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送包大人回了芦洲县,再转回常州,这可是绕了一个大圈,可是这一路上我们还算是平安到达了常州武进县。
“月娘,到了!”展昭下马对我说。
“这就是你的家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到了展昭的祖居,这里并不算大,只是一间普通的大院而已。
“少爷,你回来了!”从大院里走出了一位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老伯。
“这位是?”那老位看着少爷进来了一位少妇,就问少爷说。
“展忠,这是我的妻子——丁月华。”展昭向那老伯介绍说。
“原来是少夫人,在下是展忠,是展家的老仆。”展忠自我介绍说。
“少爷,房间已经打扫好了,我来拿行李吧。”展忠对展昭说。
“不用了,行李就让艾文来拿吧。”展昭回过头,看见艾文已经从马车上拿下了行李,而素玉就抱着两个孩子。
“那你们就请跟我来吧。”展忠就带着素玉夫妇把行李搬到里面,回头再把马车、展昭的黑色骏马,我的月色宝马还有孩子们的奶牛都牵到了后院的马厩里。
展昭的家并不大,而且一些年久失修的样子,看来展昭已经是好久没有回过家了,这里就只有展忠一个人打理着。
等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展忠就拿着一叠厚厚的帐本递给了展昭说:
“少爷,这是这十年来的开支。”
“展忠,不用看了,我信你就是了。”展昭并不习惯对着帐本。
“展大哥,让我来看看。”我看见展忠有着为难的神色,不由得就拿过了帐本,一页一页的看起来了。
帐本记载着历年来的收支,以前展昭的太爷爷是商界名人,可是展家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展昭这一代,祖先遗留下来的财产也快吃光了,加上展昭本人就不志在做生意,他只是醉心于武术,所以到了他这一代,祖先的财产就只剩下几亩的瘦田来收租了。
怪不得展忠一面的为难了,原本现在靠着几亩瘦田来唯持的开支也只是刚刚好,可展昭却请多了素玉一家来当佣人,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我看完这帐本,也明白到展忠这些年来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于是叫素玉从御赐的箱子里取出五个元宝,对展忠说:
“展忠,你拿着这些银子吧。”
“少夫人?”展忠看着我,不敢去接那五十两的银子。
“展忠,你就收下吧,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来照看着房子和管理那些田,这是你应得的。”展昭明白我的意思,展忠这么多年也确实是辛苦了。
“谢谢少爷,少夫人。”展忠接过银子就去准备晚饭了。
“展大哥,我们以后的日子怎样过?”我看着展忠走远了就对展昭说。
“皇上不是赐给我们银子吗?”展昭从来没有想过他不当护卫还可以做什么。
“皇上赐的银子不可以养我们一辈子,加上我们还有小剑武和小剑舞啊!”我担心的对展昭说。
“这样吧,明天我到村长那里买几亩好一点的田地,我们就收租好不好?”展昭见他们几代都是靠这个生活的,所以就提议说。
“这样也好,先买几亩田地再说。”我想不出去更好的办法,因为展昭没有生意头脑,也许收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好,明天我就去村长,商量一下买田地的事。”展昭见我并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早,展昭就去村长那里商量买田地的事。
我看着大院子,木头都已经驻满了白蚁,有很多东西已经旧得不能再用了。看来要找人过来维修一下才行了。
“展忠,展忠……”我叫着。
“少夫人,有什么事吗?”展忠走过来问。
“展忠,你知道这附近有维修师父吗?”我问。
“少夫人是想……”展忠也可以想到这少夫人一定是住不惯这破房子了。
“是的,我想维修一下房子。”我直截了当的说。
“维修师父都住在城南。”展忠说。
“好,素玉,你就和我一起进城吧,顺便把这银子也换成银票。”我交待素玉说。
“是。”素玉答应了一声,就去把马车牵过来,并和丈夫合力的把那箱银子抬上了马车。
常州城里虽然比不上汴京的繁荣,可是也是热闹非凡。
“素玉,前面一有座银楼,我们就把银子存在那里吧!”我看见前面有一座颇有规模的百年银楼。
“好!”素玉看了一下这座银楼,看它过往的客户也十分之多,所以也同意把钱存在里面。
“两位夫人是来取款还是存款的?”勤快的银楼伙计看见我和素玉坐着马车,相信一定会是一个大客户了。
“我们是来存款的,你去叫你们的老板过来一下。”我对伙计说。
“好,我马上就去叫老板。”伙计说完就连忙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伙计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了。
“夫人,你想存多少银子?我们这里可是全城最好的银楼,而且还是百年老号。”那老板说。
“大约二百到三百左右吧?”我纤开马车的帘子说。
“好,你们请进来,进来再谈存款的细节。”老板说。
“好。”我就让艾文驾着马车进了银楼。
“一十两、二十两……”两位银楼的主管在点数着那一箱的银子。
“老板,这里有二百五十两。”银楼主管统计出来说。
“夫人,这里有二百五十两,你是想换成什么样的银票。”老板问我。
“就五十两一张的银票吧。”我说。
“好,夫人请稍等一下。”老板说完就进帐房准备银票了。
“夫人,银票都在这里,请点收一下。”老板拿着银票说。
我接过银票,点了一下,再看一下真伪。
“艾文,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和素玉去看看维修的事。”我对艾文说,因为现在已经把银子换成了银两,如果还坐马车就会显得十分异样了。
“是,夫人。”于是艾文就驾着马车回展家了。
我和素玉走遍了城里的维修店铺,也合算了一下价格,倒是觉得城南那一家比较合心意,于是我们就让他在维修展家的房子,价格大约在五十两左右。
“夫人,前面有一间饭馆。”素玉闻到远处飘来的饭香味。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了。”我被素玉这样一提,我也觉得肚子有一些饿了。
于是我和素玉就走进了这家饭馆,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我们要一碟青菜和一碟牛肉。”我对店小二说。
“好,马上就来。”小二帮我们下了菜单之后,又去继续忙他的活了。
“你听说了,城西有一间武馆要转让。”隔壁的一名客人说。
“听说了,好像要一百五十两。”另一名客人说。
“我说这武馆转让会不会太贵了一点?”又一名客人搭口说。
“就是,我还听说过那武馆曾经被人踢过馆,之后就经营不善,现在转让也开这么高的价格。”客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城西武馆转让?”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脑里想着。
“夫人,怎么了?”素玉见饭菜都上来了,可是我还在想着什么似的,所以就叫了我一声,好让我回过神来。
“素玉,吃完之后,我们到城西那间武馆看看。”我说。
“为什么?”素玉不明白的问。
“我想去看看那武馆。”我说。
“好。”素玉虽然不明白,不过我说要去她也没有理由反对。
我们来了武馆的前面,这里虽然是大街上,人流量也大,可是就只有这武馆却是冷冷清清的,进出的人也很少很少,看来它被人踢馆一定是惨败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想求见你们的馆主。”我走过去跟守门的人说。
“夫人,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们的馆主?”守门人问。
“请问你们武馆是不是要转让?”我问那守门人。
“对,我们是想把武馆转让,夫人有兴趣吗?”守门人看了一下我们,见我们一身幽雅的装扮,并不像是来买武馆的。
“对,我有兴趣,打算看一下环境。”我说。
“好,请夫人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找馆主。”守门人看见我说有兴趣,这事他也不敢做主,所以就进里面前馆主出来。
“夫人,这里可是武馆,并不是脂粉店。”那馆主出来,看见我们两个弱女子就说。
“你是馆主吗?”我看见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出来。
“是,我就是馆主。”
“我听说你们的武馆转让,我见这里的人流还不错,想进去里面看看。”我说。
“原来这样,那就让我来带路吧。”馆主想我们并不是来开武馆的,也许是看中武馆的地理环境,是用来开脂粉店或都是开布庄之类的。
“我们这里人流量大,前铺后居,环境一流,其实我们开的价也不高,只是要一百五十两。”馆主一边带着我们四周参观,一边说着他们这里的环境。
这里真的是前面是大堂,两旁的院子改成了练武场,还有着练武用的木桩和沙包;后面有着十几间的房间,是主人、佣人和弟子们居住的地方。
“一百五十两,不可以减一点吗?”我对馆主说。
“夫人,这是最低的价格。”馆主心痛的说。
其实我也知道这里一百五十并不算高,看看那些配套,都值八十两左右,因为这武馆是城里唯一的一间,百姓们对武术又并不太懂,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配套都不值钱,所以才说他太贵,没有人敢接手。
“那好,我会考虑一下的,明天就会有答复。”我真得很喜欢这武馆,不过如果开武馆的话,一定要问准展昭才行。
“好,明天我就在这里等着夫人的好消息。”馆主终于找到了买主,开心的送了我们出门。
“月娘,你回来了。”展昭在家里等了一天,终于等到妻子回家了。
“展大哥,你一直在等我吗?”我看见展昭手里拿着几张的地契。
“对,今天我到村长那里,买了这五亩的地。你看看,我们可以以一两银一个月的租给田农,只要我们节约一点,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展昭开心的说。
“每亩田一两一个月?”展昭真不是生意人,就连当地主也不会,就是他太好人了,看见那些田农也并不是富裕,所以只是象征式的收一两银一亩。
“月娘,你不喜欢吗?”展昭看见我一面的为难,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收的租是太低了,可是他看见那些田农就不忍心收得太重。
“展大哥,我想开一间武馆!”我转了一个话题对展昭说。
“开武馆?”展昭没有想过我会想开一间武馆。
“对啊,你可以教导弟子们练武,让武术发扬光大,加上你最近不是创了一套新的拳法吗?”我对展昭说。
“开武馆?听起来挺不错的。”展昭想了一下,也认为这工作十分适合他,一来可以把武术发扬,二来这也是一份不错的收入,加上他是一个练武的人,也不习惯坐在家里等着收租,所以就答应了。
“真的,那好,明天我们就去把那武馆买下来!”我开心的抱着展昭。
第二天,我和展昭来到了武馆,展昭也视查过这武馆,其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就以一百五十两成交了。
我们的南侠武馆一开张,大家都听说这武馆是南侠展昭开的,都纷纷过来报名,可是展昭收弟子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他主要是重视武德的培养,一个人的武艺再好,如果武德不好的话,也只会遗害百姓,这是他最不愿看到了。
现在我们就住在南侠武馆,展昭教着弟子们习武,我就当起贤妻良母,每天教导着孩子们。展昭的祖居依旧是由展忠来打理,不过现在就多了几亩田收租了,我也并不介绍展忠用祖居来安享晚年,必竟他也是展家的忠仆。
包大人在他辞官的第二年(嘉佑七年,公元1062年)五月,就得了急病去世了,幸好四月我就让展昭赶去芦洲县去见包大人的最后一面,所以他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嘉佑八年(公元1063年)仁宗因病驾崩,由皇弟英宗赵曙继位,我和展昭也回去汴京几天来送仁宗的最后一程,那昭月别苑的重建也已经完成,我们就让艾文打理着,并且我们每年最起码也会回去一次,一方面是拜祭一下仁宗和‘我’月明公主的陵墓,一方面也是和白玉堂聚一下。
白玉堂自从我们离开开封府之后,就一直专心的守住月明陵,再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江湖传闻:白玉堂早就在冲宵楼一役,死在了机关之下。
据寄来的书信,我们知道王朝、马汉、张龙和赵虎他们四兄弟在扬州开了一档猪肉档,每天以养猪卖猪肉为生,生活也过得十分自在。而公孙策经过游历之后,就决定要杭州开了一间私塾,以教导孩子们学习。
因为我并不想再卷入江湖是非当中,所以就把武林令交给了卢方,让他来处理江湖上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