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
——2016年11月20日
1.
苏墨在班里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在这个看脸的社会，以苏墨的身材及外形并不会讨人喜欢，虽然苏墨本身长的还算是不错，可是不修边幅的样子，加上魁梧的身材，本来就不高的她看上去特别像没有修剪过的灌木丛。
苏墨不喜欢上体育课，拖着笨重的身体行动并不是很方便，她现在的负重支撑都有些困难了，更别说行动自如了。不过，苏墨明显感觉身体在适应，她不在乎别人对她身材的嘲笑，只是对人心的无知感到可悲。
苏墨上体育课从来是不换衣服的，很多女生看到她这个样子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一中的体育课基本是四个班一起，不同年级，每一次体育课都成变成争艳大赛，因为秦歌和林子弋体育课是一定会上的。只是，校花萧潇也在，很多人也就不抱什么幻想了。
体育室。
苏墨坐在凳子上看女同学们换衣服，环肥燕瘦，一目了然，看的是津津有味，这也算是唯一的乐趣了。
“萧潇，那个人……好像之前给过秦歌水喝，秦歌最后好像也喝了。”有人给萧潇嘀咕了几句。
“哼，恶心，秦歌有病吧。”萧潇看了一眼苏墨，厌恶都写在脸上了。
“关键是会和秦歌他们一起上体育课啊，长得太扎眼了。”另一个女生也在一边冷嘲热讽，苏墨看到她们嘀嘀咕咕，除了萧潇，另外两个都是和苏墨一个班，苏墨暗中心惊了一下，那天给秦歌留水，竟然还是有人看到了。日后如果他查起来，会不会……
苏墨起身，离开了体育室，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离开没多久，在一个拐角处，苏墨只觉得有一股大力袭击到了她身上，一下子没站稳，倒地上了。
“什么鬼……”踹苏墨的女生抱着腿叫道。
“怎么了？”另一个女生问。
“她……她身上好硬啊……像铁……”抱着腿的女生边揉腿边解释。
苏墨看着找上她的六七个女生，有三个是和她一个班的。面对这种情况，她在思考，要怎么应对。
“身上有铁啊……那就脱了看看呗。”一个女生笑嘻嘻的说，边说边朝苏墨走来，走到跟前还踢了苏墨一脚。“真的挺硬的！”
说完便扒苏墨的衣服，苏墨两只手怎么也敌不过十几只手哇，内心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苏墨自己都说不上到底什么感觉了！
“你们在干吗？！”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打断了女生们的动作。
“秦……秦歌，林子弋！”惊呼声响起，所有的女生都回头了。
“欺负人啊，还不快滚！”秦歌的命令是没有人敢不从的，他皱着眉头，没有看那帮女生，反而看到了坐在地上，面上并无表情的苏墨，仿佛刚才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你……这是什么反应？”就连林子弋也禁不住好奇的问。
一直以来死气沉沉的苏墨仿佛活了过来，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大帅哥，没有羞赧，也没有兴奋。整整衣服，苏墨就离开了，没有交流，没有感谢，就好像没看见。
苏墨走来，留下秦歌和林子弋一脸懵逼，“我们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林子弋摸不着头脑地说。
而此时的苏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校园霸凌？”
她有些不太确定，边走边陷入思考。
“哎，等等，你没事吧。”
一个稚嫩的娃娃音响起，特别像小朋友的声音，苏墨回头一看，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站在她身后。
“我追过来了，可是你好像都没发现一样。你还好吗？”
苏墨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小女孩，这个学校闲杂人等免进，体育课上怎么会有小朋友进来？
“怎么了，你该不会不认识我吧，我们一个班啊！我叫李栗子。”“小女孩”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苏墨突然想起来有时中午休息时总是能隐隐听到“……打栗子，李子……”之类的话，她一直以为校园有果树，看到李栗子身上还有着隐约的淤青，大概明白了。
看来这个小姑娘以为找到同伴了！
2.
“有事吗？”苏墨心中虽明白大半，可是也不会表示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情。”李栗子笑着说，“你不要怪她们，其实她们也没啥坏心眼。”
“你被欺负过吗？”苏墨不答反问。
“也不是经常被欺负，就是偶尔，偶尔。”李栗子摇晃着身体说着。
“你还真是好脾气。”苏墨转身就走了。
“没有啊，我妈妈教导我，不要总是和别人置气，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们欺负我，是她们太幼稚了，还没长大。”李栗子追着苏墨说道。
“我看你在班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们能做朋友吗？”
“你平时在班里太冷了，也不跟大家说话，大家也就疏远你了。”
“这个班里都是看成绩说话的，你只要考试考得好，其实大家也会理你的。”
“你……”
李栗子还想说什么，苏墨直接打断她了。
“那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李栗子眨着眼睛问。
苏墨没有继续说，她虽然不关心这个班，可是也不代表她没有观察，这个女生可爱、认真，可是并没有得到大家的欢心。虽然在班里不至于没人理，可是大家理她无非是使唤她做事情，无论是倒垃圾、打扫卫生、分发作业等等，能打发她干的她都干了，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真的算得上是朋友的。可是这个小姑娘还是天天开开心心的被利用，也不记仇，也不抱怨。
“你觉得班里、学校的人怎么样？”苏墨问。
李栗子虽然不明白苏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说了，“我觉得大家都挺好的，都是好人。”
“真心的？”苏墨皱眉。
“是的。”李栗子又笑了。
苏墨笑笑，心想，这就是所谓的钝感力吧，对周遭的事情反应迟钝，没有那么敏感，反而更容易得到快乐，这样的她，真的令人羡慕啊……不过，倘若这不是真的，那就只能证明，这个女孩，心机太深了。
苏墨若有所思的和李栗子回班级了，感受着李栗子表现出来的单纯和快乐，苏墨的心情似乎也好点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唏嘘，号称Z市最好的高中，竟然也存在着这样的事情，这就是所谓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么……
3.
Z市一中传出了一个天大的新闻，据说，秦歌正常上课了！
自从那夜出事后，秦歌日日乖乖上课，让认识他的人都大跌眼镜。
中午。
“我说，秦歌，你转性了？”慕容修调笑着，边说边抚摸秦歌的头。
慕容修，秦歌死党，坚持不入极星社，成绩、样貌、家世全校前五，逗比一枚，嫉恶如仇。
“慕容修你羞不羞，一个大男人爱好就是调戏我？”秦歌打掉他的手，趴在桌子上瞪他。
“你怎么了，终于打算好好做人，好好上课了？”慕容修不管他，还是伸手去摸秦歌。
秦歌自那晚后对别人摸自己产生了阴影，一个反手把慕容修按到桌子上，“小子，老子对你没兴趣。”
“非礼啊~~~~~~”慕容修的声音响彻天际，整个楼道所有班级都听到了，纷纷前来围观。
挣脱了秦歌，慕容修眼含泪水，捂着胸口，活脱脱一个小媳妇，秦歌扫了一眼，“你不做女人可惜了。”
“我要是做女人，你会做我的男人吗？”慕容修轻轻的说道。
秦歌大吼一声，“慕容修，你还来劲了是吧！”
秦歌直接扑过去，把慕容修壁咚在墙上，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秦歌比慕容修高一点，此时此刻，慕容修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不要”，但是实在是反抗不过秦歌。周围的女生一阵尖叫，拍照的拍照，这香艳的画面百年难得一见。
秦歌看到周围，无奈的放过了慕容修。内心一阵悔恨，要不是为了查清楚真相，才不来上课呢！谁愿意跟神经病一个班啊。
“不闹了，不闹了。散了吧，散了吧。”慕容修遣散观众，跑到秦歌面前，“说真的，你能按时上课，萧潇肯定高兴，天天都能见着啦~说来也怪，这几天她都请假了，不知道今天来不来，按理来说，不会再拖了。”
“萧潇……”秦歌又想到了那个夜晚，“她怎么了？为什么请假？”
“好像是身体不适，疲劳过度吧。”慕容修撇着嘴说道。
“疲劳过度……”秦歌又想到了在浴室里的情景，“难道是因为那个？”赶紧甩甩脑袋让自己回归正经。
“这个画面怎么就挥之不去呢？”秦歌小声嘀咕。
“什么画面？”慕容修转头问道。
“没啥，没啥。”秦歌把他的脑袋推走，看向了门口。
萧潇从门外进来，对上秦歌的眼睛，竟躲闪开来。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了。
秦歌心里一怔，“难道真的是她？”不免心里暗自疑惑。
而萧潇则恐慌，秦歌撞见了她派去欺负苏墨的人，她怕秦歌知道了，而秦歌那问询的眼神似乎证明着他知道了什么。
下午的课，这两人都没有上好，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