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那股力量在体内狂猛地冲来冲去,我心中一狠,猛地将那股力量爆发出去,那炎魂没头猛地一皱,一阵风尘顿时弥漫开来,周围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我只感觉那拳头已然没有了知觉,整个人顿时被击飞了出去,体内一阵气血翻滚,差点没把老肺都给喷了出去。
“怎么可能!”半空之中猛地传来了白服老者的惊吼,我摇了摇脑袋,但鲜血还是一点一点不止息地从头上流下来,把双眼都给黏住了。
“黑妖,下去看看。”
风尘慢慢地消散开来,只见十几米之外,炎魂默默地伫立在黑暗之中,我整个人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没有跌下来。
那炎魂面色猛地一变,整个人摇晃着倒退了几步,一抹鲜血猛地从那炎魂的指尖流了下来。
我晃了晃脑袋,只感觉整个人在这片未知的世界里迷迷糊糊起来了,身子猛地一歪,意识一下子消失了。
熟悉的营帐——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妈的,醒来了?刚才那一幕幕的,特么是什么幺蛾子?
“不好了!铁手,铁手!带漠途快离开!怪僧的军队赶过来了,我们,我们快撑不住了!”营帐外面猛地传来了一道嘶吼,透着一阵一阵无奈的悲情。
怎么回事?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慢慢地爬了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整个人身上噼里啪啦地响出了一阵一阵的骨响。
“漠……漠途,你醒了?”营帐的帘门一下子被人,铁手满身是血地冲了过来,看着我微微地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
我慢慢地走了出去,拉开帘门,只见万里的疆场之上,尸横遍野,断剑遍布了四周,一队身着轻甲的蒙古游骑猛地从外头的山上狂冲了下来,他们狞笑着举起了弯刀,那毫无准备的营门旁的守卫兵,顿时被冲散了一大片。
“走吧,他们,他们为了救你,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了。”铁手背上猛地中了一箭,他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看着我惨淡地笑了笑,慢慢地说道。
我心里猛地一怒,骨子中的傲气顿时被压榨了出来,这怪僧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怎么?你想动手?”我脑中刚有了出手这么个念头,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娘的,你是,那个丧服老头!”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刚才那一幕幕,竟然是真的?
“嘿嘿,好听力,怎么,要不要我们出手。”老头嘿嘿一笑,猛地整个人幻化成了实体,突然从我口袋中钻了出来,我心里一动,往那兜里一瞅,只见先前的灵牌安好地躺在里面,正淡淡地释放着光芒。
“免了,反正我那个什么什么魂已经觉醒了,我感觉,我现在的神识充满了力量……”我嘿嘿一笑,慢慢地挺起身来,看着那在营盘中肆虐的蒙古游骑,我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旁的铁手:“怎么个回事,我,我不是被那巨人砸死了吗?”
“不知道,前些天有个老黑牙的算命先生,过来说要给你诊断诊断,或许他有办法。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他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现在情况紧急,你还是先走吧!”铁手甩了甩手,猛地推了几把我的身子。
“靠,又是那老头,要是让我逮着了,看我不把他给剥皮抽筋了。”听了那铁手的话,我暗自嘟囔了一声,娘的,先前那骗我们进了迷海的
“放心,不用担心我。”我微微一笑,慢慢地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了早就被人无视的将旗,我把他高举空中,左右摇晃了几下,高声喝道:“众军听令!排好阵势,后退十米!”
那还在混乱中胡乱冲撞的一支支部队顿时一怔,随即疑惑但依旧坚决地执行了命令,一个个浑身带血的人笔挺地站在了营盘的前方,列成一排长蛇阵。
那愈加凶狠起来的蒙古游骑在阵前不断地徘徊着,最终也没有看出什么玄机,高举着马刀就冲了过来。
“妈的,漠途你疯了?这是平原,你让步兵跟这么多的游骑硬碰硬,你找死啊!”铁手一看,顿时急了,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叫道。
我没有应话,慢慢地举起了将旗,猛地朝前一挥,冲着那笔直树立着的众人叫道:“弓兵上前,搭弓,盾兵排前在弓兵前方,长枪兵举枪从盾与盾之间的间隙捅出!”
十步,五步,那蒙古游骑估计是平素里嚣张惯了,一看这边摆出了阵仗,更加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
“三,二,一,射!”
我看着那一步一步逼近的蒙古游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实话说,我也没有什么信心,按照原理,这么近的弓箭射击,那股冲击力必定是不可抗的,如果弓箭质量够好,指不定连钢板都可以穿透。
“噗!”
一道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那最前排的蒙古游骑顿时被射倒,这一队队的弓箭手眼睛毒得很,知道射那么蒙古人不太容易得手,专瞄那马脖子去射,一时之间,马血顿时落满了大地,后头的蒙古游骑顿时被前头的马尸给堵住了,一个个都红了眼睛,这地方,一匹马的价值起码抵得上十个人。
“他们红眼了,快组织所有人撤退,留下几个老练的步兵的就行。”我看了看那正在从队友尸体上踏过来的蒙古游骑们,他们的脸上无一不带着悲愤。
“老练的步兵?你要干嘛?”铁手皱了皱眉头,一边冲着那还在还想多捞几个人头的部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撤退,一边看着我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绊马索。”
一炷香之后,在这片古老而洪荒的大陆上的某一处,猛然传来了一道道愤怒的吼声,和马儿慌张的嘶鸣。
“谁!给老子出来!”
在一片游骑之中,一个年轻人骑在马背上,猛地站了起来,立在马上,冲着眼前的那片看似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营帐叫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老子明明已经快找到那个漠途了!”
“不好意思,你在找我吗?”听见了那年轻人的话,我慢悠悠地从营盘的后头走了出来,看向了那一大片蒙古游骑中的那年轻人。
一见到他,我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随即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自心中涌了出来,先前狼骑遭到突袭,来者,不就是这个人带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