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打理爹爹的生意,伍晓就不再出去胡闹了,这几日,带着弟弟、沁心酒坊、猪舍两头跑。
“伍丹,爹爹创下这些产业不容易,你一定要珍惜,而且要传承!”伍晓语重心长。
“姐姐,怎么感觉你突然不一样了,以前你可是不管这些的”,伍丹不以为然。
“小少爷,你没听出来,小姐这是临别赠言吗,现在储伍两家恢复了合作,很快,小姐就会回到储家了”沁心快人快语。
“沁心!——不许瞎说!”伍晓并不愿提及自己和储家的事,尽管自己心里真的没有那么在意了,但是,被储天赶回伍家伤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抚平的,再说,害死吴妈的真相并没有查出,自己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回去呢。
“姑爷来了!”正当伍晓发呆时,沁心在她耳边偷偷提醒。
突然,又开始紧张了。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而识趣的沁心早已带着弟弟走远了,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
就这样站在伍晓身后,看着她盘起的发髻,纤细的腰肢,还有,因紧张抓着衣襟的手,储天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身后,享受着,欣赏着。
慢慢的走进,一步、两步、三步,低头轻轻的嗅了一下伍晓清香的秀发,储天轻轻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身后储天的靠近,伍晓鼓足勇气准备转身,可就在那一瞬间,“别动!”储天轻声说道。从身后慢慢抱住伍晓,仿佛,世界都静止了,只有他和她。想要挣脱的伍晓,顷刻间,被融化了,贪恋这温暖的怀抱,还有储天身上淡淡的特有的男人的香味。
生活总是这样,几家欢喜几家愁。
储府内,下人们慌慌张张。老夫人神色凝重。
“好好的,怎么会晕倒!”老夫人焦急的问看诊的大夫。
李婉躺在床上,面无表情。
储君心疼的站在床边,并不说话。
“大少奶奶是太过激动,加上气血不足才会这样,并无大碍,只是以后多注意休息,万不可受到什么刺激了!”大夫嘱咐道。
“好好!好!”老夫人安排送走了大夫,便厉颜转向储君“君儿,你过来一下!”。
储君面露难色。
李婉慢慢起身,坐了起来,“奶奶,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就是今天少爷那么忙,还抽空陪了我一上午,我这一高兴,才会这样,您别担心”李婉担心奶奶会怀疑,替储君解围。
“好,原来是这样啊,君儿,你以后要多陪陪婉儿,这女人有孕在身,不容易啊,别总天天忙你的生意!”奶奶见李婉有意为储君开脱,便不再说什么了。
李婉与储君对望一眼,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不似从前了。
只是储君深色凝重,一个艰巨的任务等待他的执行,看看娴静的李婉,储君不忍将她牵扯进来,只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等身体好些,别总自己在家里面闷着,多出去走动走动,院子里逛逛,想家了,还可以娘家看看,还有伍晓,你和她不是姐妹相称吗,去和她聊聊天,解解闷,我以后晚上都早点回家,多陪陪你,好吗?”储君温柔起来,自然,话里话外,有真诚的,也有不真诚的。不管什么目的,他们曾经几年的感情,总是深深的存在的。
想想也是,是该多走动走动,不能总把精力放在储君的身上,这样,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想到这里,李婉轻松了不少。
太阳又慢慢升起了,储天又搬出了他的君子兰,一盆一盆的摆在围墙下面,一株一株的精心的浇水。
“这君子兰好像一直都没有开花!”嫁进储家几个月,李婉不曾来到储天附上,今日特意过来走动走动。
听见李婉的声音,储天连忙停了手,转身,“大嫂!”,对于这位大嫂,虽然交流不多,但是下人们对她是称赞有加的,储天自然心生几分敬意。
见储天如此疏远,李婉莞尔一笑,“我记得伍晓妹妹也爱养君子兰的,你们还真是志趣相投!”,想到自己,李婉突然有几分伤感。
“嫂嫂取笑了,如今我和伍晓不是咫尺天涯吗?”储天回应道。
“有的人远在天涯,却如咫尺,有的人近在咫尺,却如天涯”,李婉自始至终,仿佛都在说着自己,肚子已微微显型了,说说话,竟有些疲乏。从手中掏出一支香囊,递给储天,“这是我亲手做的,能否帮我转交给伍晓妹妹呢,本是有缘才能成为姐妹,后又成为一家人,很想与她日日相伴呢!”也许是得知真相,知道伍晓的无辜,知道阴谋让这一对原本恩爱的恋人咫尺天涯,却又不能透露只言片语,李婉想以此方式赎罪或者替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赎罪。
储天接过香囊,“谢谢大嫂,一定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