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快速的走出了一线桥,桥头两旁站着两排人,个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眼镜,在桥头站着的两位对亮子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引着众人向七情镇中走去;
路是用青石板铺成的,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青石板发出幽幽的青光,折射出年代的久远;众人走了数百米后,就看见镇子的门楼,门楼高约十三四米,显得气势恢宏,门楼上挂着一块大匾,匾上写着“七情镇”三个大字;
进入镇中,只见街道两旁的房门前挂着一个个白色的灯笼;门上的对联也都是白色的,在这冷清的街道上显得尤为怪异;在五行中,白色代表的是肃杀变革之意,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白色代表的是死亡和恐怖,门前挂白灯笼的意思就是这家中有人亡故,之后不管是搭设灵棚,还是披麻戴孝,用的都是白色,在这寂静的镇子中,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这位大哥,这里难道刚死过人?怎么挂的都是白灯笼啊”胖子拍了一下前面带路的西装男;
西装男转过身幽幽的道:“你不知道这七情镇一千多口人在一夜之间惨死吗?”
胖子听到这话,只感觉脖子后面阴风阵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七情镇的人死去那么久了,按理说不应该再挂白色的灯笼,难道你不知道嘛,”亮子说道;
西装男摘掉墨镜冷冷说道:“这冤死的人怎么能按照常理做事,这里冤死的人的魂魄,即使过千年万年也不会散去,再加上今天是中元鬼节,鬼门大开,这些冤鬼趁机浑水摸鱼的出来作祟,挂白灯笼就是提醒这些冤鬼他们已经死去,起到震慑的作用;快点走吧;”
西装男说着大步的向前走去,众人听到刚才的话,也加快了脚步;
西装男在一所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镇中心的姬家老宅;
岁月蹉跎,风雨侵蚀,老宅的大门早已斑驳不堪,
此时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明暗中它像一只垂老的巨兽静静的卧在那里,见证了人性的善良与丑恶;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中走出一个身材枯瘦的人;
那人佝偻着身子快速的走了出来,低声对西装男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出什么事了吗?”
西装男摇了摇头;
“那就好,让他们进来吧”那人佝偻着身子闪了进去;
院中的屋檐下挂满了白色的灯笼,众人穿堂过院,走进了一个硕大的会客厅,会客厅分上下两层,上层的中央位置摆着一把太师椅,此时大厅中摆着五六桌丰盛的宴席,看的胖子嘴里直流哈喇子,胖子招呼林舒颜赶紧坐下说道:“我的妈呀,这么多好吃的,赶紧吃”胖子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亮子突然按住了胖子的手,压低声音道:“你看看周围”
胖子向四周一看,只见那些人站在桌子旁边,并没有入席,而且都向自己看来;胖子有点纳闷,这是什么意思,胖爷我吃相很好看吗,跟看个大姑娘似的;胖子吆喝道:“你们不要客气,走了一路了,辛苦了,站那儿干啥,赶紧吃,再不吃菜都凉了”胖子说完再看周围,那些人似乎中邪似得,还盯着胖子;
“他奶奶的,你们看老子干啥,老子又不是大姑娘,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扣下来;”胖子怒道;
“何人在此喧闹,这么不懂规矩,”一个沙哑的声音是从楼上传来,此时楼上的太师椅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那人的脸蒙着黑色面纱;而他旁边站着的却是秦龙;此时秦龙冷冷的盯着胖子;
“是哪个破锣嗓在说话,这么恶心呢,扰了胖爷我用餐”胖子说着向楼上看去,只见秦龙满脸杀气,身子动了一动;看向蒙面人,蒙面人摇了摇头突然呵呵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当然要好好招待,这位小兄弟既然这么饿,那你就趁热吃吧,吃饱了也好上路;”
“上路?你这见不得人的家伙咒我胖爷死吗?”胖子怒道;
蒙面人呵呵大笑,笑声变的十分尖锐,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众人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随后阴风忽起,三人只感觉背后凉风嗖嗖的吹着,
“是阴宴,快起来”林舒颜惊道;随即准备起身,却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动弹不得;阴宴就是招待阴魂的宴席,活人是不能坐下先吃,一旦被阴魂附体之后,那就由不得自己不吃,直到把自己给撑死才肯罢休,林舒颜毕竟是修行之人,暗运真气,试图把那些阴魂逼散,可是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林舒颜只能强行保持住自己不被附体,而此时亮子和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像恶鬼投胎般,大口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一会儿工夫,俩人已经吃掉了桌子六七个菜,这一桌子鸡鸭鱼肉二十多盘,此时俩人腮帮中塞的满满的,正常人吃两三个菜已经饱了,再吃下去真的没命了,林舒颜焦急的看着俩人,但是丝毫没有办法,
“亮子的血”林舒颜此时灵光一闪,用尽全身之力拔出匕首,慢慢的向亮子胳膊伸去,此时亮子一挥手把林舒颜的匕首弄掉了,并没有伤到亮子,俩人继续吃,亮子吃的眼睛直翻白眼,但是手还是不停的向嘴里塞,亮子抽搐了一下,倒在了桌子上,林舒颜拼命的喊着:“亮子,亮子”但是他并没有醒过来;
林舒颜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怨恨的看向楼上, 楼上的那蒙面人发出沙哑的笑声,而旁边的秦龙嘴角露出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