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这一个多月来工作实在太忙了,想一下小苑,以前开封府里就只有她一个丫环,什么都在做,可是现在加多了我们几个丫环,还是忙不过来,我真是佩服小苑的本事。
今晚我稍早就完全了工作,可是已经是夜半三更了,我相信开封府的人也应该熟睡了,于是我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蒙上脸,像一个日本的隐者似的,偷偷的离开了房间。
“星月,你现在在那里啊?”我刚走到我以前的小院子前就听见了展昭的声音。
不是吧,他怎还没有睡啊,其他的人都已经睡熟了。我走进了小院子,却看见展昭一个人醉睡在屋顶上。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睡在屋顶上呢?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夜里还是那么的寒冷。
他这样子会很容易着凉的,于是我马上去他的房里取出了被子。一个飞身就上了屋顶上了。
“展大哥,你不要这样,你要小心身子。”我小声的对他说,不知道他是否听得见,只见他一个转身又熟睡了,看过刚才是他在梦里的梦说。
看见他这一个月来都是他个样子,我真是很心痛,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现在高高的城墙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我只是轻轻的一跳,就跳出了城外,直向月明陵跑去。
站在月明陵前,我打算像白玉堂那样伸手去推那墓碑,可是这墓碑好像推不动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呢?
我围着墓碑转了一圈。
“原来在这里。”我看见墓碑的旁边刻着一株的梅花,而其中的一朵梅花好像是机关,于是我用手指轻轻一按,那墓碑果真慢慢的移开了。
墓碑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一直通往地陵的墓室,墙壁上的油灯还亮着,看来白玉堂交没有打算让那些油灯熄灭。
当我一进那地陵时,墓碑就关上了,看来这机关开启是有一定的时间,外面的机关是刻在墓碑上的梅花,而里面的机关是……
我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这里只有油灯,于是我直觉的摸了一下第一盏油灯,它果然可以转动,我一转动它,墓碑门就打开了。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它又自动的关了起来。
“可真是能工巧匠啊,这里也有自动门。”我笑着自言自语的说。
我沿着阶梯小心翼翼的走着,因为以前常看电视说那些古墓总是装有着机关的,好像突然射出箭之类的东西。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一场,我一直走到墓室里都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除了那墓碑门比较特别之外。
“白玉堂?白玉堂?”我小声的叫着,可是没有听见白玉堂的回应,他不是守陵人吗?为什么不见他的回应呢?
我一边叫着,一边走,终于到了陵墓的最深处了。
这里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守陵人的居所,另一间就是墓室了。
我原以为这里一定是会很闷热的,可是这里的空气还挺流通的,我不由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墓顶,原来上面有几个小小的通风口。
“白玉堂!”我进了白玉堂的房间,却看见他一个人抱着已经喝空的酒酲,早就醉倒在一旁了,怪不得我在外面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看见他醉倒在地,我于心不忍的拿起他放在床边的外套,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星月,别走!”白玉堂一手就抓着我的手,并用力的把我搂了过去。
“白玉堂,你……”我看着他,还以为他醒来了,可是,他也像展昭那样,只是在做着醉梦。
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看他这个样子,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一代英雄就要毁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我看着对面的墓室,不由的走了进去。
墓室的中间摆放着寒玉棺,寒玉棺的前面是一张祭台,上面有着‘我’的灵位,和一些我最爱吃的小点心。
我用内力把寒玉棺推开,看见‘我’正安祥的躺在里面,一点也没有腐烂的迹象,看来白玉堂把‘我’的遗体管理得挺好的。
‘我’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包袱,是什么呢?
我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我从现代带来的东西,我一件一件的看着,突然有一样东西把我的手指给划破了,还流出血来。
什么东西啊?我不记得我的东西里面有这么锋利的东西啊?我拿起来一看:
“青龙宝剑?”这是展昭从不离身的青龙宝剑,为什么会断了?
江湖人不是常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吗,可是这剑……
对了,展大哥是要断情,他要把他的对我的深情深深的埋在心底。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动流泪了。
如果让他们振作起来的办法,只有一个,他们这样爱我,一定会珍惜我的东西。
好,就这样吧,就跟他们玩一次抓迷藏吧,我不能对他们说我是星月,那么就由他们自己来发现我吧。
想好了,就马上找了一张纸,笔呢?我在月明陵里都找不会一支毛笔,算了,就用正流着的血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借遗物一用。’
我写完看了一下,这算什么啊,好像是一封挑战书多过像一封振作书,算了,反正他们看见这封信之后,一定会去寻找这些东西的。
我看着自己的遗体一会儿,感觉好怪啊,自己看着自己。不看了,还是把它盖上吧。
随手把那封书信放在了寒玉棺的上面,这样白玉堂酒醉之后就会看见了。
卯时,展昭开始酒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被子,是谁帮他盖上的呢?他依稀记得当时好像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像是星月的声音;他摇了摇头,不可能啊,也许是那位功夫好的衙差看见他睡在屋顶上,而给他盖上被子的。想到这里,展昭也不想想得太多了,就跳了下来。
今天展昭特意向包大人请了一天的假,因为今天他要去拜祭一下星月,也随便给白玉堂买一些日用品。
展昭进了月明陵之后,看见白玉堂还是宿醉未醒,还躺在床上,而身上只是盖着一件外套。
展昭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去打搅他了,只好一个人走进了墓室了,在祭台上插上了他刚采来的鲜花。
“这是什么回事?”展昭发现祭台上有着几滴的鲜血,显然不是白玉堂的血,更加不是他自己的血。
展昭不由得马上检查一下这墓室,却看见寒玉棺有人动过的痕迹,而上面还放着一封书信。
“借遗物一用?”展昭看见这信,马上推开寒玉棺。
这里的展昭呆住了,他亲手摆放在星月身边的重要遗物不见了。
“白玉堂,白玉堂!”展昭用力的摇着白玉堂,想要他尽快的醒来,看看那天他们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展小猫,你在干嘛?”展昭终于把酒醉的白玉堂给摇醒了。
“白兄,你看看这个。”展昭马上把那封信递给了白玉堂。
“借遗物一用。”白玉堂念着纸上的几个字。
“什么?借遗物一用!”白玉堂大吃了一惊,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星月那些重要的遗物不见了。”
“什么?”白玉堂真的不敢相信,试问会有那个小贼不是听了他锦毛鼠——白玉堂的名号而吓得发抖呢?然而这个小偷居然在他守陵时盗走了遗物,看来他白玉堂这个月来的功夫退步了一大截了。
“那天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展昭问白玉堂。
“那天,你和几位义兄走后,我就到镇上买了几十酲酒,一直喝得大醉,不过我买完酒之后,看过墓室,一切都很正常。”白玉堂回忆的说。
“那就是在你酒醉之后才发生的。”展昭说。
“我想是这样了,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小贼敢在我白玉堂的面前盗走星月的东西。等我抓了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白玉堂发誓非抓住这盗墓贼不可。
白玉堂把盖在身上的外套随手掉在床上,正想去看一下墓室,看看那小贼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这是什么?”展昭看见白玉堂的外套上粘着几根的头发。
“这是几根是女子的头发,白玉堂你不是……?”展昭拿着头发问白玉堂。
“当然不是,我这一辈子只有星月。”白玉堂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的外套上会有女子的头发。
“那会不会是那小偷留下的?”展昭大胆的假设。
“不会吧?”白玉堂想了一下说:
“我好像感觉到昨晚我酒醉之后,曾经抱过一名女子。不过记忆太朦胧了,可能是酒醉之后的幻觉吧?”
“那小偷是一名女子,而且她还为你盖上了外套?”展昭不由的想起他在屋顶上的事,他也是醉酒之后听见有一个女子对他说话,醒来时就发现身上盖着被子。
“白兄,你快一点拿出星月之前写给你的信!”展昭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并要白玉堂拿出星月写的最后一封信。
“怎么回事?”白玉堂看见展昭这个怪样子,就马上取出了那一封他看过不只百回的信。
展昭拿着那星月的信跟那小偷留下来的信对照了一下,问白玉堂:
“白兄,你看看这两封信有什么不同?”
白玉堂也跟着对比了一下说:
“没什么不同,笔迹一样。”
“对,笔迹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展昭说完就和白玉堂对望了一下。
“不会吧?展兄,你的意思是说,星月她回来了?”
展昭点了点头说:
“我想是的。”
“如果星月已经转生,那她现在应该还是一个婴儿吧?该不会……”
“也许是以借尸还魂的方式来转生,这样就可以说得过去。”展昭综合了这个月来的事,想了一下说。
“那她现在会在那里呢?”白玉堂马上问展昭。
“她应该已经回到汴京城,也许就在我们的身边。”展昭说。
“那我们怎样才可以去找她?”白玉堂问。
“你看一下这血迹。”展昭指了一个祭台上的血迹,说:
“我想她是被青龙宝剑划破手指,加上这信是用血来写的。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一个有划破手指的女子。”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白玉堂说完就拿起他的宝剑和展昭出了月明陵,直奔回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