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杨光事件之后,那些被枫林坳娇艳女的歌喉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持,却又在娇艳女的挑剔之下,无缘亲近的男人,再也不敢起歹心。
在不敢起歹心,强行与自己所迷恋的女子行那鱼水欢情,又撇不开那份迷情,不舍拂袖而去的魂不附体中,不少男人,便自虐起来。
有的咚咚撞树,有的咣咣撞墙,有的哇哇大叫,有的仰天狂喊骂娘。
还有的干脆来点绝的,当自己所迷恋的美艳女子,在房中与有幸被她选中的男人行欢作乐,便一绳子把自己吊在门外横梁上。
——不让老子快活,也不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痛快了。
也有些本被抛弃,却又十分聪明的男子,便苦苦思索起求欢之道。
或更换衣履,容光焕发其形象;或苦读诗书,高雅斯文其谈吐;或寻求奇异悦目贵重之物,赠与自己所钟情女子,以扣开心门;或日日在自己痴迷女子身前甜言蜜语,大献殷勤,以撩动芳心。
更有人在自己所钟爱女子身前,或吟诗作对,横笛吹奏,显其才华;或使枪弄棍,变幻戏法,展其技艺。
还有财大气粗者,竟在自己所痴迷女子身前,堆出金山银海。
这些男子,往往能重获自己所痴迷,所钟情女子的春宵良夜。
只不过,有的只是能重获***情,有的能与自己钟爱的女子长相厮守。
这些艳丽女子,与山外世界的女子相比,思想迥异,竟以多与不同男子行欢为荣光之事,情有独钟者少之又少。
山外那些迷恋她们的男人,为此伤心者多,欣喜者少。
有些伤心人,为之含恨而别;有些伤心人,竟能破其心魔,顺其自然起来。
那些欣喜者,能破其心魔,顺其自然者,往往是看透世情,不愿自苦其心、自苦其身的文雅多才之士,心胸开阔、嬉戏红尘之人。
那些含恨而别的男子,因曾经消受过枫林坳女子的迷魂媚术,大都再无兴趣向别的女人求爱行欢。
于是,整日郁郁寡欢,长吁短叹,最终含恨九泉。
众多消息传出,枫林坳女子更是名声大噪。
世间胆小清高者,将她们视之为离开山林,为害人间的妖魅;胆大豁达者,将她们视之为不甘天庭寂寞,游戏人间的仙子。
那些胆大豁达,且风流倜傥者,往往不远万里,前来寻觅芳踪,以期一亲芳泽。
那些自视清高,且身怀绝技,并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者,也往往不远万里,前来寻踪,以期屠灭这群妖魅。
然而,世间风流倜傥者多,自命清高,且身怀绝技者少;那些风流倜傥者,身边往往还有迷恋他们的美艳女人。
花牵梦、司马笑笑所带领的,一路向南的队伍,便日益壮大,不断有风流倜傥的男子投奔,也不断有美艳女子加入。
那些不断加入的美艳女子,在心爱的男子被山寨女子所迷惑之后,也不再守身如玉,纠结于种种世俗规矩,竟赌气一般,与队伍中,被枫林坳女人冷落的男子,行那男欢女爱之事来。
这些男男女女,倒是风流快活。
作为主心骨的花牵梦、司马笑笑,却被那些自视清高,而又身怀绝技的好事者纠缠烦了。
他们一边教一路跟随的男男女女,修炼奇术绝技以自保,一边应付那些陆续前来降妖除魔的,所谓的正义之士。
过去,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花牵梦、司马笑笑,心中根本就没有正邪之分,只有守不守他们山寨规矩之说。
那些前来寻芳的风流子,他们不光不阻拦,还因山寨习俗而欢迎之。
这些风流子,几乎都带着不少财物,这是枫林坳人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现身之后,在大吼大骂中,净说些他们不懂的高深言语,还使刀弄剑,几次差点伤了枫林坳女人,这是花牵梦、司马笑笑所不能容忍的。
好在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都身手不凡,在打不过花牵梦、司马笑笑之后,还能逃得脱。
一路来,几起纠纷,刀光剑影,却也无流血事件,这倒是不幸之大幸。
树林中,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绿叶,丝丝缕缕透下,让眼前的世界,显出几分梦幻,些许光怪陆离。
两名背负长剑的蓝衣年轻剑客,在那树林中一脸困惑的来回踱步。
其中高瘦俊秀者,是在困惑自己;矮胖粗豪者,是在困惑别人。
这别人之人,也不是他人,就是他身边的高瘦俊秀青年。
那名来回踱步的高瘦俊秀年轻剑客,在困惑之余,时不时的,咣的扇自己一耳光,像是在扇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
扇过之后,便问:
“我怎么会这样呢?”
那名矮胖年轻剑客,随之也问:
“你怎么会这样呢?”
高瘦青年急了:
“我哪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矮胖青年更急了:
“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我还能知道你怎么会这样呀?”
高瘦俊秀青年无语了,矮胖粗豪青年却是急得快马加鞭般的追问:
“这么多天,你每次都是这样,你到底怎么会这样?”
被追问急了,高瘦青年委屈的喊:
“这么多天了,我每次都是这样;这么多天了,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没想到高瘦青年会有此一喊的矮胖青年,这下也困惑起自己来了,不知不觉的来了句:
“对呀!我怎么会这样呢?”
不问还好,一问越想越怕的他,也忍不住咣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像那脸根本不是他的脸了,也像是他根本就不要脸了。
他们的“这样,这样”,旁人看了、听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样?
他们却在反复的说着,念着,急着。
显然,他们嘴里的“这样”,在深深的困惑着他们,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
那念着、急着的矮胖粗豪青年,突然像是被羞辱了一般,恨恨的大喊:
“我这就去杀了那帮妖孽!我这就是杀了那帮妖孽!”
喊毕,一声龙吟响起,同时寒光闪耀,矮胖粗豪蓝衣青年,背上的长剑脱鞘而出,空悬于他身前。
那长剑,剑身寒光闪闪,犹如一泓秋水悦目。显然,此剑非凡品,恐是仙家物。
接着,矮胖青年腾空而起,立于寒光闪耀的长剑之上。
接着,一声清越利啸响起,那柄寒芒狂闪的长剑冲天而起,穿过树缝,载着矮胖青年直上青天。
矮胖蓝衣青年的身形,渐小渐模糊于云雾缥缈间。
高瘦蓝衣青年,仰望青天,在一声苦笑中腾空而起,人也跟着直冲云霄,渐小渐模糊,追那矮胖青年去了。
随着风流倜傥的男子,美艳多情的女子,不断的加入,花牵梦、司马笑笑带领着一路往南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了。
原本只是几百号枫林坳人的队伍,如今有了一千多人。
这一千多人,所携金银珠宝极多,加上还得带一路食宿所需,那车马队伍,浩浩荡荡,颇为气派了。
就在白日当空,车马缓缓前行时,随着半空中利啸传来,立即人喊马嘶,一片喧哗。
在那喧哗中,骑着高头大马的花牵梦、司马笑笑,抬眼望去,在诧异中哑然失笑。
天空中,一高瘦、一矮胖的俩蓝衣年轻剑客,这些天,已经前来袭扰多次了。
而且,每次都来势汹汹,大有将这一千多人斩尽杀绝气势,但每次和花牵梦、司马笑笑交手不上三两回合,便落荒而逃,有如丧家之犬。
花牵梦、司马笑笑和他们交手数次之后,又惊讶的发现,这俩人道行不浅;每次逃走,并非实力不济,战败而逃。
特别是这俩人第一次出现,居然佯装风流才子,混入花牵梦、司马笑笑所带领着的队伍中。
当两名枫林坳年轻娇艳女,发现他们也出口成章,也斯文儒雅,却非豁达通透、看透红尘之人后,便嬉笑起来,不再理睬他们了。
没想到,这俩人脸一变,竟抽剑大骂:
“妖孽!妖孽!”
不过,骂归骂,凶归凶,面对花容失色、无力反抗、无路可逃的娇艳女,他们俩又犹犹豫豫,下不了杀手。
直到花牵梦、司马笑笑闻讯赶到,花牵梦一耳光将那名高瘦俊秀青年扇得飞出老远,他俩才先后亮出非凡手段,和花牵梦、司马笑笑地面天上的斗在一起。
只是,刚斗上三两回合,就不明原因的逃走了。
从那以后,这俩人几乎天天前来,一开始是大骂:
“妖孽!妖孽!还不快快纳命来?”
那模样,凶得不得了,要吃人一般。
每次刚斗上三两回合,就突然泄气,落荒逃走。
之前,每次见他们御空杀来,便腾空应战的花牵梦、司马笑笑,这次发现又是他们,也不再理睬了,任他们在天上破口大骂了。
自个儿扬鞭催马,带着大队,继续浩浩荡荡前行。
花牵梦、司马笑笑所带领着的男男女女,也见过他们多次,被他们骂了多次,更是看着花牵梦、司马笑笑和他们斗了多次;这次,看清天上来人又是他俩之后,也很快稳住心神,将他们视之为疯人神经病,不再理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