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的玉笛子,气得在半空中身子猛的一抖,突然想到什么,急急飞身而下,扑到于春秋身前;探出芊芊玉手一抓一举,生生将身材高大的于春秋举了起来。
随之一声娇喝:
“说!我郎君现在在哪个妖精床上?”
“仙······仙姑错了!我······我们山寨没有妖精!”
被玉笛子举到半空的于春秋,又吓得语无伦次了,那寨头气派,又消失无踪了。
他这语无伦次,玉笛子听了,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胸中更是怒气冲撞。
狂怒之下,玉笛子还是没痛下杀手,只是将手中的于春秋使劲掷出。
被掷得呼的飞向半空的于春秋,吓得一阵“天呀地呀妈呀”的乱喊。
同时划出一道弧线,轰的一声,落在了山寨一隅那处独门小院中的楼房上,直接将那栋楼房撞出一个大洞来。
木楼里,数声惊惧叫喊传出,一名颠倒众生的绝色美女,慌慌张张从楼房里奔了出来。
再次飞到半空,看着那绝色美女的玉笛子不由一愣,那愣不是一般的愣,而是我见犹怜之后的纳闷。
纳闷这小小山寨,居然有能和她媲美的女人。
看着那绝色美女,想到了什么的玉笛子一声利啸,同时化作一道白影,射向那栋被于春秋撞出了一个窟窿的木楼。
轰的一声大响,那栋木楼,竟被玉笛子撞得四分五裂的散开。
奔到院中的绝色美女花醉影,再次发出一阵惊惧叫喊,抱着脑袋,撞撞跌跌的逃出了院门。
木楼散开之后,出现在玉笛子眼前的,除了浑身是血、缩头抱脑的于春秋,就再无他人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黑气滚滚,山寨随即陷入阴森恐怖之中。
看了看缩头抱脑的于春秋,又看了看天空中的滚滚黑气,呆立当场的玉笛子手足失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哈!”
那滚滚黑气里,传来一阵狂笑,随之是狂傲的话语:
“值呀!如此颠倒众生的丽姝,就是一千名俊男换她也值了!之前,老夫还嫌那俩笨徒儿不会做生意,看来,那俩徒儿长进了。哈哈哈······”
听着那狂笑言语,玉笛子和飘在半空中的白衣人脸色大变。
危岩上的司马白云、花牵梦、司马笑笑,也脸色大变。
山寨中的平民百姓,更是面如土色,一副大难临头,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
抱着脑袋,惊恐逃出小院的绝世美人花醉影,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来,惊动了天上的妖魔。
随之,那滚滚黑气越来越浓,很快遮天蔽日,天地间因昏暗而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了。
那些飘在半空中的白衣人纷纷降下,落在玉笛子静立的小院之中,再次众星捧月般拱卫着貌若天仙的玉笛子。
“哈哈哈哈哈哈!”
滚滚黑气中,狂笑再次传来,笑毕,那黑气中人对着玉笛子道:
“看你手握玉笛,一番仙人儿模样,一大早到了山寨,想必就是前来寻夫的玉笛子吧?”
“啊!!!”玉笛子石破天惊般的尖叫声起,随之,急问: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这里寻夫的?”
黑气中人又一阵哈哈狂笑,道:
“我怎么知道?看你这般俏模样,天地箫客有此娇妻,死也值了。不瞒你说,天地箫客昨天被老夫杀了。他敢伤我徒儿,自是死有余辜。只是见你如此俏丽,本教主倒是起了惜香怜玉之心,又有了娶妻之意。哈哈哈······”
玉笛子的脸色,一变再变又变;在那又惊又怒,痛不欲生中,爆喝一声,手中玉笛直飞而出,在半空中射出道道白芒,闪电般直奔天上的滚滚黑气。
顿时,天地间电闪雷鸣,霹雳不断,却无一滴雨落下来,活生生一番末日降临景象。
危岩上的司马白云见状,连连摇头,然后,转身对司马笑笑道:
“罢了!罢了!你如今之道行修为,已是出类拔萃,可以御物飞天了。现在,我且教你御物之术,那‘红尘飞渡’,还盼你勤学苦修,以期早日能御风遨游于九天之上。”
接着,司马白云翻开握在手中的书卷,在那电闪雷鸣中,凝神静气的对司马笑笑念念有词。
法诀不长,片刻之间,司马笑笑已经记下,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面对危机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自己父亲,之前不肯教自己御物之术,便是为了激励自己勤奋修炼修真大法——“红尘飞渡”。
见司马笑笑记住了御物飞天法诀,司马白云苦笑着道:
“且试试,看那天香扇,能不能载你御空而行。”
听了这话,司马笑笑有些犹豫、有些担心的将手中铁扇一抖,只见扇面上奇花朵朵,阵阵香气四溢开来。
随之,司马笑笑凝神默念刚学到的御物法决,催动天香扇。
那铁扇“天香”,随着他的唇动,缓缓离手飘出,瞬间蓝光大闪;那扇面上的奇花,也变得娇艳异常的缓缓升起,在蓝光中像是飘在茫茫大海之上。
司马笑笑轻轻一跃,便立在了扇面之上,数朵奇花之中。
司马白云见状,颔首道:
“小子可教,不辜负为父一片苦心。”
接着,又道:
“去吧!这场争斗,修为粗浅的你,是插不上手的,你和你娘一起,速速将无辜的寨中人,撤入密林深处逃命去吧!”
在那电闪雷鸣中,听了这话,花牵梦脸色大变,惊道:
“你要我离开?”
司马白云惨然道:
“那黑气中人法力惊天,且好色如命;你如此之美,我不希望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花牵梦听了这话,脸色煞白了,急道:
“连你也敌不过他吗?”
司马白云苦笑道:
“天地箫客都扛不过他那把灭神刀,如今,我就是和玉笛子联手,也没有胜他的把握。你留着,不过是徒增伤亡,甚至是拖累罢了,又何苦呢?”
脸色煞白的花牵梦浑身一震,哭道:
“就是死我也要跟着你!”
司马白云当着儿子的面,将花牵梦揽进怀中,凄然道:
“怕就怕,我死了,落在他手中之后,你想死也死不了啦!”
花牵梦挣脱司马白云,呛的将寒冰短剑拔出,一脸决绝的划向自己的脖子,同时道:
“我现在就死!”
“不可!”
脸色大变的司马白云大喊一声,一把抓住花牵梦的手腕,又慨然道:
“就算他法力通天,我和玉笛子联手,也能与他一战;你们快快逃生吧。记住了,不见我尸首,就不要认为我死了。”
说完,司马白云松开花牵梦手腕,随即发出一声长啸,握着那卷书,化作一道白影,向立在山寨中,催动玉笛不断射出道道耀眼白光,攻向黑气的玉笛子——也就是另一个花牵梦飞去。
此时,玉笛子看起来攻势凌厉,但那惊雷般的轰轰爆响,却是由黑气里慢慢向她头顶移来。
可见得高下已分,玉笛子的汹汹攻势,不过是垂死挣扎般的徒劳罢。
见自己父亲飞走了,远远望着坐倒在独门小院外的花醉影,早就心急如焚的司马笑笑,急急驱动脚下天香扇,呼啸着向那飞去。
第一次御扇飞行的司马笑笑,在心急之下操控不当,刚飞出十几丈远,就从蓝光幽幽的铁扇上一头栽下。
惹得还呆呆立在危岩上的,他的母亲花牵梦一声惊呼,急急收剑飞出,一把将他拉住;另一只手飞快一捞,还抓住了失去操控,旋转着向下坠落的天香扇。
见自己母亲一发即至,惊出一身冷汗的司马笑笑,便窥探到了御物和御风的差别。
花牵梦将天香扇轻轻一摇,那扑鼻的清香,让受惊的司马笑笑迅速定住心神,再次默念刚学会的御物法诀。
随着司马笑笑唇齿轻动,天香扇迅速挣脱花牵梦的掌控,飘在司马笑笑身前,散发着幽幽蓝光。
抓着司马笑笑的花牵梦,将自己儿子往那蓝光上轻轻一抛,司马笑笑便立在了幽幽蓝光里,从天香扇扇面上升起的奇花之中。
飘在半空的花牵梦,见司马笑笑又将天香扇稳稳御住,便关切的道:
“莫心急,千万要小心了。”
司马笑笑冲着自己母亲尴尬一笑,再次御动天香扇,向山寨中那独门小院外的花醉影飞去。
担心他会再出意外的花牵梦,默默跟在他身边护卫着。
小院中,正在和黑气中人斗法的玉笛子,听到锐利的破空之声由远而近;在神色大变中急急回头,见司马白云正向自己飞来,一时恍然如梦,呆立当场,空中玉笛便失去了操控,不再射出白光。
黑气中人见状,略微一怔,趁机杀出一圈寒光,渔网般向玉笛子罩来。
司马白云见玉笛子那般模样,不由朗朗一笑,道:
“小妹别来无恙!如今大敌当前,哥哥能与你并肩作战,就是九死也无悔了。”
话音未落,司马白云一挥手中书卷,只见漫天纸影飞出,书香四溢中,渔网般向玉笛子罩下的寒光烟消云散。
黑气中人见状,再次狂笑道:
“哈哈哈!我道是何人?在危岩之上如此飘逸潇洒,惹得老夫时时提防。原来消失已久的铁扇书生,竟藏身山寨之中。哈哈哈哈!大名鼎鼎的铁扇书生司马白云在此,莫非是色迷心窍,一直在这里配种?哈哈哈······”
回想自己过去的孟浪,司马白云被黑气中人说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看着司马白云那般模样,玉笛子大为惊讶,不知不觉止住心中悲伤,小心的问:
“这些年来,哥哥真的在这里配种?”
就在这时,护着司马笑笑御扇而行的花牵梦已到近前,玉笛子全身一震,做梦般口中喃喃:
“她······她是谁?怎么长得和我一般模样?”
看着就要从自己身边飘过,护着司马笑笑飞向院外的花牵梦,原本羞愧难当的司马白云,讪笑道:
“她也叫花牵梦,这山寨里的女子,也是你的嫂子。”
玉笛子全身一震,脱口道:
“啊!花牵梦?嫂子?”
那一刻,玉笛子花牵梦似乎明白了什么。
与此同时,天空中再次传来哈哈狂笑,只听那黑气中人笑道:
“真如同我那俩不争气的徒儿所言,这山寨确实是好地方。居然如此盛产美女,惹得老夫我,又起了娶妻之意。两个花牵梦,都一般惹人心疼的俏丽模样。哈哈哈······”
司马白云侧过脸去,意味深长的看了护着司马笑笑,飞向院外的枫林坳花牵梦一眼,正扭头朝他看来的花牵梦心中一痛,断然跟着司马笑笑向院外飞落。
此时,玉笛子那支原本悬在半空中的玉笛,已经飘回她的手掌。
又看了看玉笛子手中的玉笛,司马白云凄然笑道:
“难得再相会,小妹且为哥哥吹上一曲;哥哥我为小妹吟诗。”
黑气中人听了,又大笑道:
“哈哈哈!老夫我是无缘领教笛曲箫声了,今天能见识一下笛曲诗意,也是老夫的福分。”
黑气中人话语刚落,那滚滚黑气四面八方压下,瞬间便将山寨和周围的景物罩在其中。
浓密的黑气,如同一口巨大黑锅,生生将司马白云他们扣住。
这便是这些年来,万法归一教震慑天下的奇术——黑锅大阵。
看着那口瞬间成型的巨大黑锅,落在院外的司马笑笑,急急将坐倒在地,花容失色的花醉影抱起,向山寨一旁的密林跑去。
黑气中人见了,冷哼一声,倒也不再理会。
可见得,他除了对自己布下的黑锅大阵十分自信,认定花醉影他们逃不了之外,还对铁扇书生和玉笛子也有几分忌惮;眼睁睁的看着司马笑笑,将自己想要的美人抱走,也不出手阻拦。
见自己儿子,抱着花醉影逃向山寨边的密林,原本护在司马笑笑身边的花牵梦,连连高叫:
“逃命!赶快逃命啦!寨子里的人赶快跟着我们逃命啦······”
听了她的声声呼喊,被滚滚黑气罩着的,魂飞魄散的山寨人如梦初醒,纷纷拔腿向山寨边上的密林跑去。
没过多久,山寨中人,几乎都先后逃入密林之中,但他们还被浓浓黑气笼罩着,逃不出那口倒扣着的黑锅。
随之,笛声飞起,四野为之寂然,那滚滚黑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更像一口铁铸的沉沉黑锅,倒扣着山寨和附近的山水。
悠扬笛声中,手握书卷的司马白云,缓缓盘膝坐下,翻开书卷吟唱起来: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海上生明月,绕户怜光彩。人生如朝露,犹有千年望夫台。谁解望夫台上意?打起黄莺,欲去辽西刀光剑影走一回······”
那吟唱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悦耳悦心,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清脆笛声中,随着悠悠吟唱响起,沉沉黑锅下清光渐现,越来越强。
那清光,渐渐遮住滚滚黑气,一片汪洋大海缓缓现出。
一轮明月,从大海上升起,渐渐高悬于盘坐吟唱,静立吹笛的司马白云、玉笛子头顶。
此时此刻,司马白云和玉笛子,不再是在山寨之中,小院之内,而是在茫茫大海中的小岛之上。
小岛边,危崖耸立,犹如高台;司马白云和玉笛子,正在高台之上。
他们身后,高楼玲珑而起,四周云彩缭绕,犹如神仙居处。
突然,几声悦耳鸣叫,两只孔雀从茫茫大海上飞来,绕着司马白云和玉笛子飞舞徘徊。
徘徊少许,那两只孔雀直冲天际,直奔月亮之上的苍穹。
“哈哈哈!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
苍穹之上一阵狂笑,一道熊熊火焰从天而降,扑向那两只孔雀。
面对从天而降的火焰,两只孔雀毫无惧色,还欢快的尖叫起来。
声声悦耳尖叫中,两只孔雀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对凤凰,直冲那熊熊火焰。
苍穹之上,传来一声惊叫:
“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惊叫声未落,两只凤凰已经飞进那火焰之中。
随着凤凰的冲入,天空中火焰暴涨,那道火焰,迅即化作无边火海。
火海中,两只五彩缤纷的凤凰,周身烈焰腾腾,光芒万丈。
光芒万丈的火凤凰,越过仍然散发着清辉的明月,向上直飞,眨眼间消失在月亮之上,苍穹之中。
苍穹中,传来声声尖利的啸响爆喝。
显然,与两只火凤凰搏斗的人,已是手忙脚乱,大为惊恐。
此刻,大海之中,危崖之上的司马白云、玉笛子,仍在从容不迫的吹笛吟唱。
突然,那声声啸响爆喝变成一阵大吼:
“死凤凰!且看老夫绝招!”
吼声刚落,悲鸣声起,司马白云、玉笛子脸色大变。
他们边吹笛吟唱,边抬头望天,只见两只了无生气的凤凰,先后从苍穹之上落下,掉进火海之中。
苍穹之上,再次传来得意的哈哈狂笑。
那狂笑不过传来数声,便是一阵惊惧叫喊:
“上当了!上当了!老夫不该放火!”
叫喊声刚落,两只原本了无生气的凤凰,在烈火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渐渐张开了翅膀,随着翅膀的缓缓扇动,竟然变得更加辉煌耀眼,光芒万丈。
两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悲鸣数声之后,再次直冲而上,消失在苍穹之中。
苍穹之上,顿时利啸连连、惊呼阵阵、狂风怒吼、霹雳声声······
两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在和那人在进行殊死搏杀。
一人二鸟,在那苍穹之上,利啸着,尖叫着,惊呼着,怒吼着,狂喊着,大骂着的斗了许久,许久;最终,只听一阵悲叹:
“哎!算了!算了!老夫今日顾不了那么多了!”
悲叹声落,苍穹之上,降下一阵恐怖血雨,天空中的无边火海,迅速化作无形。
接着,一阵狂喊大叫,带出一片暴风骤雨般的惊魂破空啸响,在声声凤凰尖叫之后,数声悲鸣传来,司马白云、玉笛子心中一紧,只见两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再次了无生机的掉了下来。
天上没了火海,两只火凤凰直直落下,落入大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情此景,心知大事不妙的司马白云、玉笛子,还在吹笛吟唱,努力维持着眼前这片不一样的天地。
突然,天空中一声凄厉狂啸传来,随之是一阵怒嚎:
“俩小儿接老夫一刀!”
喊声刚落,狂风呼啸,霹雳顿起。
一道白亮亮的巨大寒芒,从苍穹之上闪电般直直杀下,那轮首当其冲的明月,轰然爆开,光芒四溅,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闪亮。
一时间,地动山摇、时空震颤。
然而,那道巨大寒芒,并不在明月消散之时消失,而是杀散明月之后,继续势若惊雷,雷霆万钧的直冲而下,杀向司马白云和玉笛子。
寒芒之下,大海不见了,小岛不见了,玲珑而起的高楼不见了,司马白云和玉笛子仍在山寨里的小院之中。
眼看寒芒向他们杀来,玉笛子抖动玉笛,大叫着就要握笛迎上,迎向那道势不可挡的巨大寒芒。
司马白云赶紧将她一拉,电光石火般的向一旁闪去。
轰的一声巨响爆开,顿时,山崩地裂,走石飞砂;四周房屋四分五裂的向外飞出,树木尽皆拦腰折断;尘土冲天而起,飞上高空,与天空中的黑气相接。
众星拱月般护卫着玉笛子、司马白云的那几名白衣人走避不及,已经尸骨无存,化作血水肉沫。
拉着玉笛子闪电般向外飞出的司马白云,却借着那顿起的狂风和遮目的尘土,在加速奔逃。
当他们掠过冲天而起的尘土,天上滚滚黑气中,一名浑身是血,状若凶魔,红发红须的红袍老者,握着一把寒光闪闪、奇形怪状的灭神刀,连连怪叫着向他们追杀过来。
那黑锅大阵,红袍老者在与火凤凰殊死搏斗时,便无力护持了的,自然无法困住亡命奔逃的司马白云、玉笛子了。
那红袍老者,边追边挥舞抖动着手中灭神刀。
灭神刀上射出的道道寒芒,闪电一样杀向亡命奔逃的司马白云、玉笛子。
随着红袍老者从天而降,天上的滚滚黑气渐渐消散,露出了青天白日。
听着道道寒芒射向他们发出的破空啸音,司马白云和玉笛子边逃命,边上下左右腾挪翻滚。
在腾挪翻滚之余,玉笛子手中的玉笛,也向后连点,笛中射出的白光,也不断攻向追杀他们的红袍老者,阻滞着凶魔般的红袍老者追杀。
狂怒的红袍老者,更是咆哮连连,手中灭神刀不断挥舞抖动。
在那道道寒芒追杀中险象环生的司马白云,突然将手中书卷向后猛抖,边抖边叹:
“罢了!罢了!”
就在此时,异象突生,无数黑字马蜂一样从书卷中飞出,朝后面追杀他们的红袍老者扑出。
红袍老者手中灭神刀上射出的道道寒芒,对那些黑字竟毫无作用。
眼看马蜂般的黑字,瞬间扑到身前,红袍老者大骇,怪叫着冲天而起,那些黑字却如附骨之疽,紧紧跟随。
眼看无法逃脱,红袍老者惊得大叫一声,从半空中栽了下来,呆坐地上,面如土色。
惊骇中,那些跟着他落下的黑字,并不攻击他,只是在他眼前不断晃动。
浑身是血的红袍老者,呼的一刀扫去,将不少黑字一分为二,那些断成两截的黑字,瞬间又复原重合,又在他眼前晃动萦绕。
见那些黑字并不攻击自己,只是在眼前晃动萦绕,迅速定住心神的红袍老者,发现司马白云和玉笛子已经御风逃出很远。
红袍老者立即腾空而起,追杀过去,也不再管紧紧跟着他的可恶黑字,但哪还追赶得上?
原本浑身是血,被那两只火凤凰伤得不轻的红袍老者,在那急怒交加之下,哇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当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山寨边,发现整座山寨,被他那惊天一击杀出了一个巨大深坑,所有房屋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堆堆残砖碎瓦。
想到山寨中人逃进了边上的密林,来此地,原本是为了绝色美女花醉影的红袍老者,也不管在他眼前萦绕晃动的黑字了,手一扬,原本握在手中灭神刀,化作一道长长寒芒,扫向那片密林。
寒芒所到之处,高大树木尽皆拦腰折断,林中飞禽走兽纷纷惊避飞走。
片刻间,整片密林树木倒尽,却不见一人踪影。
那些恼人黑字,依然在他眼前作祟般的晃动飞舞;红发红须的红袍老者盛怒之下,再次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创教以来,他从没这么失败过。
为了灭掉那两只给他带来满身伤痛的火凤凰,刚才施法下了一场血雨,生生毁掉了自己的十年修为。
之后,让铁扇书生、玉笛子逃掉了不说,还中了司马白云的招,居然摆脱不了这些可恶的黑字。
最让他恼火的是,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绝色美女,如今也消失无踪。
这名红发红须的红袍老者,正是开创万法归一教的狂人,此狂人大名石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