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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方会战

争斗,作为动物的本能和特性,无时无刻不在世间各地上演。试问,稍有野性的人,首领、酋长、王者、霸主,谁不想称霸而主宰别人的命运?

军队和兵戈,争斗和战争,作为称霸的武器和方式,虽然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人类、妖兽、灵兽、魔兽、魔或者神魔,在千世界大修仙时代之前,或者之后,从来都热衷于此。

好胜之心,人皆有之。美好的事物,谁都想得到。当赤火仙子准备夺取单眼蛇皇得到的神魔之体,单眼蛇皇又何曾不想渡魂成功,依靠神魔之体一统大衍山三方甚至四方势力,又或者杀出大衍山,夺取人类或者灵兽、魔兽占据的繁华之地,以解被迫躲在大衍山的偷生之气。而黄猿贪慕赤火仙子的美色,随时都想将赤火仙子推倒在床为所欲为,对于单眼蛇皇得到的神魔之体,也是万分觊觎。

所谓大衍山有外敌便一致对外,没有外扰便内战,几百年来,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这次争斗,结果如何?还要从赤火仙子林中点兵的时候说起。

当黄文轩被刀枪斧钺撞击的砰砰声,和兽妖的吼声惊醒的时候,走出门外一望,便是这么一副场景。数百妖兽穿甲持兵,弓弦在腰,大刀斧钺高举,壮士雄心百兽嘶鸣。他们列成方阵,正在听赤火仙子号令。

黄文轩赶紧跳下树屋,穿越人群,走上前去,却被两个雄壮的猪妖持钺阻拦,好在他知道规矩并不生气。赤火仙子望过来,知道黄文轩勇武,示意让黄文轩过去。

黄文轩见诸兽妖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已然没了昨夜的温和气息。不过依旧从容姿态凌然不惧,只对赤火仙子说:“仙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赤火仙子见黄文轩气势英武,一时也略感诧异,当即示意老马妖过来鼓舞士气。自己和黄文轩进到营帐中来。西门瑞也才刚醒,昨夜服侍黄文轩的两个侍婢正在给他穿衣。黄文轩占时也不管西门瑞那边的景象。只说:“仙子,莫非是要攻打单眼蛇皇?”赤火仙子说:“对,昨夜探子密报,黄猿已趁夜行军,只怕现在已经兵临单眼蛇皇的老巢月蛇洞,我若不去,怕被他抢了先。”黄文轩说:“依仙子看,黄猿是否一击必胜?”赤火仙子想了想说:“那倒不然,单眼蛇皇虽然弱了黄猿几分,但若是只坚守不出,黄猿也很难打进月蛇洞,毕竟那些在煞气弥漫的月蛇洞中那些蛇怪都很难缠。”黄文轩说:“这就是了,既然黄猿不可一击必中,他倾巢而出,后方空虚,我们不如先袭击他的后方,一来可以得到许多物资设备,二来黄猿老巢被端,必然受不了这个气,不论他回兵救援,还是与蛇皇死战,双方两败俱伤的把握都大的多。而我们端了黄猿老巢,把消息放出去,即刻轻装便行,火速前往蛇皇的月蛇洞,再伺机而动,如果黄猿打,我们就看他们打,黄猿走,我们便趁蛇皇一脉松懈,立刻发动猛攻,一举歼灭他们。”赤火仙子一听,思索一阵,叫进来老马妖商议一阵,以为妙计,当即采用,决定大干一场,便出去部署妖兽战士。

这时西门瑞穿衣完毕,黄文轩内心忐忑的走到两个侍婢身边,昨夜的春事他依稀记得是二人,刚想开口,二女便看出他的犹豫和迟疑,当先开口说:“黄公子若是要说昨夜的事,大可不必,我们两个是身份低贱的婢女,能够服侍黄公子是我们修来的荣幸。你就当作过眼云烟,不必为此焦虑。”黄文轩一听对方坦然从容,顿时心中要负责那种膈应迎刃而解,只说:“那多谢两位姐姐了。”他本来不想负责,只是一夜露水情分,无心的话便是轻薄浪子,有损名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个了断,大不了也学西门瑞一样两个都娶了,又或者干脆说清楚自己心中有人,还是有两个人,总之是不想负责,这时伎俩心思被人说穿,一时羞的脸红。二女望着他和赤火仙子说军事容光焕发,气势凌然,与两个小女子说话倒有些扭捏甚至脸红,咯咯娇笑一阵,也不理他,牵着手便走了。留下一阵暗香,也是幽幽宜人。

就在这时赤火仙子进来对他和西门瑞说:“你们两个,和我们一同去吧,战场上,腾不出手来保护你们,你们自个儿小心。”黄文轩和西门瑞都说:“我们自己会保护自己。”

见赤火仙子出了营帐,西门瑞说:“昨夜她和我说,从此以后不想打仗,只要和我过安逸的生活。今早起来,人就变了个样儿。”言语之中颇有责怪之意。黄文轩笑着说:“你现在也是西门家主,可知道在上位的不思进取,在下位的离心离德。有时候,拼命努力,以为达到一个安好的层次,才发现又是另一片更为凶猛的竞争天地,如此循环,不知何时是个头。而且更多的时候,你满足了,跟着你的那些人,他们又何尝能够满足,手下总是望着能够更进一步,这也是居高位者的一种痛楚。”西门瑞说:“你所言之,我何尝不晓得,只是她一个女儿家,带着一群兽妖去打仗,我总是心里不放心。”言下之意,这才两天,已然对赤火仙子很上心,也不知道赤火仙子拿什么本领收服了这个妖人浪子,黄文轩便饶有趣味的望着西门瑞。西门瑞便说:“别看我。倒是你出谋划策,无非想杀死单眼蛇皇,祝你成功,与燕儿欢好,我是没望了,你一定要加油,那么娇滴滴地美人,一定要落进咋兄弟手中。”黄文轩听了,便笑开了怀。

妖兽行军没有地动山摇,反而整齐有序。虽然百兽过处,树林晃动,但也算隐蔽。黄文轩倒是有几分佩服赤火仙子的管理有方。

此时日上三竿,烈日穿过树叶细缝照在身上让人身暖有劲。黄文轩和西门瑞脚程虽快,可惜山林中穿梭不如兽妖灵活。等他们赶到黄猿的老巢石猴领,那里已是一片血染,很多妖人尸横遍野,黄文轩之前见过的牛头人和猪身人,就是被赤火仙子惩罚的那两个,也是倒在血泊中肢残体断。兽妖凶残,没有参战的老弱孤寡统统背关在一个山洞中,悲恸嚎哭,正被一个猪妖活埋。许多兽妖肩挑背抗,抢了有用的物资就往回撤。如此残忍的场面,是黄文轩不曾见过的,而这些妖人不是自己杀死,更甚自己杀死,如果不是他出谋划策,怎么会有这般惨像。

突然间晴空惊雷乌云蔽日,下起哗啦啦的大雨来。老天的哭泣,像是对黄文轩的控诉,他悄然落下几滴眼泪,想阻止正在活埋老弱孤寡的那个兽妖,对方根本不理会他。能怎样?拔剑将他杀了,以暴制暴。可这是他黄文轩提出来的计策,后果虽然让自己心痛后悔,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呆若木鸡,任凭雨水打在脸上。望着面前凄惨的景象,无可奈何,无动于衷还是悔恨,只有黄文轩自己知道。

正是

兵祸连天仇怨结,血染大地魂不归。

少年计高百命损,焉能怪得少年人?

话说黄文轩内心百般自责,西门瑞也是一脸神伤,两人均是站在雨中,内心百转千结,外在却一脸木然。此时,山雨凄清冷彻人心,寒杨摇曳低垂了头。风若亡魂序曲在对逝者悲歌。一切的一切,在黄文轩听来看来都是一场控诉、指责、辱骂,特别是无辜的老弱孤寡的惨死,在他看来自己哪是什么计高的谋士,简直是手段毒辣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惜妄自菲薄并不能减少内心的审判以及对罪责的减轻。于是他终于拔出青花聚灵剑,朝着那个正在活埋老弱孤寡的猪妖走去,冷剑寒芒闪动,一剑便斩下他肥大的头颅,那个刽子手正露出锋利的猪牙,发出吼吼吼得意的笑声,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不能残杀弱小的罪。

说时迟那时快,黄文轩杀了猪妖刽子手的时候,突然一道倩影如若鬼魅来到他的身旁。她出手如风一下打在他后脑勺上,黄文轩顿时晕了过去。西门瑞紧跟着跑过来,和赤火仙子带着黄文轩就赶紧走了。幸好这个猪妖独自一人在这里活埋众人,黄文轩杀他的时候,也没有其他猪妖看见,战场上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大家都不会在意。只可怜那么多老幼孤寡惨死在黄文轩的计谋下。

一座环形山脉东阳西雨,无晴有情?天意潇潇实难知晓。而生灵命途舛舛,黄文轩又如何预料?

当黄文轩再次醒来,与一众兽妖藏在林中趴在一处壕沟内,眺望山脚下纷乱的战斗场面时,西门瑞安慰他说:“献计容易行事难,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在自己身上。”黄文轩内心才稍有好转,见赤火仙子对他微微一笑,知道她没有怪罪自己斩杀猪妖的事,也就心情放开了一些。

而在山脚下月蛇洞前夕阳的光辉洒下,大地一片金黄。本来以为会龟缩的单眼蛇皇却倾巢出动,率领蛇军与黄猿的妖人恶斗在月色洞前空旷的青草坪上。而自己也凭借着新练就的一种青木神雷在半空和黄猿打的难分难解。只见黄猿在空中来回腾挪躲闪,竟然极为害怕从单眼蛇皇三叉戟上射出的青色雷电。但他修为高深,战斗时狡诈多变,也不惧单眼蛇皇,反而面色较之单眼蛇皇,还沉稳几分。而在他们下方,众多妖人和人妖正与许多蟒蛇和人蛇打的不可开交,刺眼的兵刃闪着白光,肉身受处鲜血四处挥洒,残肢断臂更是漫天横飞,有的无处安放便挂在树林上被枝桠卡住不落下来,给人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

搏杀是残酷无情的,谁都知道这一点。从黄昏打到日暮,血雨将青草染成血色。妖人和蛇类本就难看的面目和身躯断裂在草地上,特别是有的色彩斑斓蟒蛇断做几节,还在血泊中挣扎、扭动、卷缩,伴着腥风铺面而来直叫人作呕欲吐。不过兽妖们,甚至黄文轩、赤火仙子以及西门瑞此刻却正在吃着风干的鹿肉、羊肉、牛肉,为了储蓄体力,好奋力一战,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赤火仙子这时见黄文轩目光专注紧盯战局,便问:“黄公子,你说我们什么时机动手好?”黄文轩想也不想答道:“等夜黑我们好潜伏到近处,然后一举冲杀出去打他们措手不及,可歼灭两方残余的人马。”赤火仙子点头,随后示意所有兽妖耐心等待。

夜色渐由细微转向深沉。这本该是一个安宁寂静地夜晚,能够看到远处的月蛇洞在遍布星辰的夜空下变成褐色幕墙,大山、树林、青草地完全可以在微风中叹息,发出对一天即将结束的感慨,又或者欢快的低语,对新的一天满怀期满。

可惜夜幕中并非只有寂静,哀嚎和怒吼的声音充斥一方。金棒和奔驰的青色雷电闪着金色和青色的光芒将大地时而点亮,打破了夜的沉寂和安宁。鲜血在下面流淌染红青草,汇聚成涓涓细流向山谷下方流去。

黄文轩像一只猎豹一样注视这个场面,他的目光锐利心态镇定,睿智的头脑正在判断最为恰当的时机。突然,他断定双方都已经体力耗尽死伤惨重,一千多人的混战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而夜幕作为最好的掩护给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偷袭良机。于是他对赤火仙子说:“仙子,时候到了,我们潜伏下去。”赤火仙子听了,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柄火剑向前方一指,早就准备好的妖兽战士手持长矛、斧钺、兵戈,开始以缓慢、稳定有序的节律踏动兽蹄,借助夜幕和树荫的掩护向下方的山谷缓缓移动,离血雨腥风的战场越来越近。

黄文轩和西门瑞依旧跟在大部队后面,看赤火仙子领导的兽人战士离战场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喊声震天冲杀出去。原本交战到筋疲力尽的蛇怪和妖人石猴顿时胆战心惊,面对突如其来的无情的长矛、斧钺和兵戈只能任人宰割,不消片刻便统统命丧当场,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敌人从何而来,怎么靠近的,眼神中充满疑惑、恐惧和不甘。

与此同时赤火仙子悄无声息地从黄猿后方飞到,一柄火焰灵剑毫不留情的刺中黄猿后心,冷漠的面容带着嘲讽:“咦,黄猿猴儿反应好快,这一剑既然没能取你性命。”面对突袭,受伤的黄猿快速飞离赤火仙子火焰灵剑笼罩的范围,满脸怨毒的望着赤火仙子,如果能够用眼睛瞪死赤火仙子,他一定非常乐意这么做,可惜他不能,只能捂着被赤火仙子贯穿的伤口,那里鲜血直流,像泉水一般凸涌出来。火焰灵剑刺穿的地方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公分,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火焰对心脏和內府的灼伤已经让黄猿满脸痛苦,而且他本来灵气消耗巨大,又遭受重创,久经战斗的他知道今日大势已去,留下怨毒的话语:“好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赤火仙子今日的毒手,老夫记住了,来日必报。”便转身飞走了。

赤火仙子也不追击黄猿,而是转身才对单眼蛇皇说:“蛇皇小儿,乖乖地交出你得到的神魔之体,今日便饶你性命,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月蛇洞,让你的蛇子蛇孙统统葬身火海。”单眼蛇皇本来只有一只竖着的眼睛,上半身如同埃及法老的模样。之前他凭借新学的青木神雷力战黄猿,本来打算借此杨威,好叫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已然消耗了大半灵力。谁知道赤火仙子却突然杀到,对于面前这个妖艳却手段狠毒的女人,他面色十分难。,难道这就是宿命——从一条黄色的小玉米蛇修炼到神仙境界,两百多年的隐忍、磨练,痛苦的一次次蜕化,才有如今的实力和际遇,难道就要毁于一旦?他自然心有不甘,好在蛇最擅长的便是逃生,他望了一眼月色洞,想到里面蛇洞极多又错综复杂,只要能够逃进月蛇洞,自然可以偷生。等他琢磨出渡魂的方式,以神魔之体重生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蛇这种东西,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所有生物都努力进化的时候,只有它不断的选择退化,四肢、眼睑、耳孔、前肢带,也许造物主都不明白它们为何如此选择。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它以哺乳动物为食,是所有哺乳动物天生的杀手。据说人类还是灵长类动物的时候,第一只下树觅食的黑猩猩便是被蛇咬死的,为了看清楚这些隐藏在草丛中的杀手,他们被迫进化视力明晰色彩,提高视网膜的分辨率以适应地面生活。人类和蛇类的仇怨似乎在那个时候便开始了。就像蛇作为冷血动物的代表,杀死人类没有一丝怜悯之心,黄文轩杀死单眼蛇皇也没有一丝同情。

当千世界进入大修仙时代的时候,蛇族又以对道特殊的感知能力,一举冒出许多极为厉害的仙道人物,与人类、灵兽、魔兽和特殊生命并驾齐驱,比如吞天蟒、九头蛇都曾惊艳一时。

不过对于今日的单眼蛇皇来说,真是太不巧了。不论是自己的蛇胆,还是吞下肚腹藏着的神魔之体,都与我们的主人公黄文轩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当他对赤火仙子虚晃一戟,一道雷电对着赤火仙子风中飘舞的娇躯射来之后,他本以为可以快速的逃进月蛇洞,从此逃之夭夭,等到实力滔天的时候再回来复仇。

可惜月冷芒寒,风突然一改徐徐之态,旋转着在空中放肆的飞舞起来,战场突然寂静下来。只见一颗竖着独眼的人头从月色洞前飞起,然后落在下面的血草上,衔了一嘴血草滚落了好长一截,面色惊恐满眼难以置信。还记得他死前,就是脖颈被斩断以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糟了,一时疏忽,成这人类小子成名的垫脚石了。”然后头飞颈断,身子直直的立在那里,脖颈处鲜血汩汩直流,煞是渗人。

原来就在单眼蛇皇进入月蛇洞的那一刻,一直用锐利的目光凝视战场的黄文轩正站在蛇洞的阴影中等他。虽然蛇性灵敏,听得风声和拔剑的声音立刻三叉戟向前方一指,一道青木神雷带着汹涌的能量便射了出去,但是他只模糊的感觉到,那身影被青木神雷击中,没有烧焦倒下,而是顿时消失了。就在他无比惊讶的时候,黄文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身前,青花聚灵剑寒芒一闪,无比快捷的速度带来无比的锋利,顿时斩下单眼蛇皇的头颅,断处平滑如镜。

其实这一出如此顺利,黄文轩也没有预料到。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出刺杀术,而且借助了青木神雷汹涌的能量。而这个始作俑者便是他体内的欲魔。欲魔突然说话,是在赤火仙子说出神魔之体的时候,他一听到这四个字,顿时关注着单眼蛇皇的举动。久经沙场,曾经在千世界横行无忌的欲魔天尊者立刻以无比准确的经验和睿智判断出单眼蛇皇的下一步举动。赶紧对黄文轩说:“赶快,趁没人注意藏进月蛇洞的阴影中。等那单眼蛇皇逃进来,只要他用青木神雷击杀你,我便可以帮助你将那神雷转化为能量,这样一来你就能使用出刺杀术,一举将他斩杀,而神魔之体就是你的了。”当黄文轩从西门瑞身边快速轻巧的离开,夜色中似乎谁都没有注意,更别说以为黄文轩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类杂毛的单眼蛇皇,所以发生了刚才的一切,欲魔的计划才水到渠成。

而神魔之体就在单眼蛇皇肚腹内,只要挥剑破开蛇肚,就能得到,顺便在挥一剑,蛇皇胆也可以得到,有了天仙灵莲和单眼蛇皇胆,那青衣镇上官家,蔷薇花香中躺着的小红颜上官燕便可醒来,大衍山一行看似就要圆满结束。可是天意潇潇,命途多舛,一切真会这么容易顺利吗?黄文轩能否得到神魔之体,和上官燕又会生出怎样的情感纠葛,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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