草,经过了白天的一整天的奔波,也大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
外头各个服色的军士各自派出了几十上百个出来站岗,不同色与不同色之间还显眼地隔出了一处间隙,兵戈相向。
大多的军士都在打着哈欠,白天要奔波劳碌,晚上还得加夜班,谁不会困?
风一吹,凉飕飕的,大多数站岗的军士也没心思环顾周围动向了,全都畏畏缩缩地坐在了火堆旁边,一边儿谈话一边儿取暖。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安静静的夜晚中,突然响起了几声喧闹,黑暗的夜晚的一角突然燃起了一点儿火花,几道咒骂声猛地响起,刺耳地划过了天空。
“那边儿怎么回事儿了?”这边穿着红色队服、张晨队下的军士皱了皱眉,恋恋不舍地从热烘烘的火堆边上站了起来,朝着那喧哗起来地方跑了过去。
两名军士跑到那里的时候,大家伙儿已经围了一大圈起来,水泄不通的里三层外三层,两名军士还是仗着身体结实点,这才挤到了前头,刚进去,顿时就看见了互相对骂、甚至厮斗起来的黑白两队的军士,不解地碰了碰一旁的黄色战服的军士,问道:“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好好的,就快要打起来了呢?”
那黄色战服的军士抬了抬下巴,指向了不远处倒在地上,战服已经着了火,正在没命地在地上滚动的白色军士说道:“不知道怎么的,一个黑色战服的军士添火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火盆子,火星溅到那人战服上了,两队本来就互看不顺眼,等大家伙儿来的时候,已经从骂到打起来了。”
“不应该啊,平时虽说也互看对方不顺眼,也没有恶斗起来吧?”那红服军士皱了皱眉头,看着热闹,疑惑地说道。
“谁知道今天他们各自抽了什么风呢?”黄服军士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么一大伙儿人看着那厮斗起来的黑白两队,非但不去劝阻,甚至开始起哄起来,毕竟平时被那作威作福的黑服军士欺压久了,他们也想看看那白服的将黑服压下去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当然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