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青黛从关木通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事。宝贝情人挨了打,裘青黛自然很伤心。她把史生地狠狠数落了一通儿,并当场要开除他,还说这是流氓滋事罪,要报案让公安抓他去蹲拘留,史生地吓坏了。当年,他在打谷场上说费京墨犯的是流氓偷看茅厕罪,今天,自己却因为教训夏宇廷担了个流氓滋事罪。面对裘青黛,史生地心里矛盾重重,不知该如何解释,也根本不能解释。他答应过裘二少,死也不能讲出殴打夏宇廷的真实原因。
“菖蒲,史生地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你们真行,留下看厂看出这么个事来。打坏了夏科长谁来管销售?”
“姐,别生气了,小弟给你赔礼了。生地真是喝大了才那样的。也怪夏科长嘴损,他说生地让傻子睡了,生地听了能不急?”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去休息一会儿,这事我来解决。”汤耀祖劝走裘青黛转身对史生地说:“你酗酒打人系不对的,严重的说系违法行为啦。但这都系人民内部矛盾,如果搞得太激化就不好的啦!案不会报,也不会开除你。乡里乡亲的,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嘛,不过,你要给夏科长道歉并赔付医药费给人家,总之要悔过自新才行。”汤耀祖的话让史生地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姐夫英名!不愧是一厂之长。言之有理!有理。”裘二少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汤耀祖轻描淡写地对史生地教授‘劳动课’下评语,完全是出于一种不可言喻的微妙心理。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他有意或无意间庇护了史生地一回。为什么庇护?他也说不清,只是冥冥中感觉应该这么做。
读到这,看官们也许会觉得史生地应该开始怨恨裘青黛了。事实上,史生地对女神从来没有怨恨,也许永远都不会有。
“耀祖,你带史生地去看看夏科长吧,让丑八怪好好给他道个歉,也不知打成啥样。”裘青黛情绪平复后打算让汤耀祖去看望夏宇廷。汤耀祖因感觉心脏不太舒服,就让准备为他煎药的裘青黛去。
裘青黛说:“我去也行,但你不能对我疑神疑鬼的……”
“好啦,不要婆婆妈妈的,我怎么会疑神疑鬼呢?你带生地去吧,如果小夏伤得不重,就请他早些回来工作,厂里离不开他嘛!”
“好吧,那这副药就等我回来煎吧,怕你煎不好。”裘青黛捧着煎药罐说。
“煎药有什么难的,你去吧。”汤耀祖接过药罐放到火炉上。
裘青黛提上些补品独自走了。她可不愿带史生地招摇过市。
“宇廷,该死的史生地咋把你伤成这样……”看着满面青紫的夏宇廷,裘青黛心疼不已。
“青黛,史生地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他倒挺在乎你的,他说要是我再缠着你就……”
“别听那癞蛤蟆胡说!他才来几天,今天要不是老家伙儿拦着,我就报案让公安抓他了。再说咱俩好关他什么事?就算老家伙知道又能咋样?大不了和他离婚!”
“汤耀祖会同意?”
“老药罐子!不同意我就去死!”
“别说这种话,你死了我怎么办?什么味?”夏宇廷将肿胀的鼻子贴在裘青黛胸前嗅着。
“老家伙的心脏病最近总犯,中医给他开了汤药在喝,弄得我也一身药渣味,恶心!”裘青黛脱去外衣将夏宇廷搂在胸前。
“宇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愿意……”裘青黛说得平静,内心却充满了矛盾。夏宇廷的英俊潇洒与汤耀祖的富贵荣华她都不忍放弃,可若想二者兼得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汤耀祖放弃一切退出或是干脆消失掉。
“消失?呀……”裘青黛思索着,突然被自己可怕的念头吓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