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和风狼打斗时有几次硬碰硬,所以有了一些损害,匕首尖又一次磕在了风狼脊骨上,砸断了,这对于匕首来说是致命的损害了。我决定有时间再去找矿石做一把匕首去,负责我就可能要和野兽肉搏,尽管听起来很刺激,但是万一对手很强大那就不是刺激不刺激的事而是要命的事了。
吃过晚餐又向篝火里添加了几把新柴,看看应该够支持到天亮了,便在篝火旁睡下了。
而我此时却是不知道,危机正向我袭来。
猛地从梦中听到几声狼的叫声,瞬间一个冷颤惊醒了,背上出了一身的汗。在野外睡觉绝对不能彻底睡死过去,负责你可能不知不觉中便去和死神握手了。心里莫名奇妙的涌起一阵寒意,一种危机感袭来。仔细竖起耳朵辨别周围的声音,除了风声还有不时地有树叶刮起的唰唰的声音,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是让人紧张。额头已经出了一头细汗,努力地咽下一口唾液,静的自己都可以听到声音。手里抽出了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火焰炙的手背有些舒痒,汗水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那唰唰的声音不仅是风吹起树叶的声音,还有野兽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有着几处绿光闪耀。
风狼,我瞬间想到了是什么动物包围了我,绿色的鬼魅般的眼睛是夜间狼的独特标志。我慢慢挪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没有看的仔细,现在却是看的清楚,远远近近的遍布着十几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心里瞬间凉了一截,我原本以为那只小风狼是一只和群体走散了的风狼,现在看来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一只幼年风狼已经实力和我差不了多少,而一只成年风狼呢?我不确定包围我的狼群里有多少只魔兽风狼,又有多少普通的狼。不过,即便全都是普通的狼群,那我也疲于对付,我可能会杀死一两只狼,但是结局都是一样,我会被这群狼围攻,命殇于此,现在只能是寄希望于上天的奇迹了。
一边回身观望,一边暗自做着自己的打算,不料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滑倒。这成了狼群的进攻信号。
“嗷~~~”
一声嘹亮的嚎叫,一只只狼开始慢慢向我逼近,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大概我的修行之旅到此就结束了,不过那时却什么都不想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一根根针刺在了脑袋上。
狼群在我前边10多米远停下了脚步。鼻子里呼着粗重的气息,它们在等着,这是狼群战斗的习惯,让敌人害怕知道心理防线彻底奔溃后才会进攻。事实上这也是最有效的进攻方法,这是我从风狼身上学到最重要的东西,在往后的战场或者比武上我也充分利用着这一点。
这时我才看清楚狼群的结构,3只魔兽风狼,15只普通野兽,风狼两只成年,一只还处于幼年。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能选择放手一搏了。好在普通的野兽是惧怕火的,这只是安慰自己,事实上,三头风狼已经足够把我耗尽体力,然后撕成碎片了。刚才彭彭的心跳加速,现在反倒是逐渐冷静下来了,既然是九死一生,那么就没必要畏惧死亡了,杀一头风狼平,杀两头赚一头,杀三头给死神还能送一头,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一来倒是使得那成年风狼疑惑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风狼,又看了看我。终于脸上露出了凶相,前腿在地上刨了一刨,猛地欺身扑了上来,接着一众狼群扑了上来。
战斗一经开始就容不得考虑太多,反握着匕首一个箭步冲向了狼群。这时候绝对是不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逃跑也是不可取的,成年风狼的耐力速度远远不是人可比的,即使我经过了训练,但是依旧比不上风狼,魔兽的身体强悍程度远超人的想象。
一刀劈在了狼身上,溅起了一股血花,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又抽出匕首向下一只狼捅了下去,又是一股血花溅在了身上,短短的一个瞬间,和狼群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胳膊上也被狼爪划开了几道伤口。
狼群又一次回过身来,我这时才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没有了篝火的依靠,狼群把我和篝火分割了开来。
我现在要做的必须是冲过狼群的阻隔,然后背靠火堆和狼群战斗。仔细看了看狼群,开始寻找突破口,这一次我先行发起了进攻,朝着风狼冲了过去,又虚晃一下,脚下一转反握匕首朝着幼年风狼身边冲了过去。风狼见我冲了过来也是跳起来扑了上去,却没有想到目标不是它,一下子扑了空。顺利的一刀划在了幼狼嘴角,顿时将嘴角划了一道大口子,又躲过了普通风狼的一抓,算是突破了防御,靠近了火堆。
小狼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嘴角那么大的伤口根本无法进食,活下去的可能是没有了。成年风狼却是真正的发怒了,仰头对着天空嗷了一声,又眼睁睁的盯着我。
风狼先行冲了过来,身体四周不断飞舞着青色的气旋,即便站在火边也能感受到阵阵的寒意。侧身躲过了风狼的一击,又被旁边的狼一口咬在了大腿肚上,身上传来了阵阵生疼。手里一急把匕首刺在了狼背上,再往下拔时却拔不出来了。刚才的一跳让腿肚上的伤口开口更大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狼的,也有我的。身上强烈的痛感传到脑袋里,手里也有些无力了,现在只能是靠着下意识的行动去格挡或者攻击了,甚至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握着一根燃着的木棒,这是松木,火焰很旺。周围的狼群不时有着了火的,一阵阵凌乱的嗷叫此起彼伏。
我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尽力的打开每一只扑上来的狼只,身上受的伤已经不计其数了,脚下的土地也染得血红。身后的篝火不再成形,经过狼群的进攻和我自己无意识的踢打已经散开了,现在到处都四散着未烧尽的木头。
眼前视线开始模糊了,这是失血太多的原因,我不记得我杀了多少狼,也不记得打斗了多久,就这样一直挥舞着手中的棒子,终于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不记得我昏睡了多久,甚至直到我醒来我还以为我已经死去了。我清楚地记得我和一群狼战斗,我杀了不少的狼,但我也受了很重的伤,最后应该是我负伤太重被他们咬死了,我这样想着。
现在我躺在了一个屋子里,不是很宽敞,有些潮湿,也有些阴暗。我睡得床,好吧,具体的讲应该是吊着的一张藤蔓编织的网状的东西,我感觉我身下是铺了一些草的,我现在感觉身上有些疼,所以想转身看看周围是比较困难的。
“该死,死人也要受疼痛吗?”我想翻个身来起床,但是太困难了,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是隐隐生疼。“还裹着这些树叶,在另一个世界受的伤还要带到这个世界,这是谁定的法则啊。”腿上明显严重受了伤,我现在根本没法控制我的腿来活动一下,不过所幸腿上还能感觉到痛感,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幸运的事了,我知道我的腿至少现在还是属于我的。左边的胳膊上也厚厚的缠着一层树叶,那是一种很大的叶子,我不知道它的名字,谁知道这个世界长着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瞬间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是谁把我放到这里又是谁给我缠上这些叶子的。死神吗?不可能,如果他给每个人都这么样疗伤,那他还真是够可怜的,每天都要累的半死。
我现在感觉有些渴,口干舌燥,我想找点水来喝,能动一下身体很困难,对于我来说。我忍着疼痛扭腰想要翻个身,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到最后一次翻身我猛地把吊床翻了起来,我掉在了地上。尽管吊床离地面不高,但是我现在浑身是伤,还是狠狠地刺激了一下脑袋,嗡的一下一股电击般的感觉由脚窜到了脑袋。
“啊!”猛地叫了一声。这种疼痛是那种钻心的疼,疼到了骨子缝里的感觉。
正当我心里咒骂着这个该死的新的世界时,门嘎吱一声开了,射来一束刺眼的光芒。适应了突然的光照后我才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老头,和我不同的是它的耳朵很长很尖,皮肤倒是很白,但是脸上布满了皱纹。
“你怎么掉下来了?”老头把我扶到了吊床上。
“水。”我低声说了一句。
“哦,等一下啊,年轻人。”老头又急忙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喇叭状的植物,里边装着清水。
我拿起喇叭(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一口气喝光了。
“还喝吗?”老头接过喇叭问道。
“不了,谢谢。”我回应了一声,事实上我现在胳膊端水喝的时候疼的要命,我现在想稍微缓一口气。
我这时才慢慢端详起这个老头,略带些鹅黄的白发,蓝色的眼睛,尖尖的耳朵,一张很白净的脸,除了都是一个脑袋一个身子两个胳膊两条腿大概没什么太多相似的了。
我朝着他微微笑了笑,“谢谢,我?现在是,死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猜呢?”老头总是面带微笑。
“哦,原来真的是死了。”我看到他的表情以为是肯定的了。“和我刚刚想的一样,这里是死亡界,死神的地方?”我又闭上了眼睛。
“不,事实上和你想的稍微差了那么一点。”老头的话让我惊了一下。
“什么意思?”
“你准确的说还没有死,也就是说你还活着,不过你现在伤成这样动都无法动一下和死了区别也不大了。”老头还是面带微笑。
“我还没死,我明明记得我和一群狼群战斗完,其中有三只魔兽风狼带着,一只小魔兽。我最后筋疲力尽然后就不知道了,难道他们最后饶过了我?”我显然那时的情况还不能相信。
“我的却看到有狼群战斗过的痕迹,强烈的风元素的气息还有着残留,风刃把周围的树木都划伤了不少。不过我发现你时只看见你一个人拿着火把疯狂的晃来晃去。”说着他还顺便摇了摇脑袋示范一下,“我见你流了很多血,但是你那么疯狂的舞弄着火把,所以直到你倒下后我才把你背回这里。”
我差不多明白当时的情形了,应该是我在没有倒下时狼群便已经退去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暂且归为上天的奇迹吧。然后我丝毫不知情又一直挥舞着火把直到筋疲力尽加上失血太多昏了过去。
“谢谢你救了我。”我试着坐起来向他表示感谢,他把我又按在了吊床上。
“你现在还很虚弱,先多多休息一会儿吧,明早我回来给你换药。”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问了一句。
“哦,你就叫我多伦吧,当然我不介意你再多加一个爷爷两字的,欢迎你来到精灵的国度。”老头回头笑了笑又关门出去了。
我那时身体也的却很虚弱,说了几句话又经过那么一番折腾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