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见落阳没有推开她,心下更是惊喜不已。她走到落阳面前,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更是为她添了一抹灵动:“落阳,我自幼失去双亲,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是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十几年的孤独。你已经融入我的生活,我再也离不开你。落阳,你娶我吧!我们不用任何人证婚,因为我们眼前的母亲河会为我们见证。”
落阳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慢慢地抽回手,然后摊开双手,看着自己手上布满的厚厚的老茧,眉头皱得更深了:“阿萝,你看我的手,茧子这样厚,我一定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
阿萝忙道:“落阳,我说过,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在乎的。我要嫁的人是你,而不是你的身份啊!中原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落阳,我嫁你,就会随你一辈子,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你明白吗?”
“你不在乎,我在乎。”落阳轻叹口气,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他看着遥远的天际,悠悠道,“也许,我已经有家室了。”眼前又浮现出那抹绿色的身影,那样深刻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身影。落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穿绿衣的人,一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萝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
落阳看向她:“如果是这样,你也不在乎么?阿萝,曼陀罗村里有那么多男子想要娶你为妻,你挑一个最好的嫁了,不是更好么?为什么一定是我这个来历不明之人呢?”
阿萝眼中隐隐有泪光:“因为只有你让我心动了。可是你说的对,如果你已经有了家室,那我就成了破坏你家庭的第三者。落阳,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却也是这样现实。”她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落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掏出早晨阿萝给他擦汗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别哭了。”
阿萝沉浸在落阳的温柔中,却突地握住落阳的手:“落阳,是不是等你想起了一切,你就会离开我了?”
落阳抿唇不语。
“落阳!”阿萝仿佛从他脸上已经得知了答案,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害怕过,“落阳,如果你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希望你想起以前的事,一点也不希望!只要你想不起来,你就算有家室那也没什么,你已经跟你的从前诀别了。现在的你,在曼陀罗村,在我身边,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阿萝仿佛想到了什么完美的方法一样,她双手抓住落阳的双臂,“落阳,不要刻意想起过去,好不好?彻彻底底地忘记过去,好不好?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落阳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有不忍。可是却还是残忍地拒绝了:“阿萝,你怎么还是听不明白?你能理解那种没有过去的痛苦吗?我如今活得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我拿什么去爱你?只是这一具空壳么?阿萝,这样你会幸福吗?”
阿萝怔怔地放开双手。这一刻,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她木讷地转身离开:“我去洗衣服了,竺兰河会告诉我该怎么做,她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