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小鱼这几天整个人都有些犯懒,整天窝在宁安宫里。也不很外出走动。其他宫里的妃嫔也纷纷来看望自己,只是每次呆的时间都不是很长,而且多半只来一两次就再也不来了。倒是德妃和皇后经常来看看自己。
一开始窦小鱼还不太明白,后来经桂嬷嬷提醒才明白过来,现在自己肚子里怀了龙种,大家都会万分小心一些,要是她们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滑了胎,那倒霉的就是她们了。窦小鱼听了淡淡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天木香准备了一些贺礼,便叫上小蕊说是到宁安宫里去给窦小鱼祝贺。小蕊听到木香这么说便知道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小鱼,我来看你了。”木香笑呵呵的走进房间。窦小鱼见到木香很是惊喜,“你怎么来了,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怀了身孕,我一直想着来看看你,但是又怕打扰到你,就自己在宫里犹豫了几天,后来又想着我们本就是要好的姐妹,如果不来看你,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就来了。”
“这有什么关系,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只要你想来,就过来。你也知道我这人平时不喜与人交际,所以宫里亲近的人也不多,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妹,你要是多来看看我,我才不会那么无赖呢。”窦小鱼拉着木香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因为之前自己在御花园劫走皇上的事,自己也算是利用了木香,窦小鱼一直担心木香心有芥蒂,因此现在见她来很是高兴。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会多来的。”木香笑着点了点头,“对了这里是我带给你的一些糕点,虽然知道你宫里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但是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要嫌我的寿礼寒碜。”
“怎么会,我正好现在怀着身孕特别容易饿呢。”窦小鱼边说边打开食盒,“哇,很是精致呢,看上去就很好吃。”说着窦小鱼便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旁边的桂嬷嬷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嗯,真是不错。”窦小鱼笑着说道。
木香用余光注意到了桂嬷嬷的举动,但没有说什么,而是笑着对木香说道:“你喜欢就好。”木香又坐着跟窦小鱼聊了一阵子,便说孕妇要多休息,便起身告辞了,窦小鱼挽留不得,便让她以后常来,木香也很是愉悦的答应了。
木香刚走,桂嬷嬷就在一旁对窦小鱼轻声说道:“娘娘,你以后可不能这么不当心了,现在你是有身孕的人,其他妃嫔拿来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吃,怎么也得等奴婢们检查过了再吃。”
“不用这么小心,这有什么关系啊,再说木香也不是外人。”窦小鱼有些不在意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娘娘,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窦小鱼笑了笑没有说话,肚里的孩子?恐怕这孩子最该防的是自己这个母亲吧,说实话,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决定好是不是要这个孩子。窦小鱼边摸着肚子,心里边说着,孩子,不要怪你母亲,你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木瞳接到逸兮的信的时候,很是高兴,特别是看到信上逸兮再次吐露出对自己的想念,想让自己回去的时候,木瞳心里微微有些安定的感觉。于是马上就提笔给逸兮写了回信,想来逸兮看到回信应该很高兴吧。
木瞳这么想着便想着还是立刻把信送出去,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跑,想着刚才给自己送信的人应该还没有走,现在正好给他带回去。因为心里有些着急,便没有看清拐弯处有人,一头撞在来人身上。看到来人,木瞳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马老皱了皱眉头。“对不起,对不起。”木瞳压低着声音道着歉,头也是越低越低。“算了。”马老抬脚就要走,木瞳刚舒了一口气准备走,马老忽然回过头,抓住她的手,木瞳很是惊讶的看着马老。
“是你?”马老狠狠的盯着木瞳,木瞳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时木瞳放在怀里的信又飘了出来,马老看着飘落在地上的信目光更加狠戾。
逸兮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看到永亲王府的内应传来的消息,逸兮只觉得自己一阵晕眩。为什么会这样,木瞳不是一直在后院吗?自己也一直派人看着,为什么会撞上马老呢?
“怎么回事,逸兮?”霍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永亲王府的消息,木瞳被发现了,现在被抓了起来。”逸兮站起身说道。“那我们怎么办?”霍椟很是焦急的问道。“立刻召集我们的人,去王府营救。”逸兮强装镇定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自己有多紧张。
“嗯,看来这件事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先将这个姑娘押到宫里,我现在就进宫禀告皇上,看皇上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朱靖听完马老的叙述,就立刻决断到。“奴才这就去准备。”马老立刻答应到。
窦小鱼觉得整个人头有些昏昏的,很是不舒服。想叫秋儿进来,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过了一会整个人都开始有些迷迷糊糊的。后来便只听见秋儿的大叫,桂嬷嬷忙乱的叫太医的声音。
朱桢得到窦小鱼胎儿不保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就不顾郭公公的喊叫,立马向宁安宫跑去。朱靖才到清正殿,就见朱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朱桢就跑走了。等到截住后面的郭公公,朱靖才知道是窦小鱼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也连忙朝宁安宫跑去。
等到朱桢跑到宁安宫的时候,宫里的宫女都跪在地上哭,朱桢顿时心凉了半截,踉踉跄跄的走进去,几个太医看到自己连忙跪下来。“怎么样?”朱桢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禧嫔娘娘……禧嫔娘娘,小产了。”太医犹犹豫豫的说道。朱桢透过帘幔,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窦小鱼,只觉得为什么上天跟自己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