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市静湖东西横跨17千米有余,正中央一架单桥左右伴着成群的荷叶竖着将北侧湖面切分两块,连接向湖心一块人工小岛。
除了几个模仿古迹的亭庙建筑外,岛上一座半身凌空于湖水之上的高级餐厅几乎是南林市最著名景点之一,餐厅奢华的价位保证了这里一切服务最优良的品质,从每一寸地毯到每一个壁画的安排和布置都经过一番艺术级别的考究,而傍晚用餐时窗外湖心上升起的月色仿佛直接升自餐盘,几乎是南林人都向往的一辈子一定要经历一次的享受。
想要到此一餐,订单至少需要提前一个月,但今晚,这个餐厅居然被包,停止了对外的营业。
餐厅正厅一侧一个小桌上,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高大男人对一旁的黄发青年轻声问道:“新消息下来了?”
黄发青年英俊的外貌在精心修整的啫喱发型下相得益彩,一身休闲装却比任何正装燕尾礼服的人还要帅气,他仿佛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反问道:“什么新消息?”
“这次会议要谈的那个,通过‘装置’最新得出的消息,这次‘目的物’据说价值连城……”高大男人继续问道。
“圣哥,这种场合你怎么给我谈公事……”黄发青年显出一丝慌张,左顾右盼了一番。
“别担心,没人,就只有西门星在旁边。”说着燕尾服男人看了一眼一旁同一餐桌上坐着,百无聊赖的夏星,继续道:“怎么样,这次怎么说,总得交给我了吧?”
黄发青年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圣哥,只好小声道:“这次通过装置确定了‘目的物’的位置,和前几次一样的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门窗俱锁,且有电力自给的传感装置,任何强制突破都会引起‘目的物’的自毁。
我听到风声,他们已经吸取前次教训,这次,好像确实准备交给你……但圣哥你好像马上要出差到外地表演……”
“目的地在哪?”
黄发青年露出一阵诧异的颜色,“圣哥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就在这南林市城南东郊,名字好像叫,山南别墅,已经密闭着弃置了好几年,彻底的一个完整密室……”
燕尾服男人微微笑了一下:“密室么,这不是我的拿手好戏吗?”
“对啊,所以这次圣哥来办,更是再适合不过……”黄发男人见圣哥微笑后,问道:“门窗俱锁,又不能用强,圣哥准备怎么获取那里面的宝贝,那‘目的物’呢?”
然后他又立即说道:“——不,圣哥还是别告诉我,我知道的是越少越好,更别说在这种事在这人耳众多的场合本来不该谈的,要是被看到——”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噤声了,两人座位的另一侧一位穿着华贵的女士款款而来,一位跟着的服务生迅速前身拉开了椅子,供她坐下。
被称作圣哥的男人微微点头对女士打了招呼,女士回应后对另一边的黄发青年亲昵地拍了一下,笑道:“麦克,在说什么呢?那么起劲。”
名为麦克的黄发青年勉强笑道:“没什么……”
女士也不管他,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夏星道:“星儿,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肋骨都玩到骨折了,在床上你到底有多用力?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这位女士,正是夏星的母亲,西门集团娱乐业的背后统领者,夏风琴。
尽量将自己和西门家一切撇开关系的夏星,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收到母亲的召见,而夏风琴则总在百忙之中,找到机会路过南林市,花些时间看望夏星。
今天西门家几位高层人物忽然决定在此地聚会议事,夏风琴也就顺便把夏星也叫来了。
“妈,你都听的什么啊,什么多用力……”自己的母亲虽然一贯喜欢拿自己打趣,但这次信息和现实也差得太远了吧。
夏风琴也不管他,转头又对燕尾服男人说道:“西圣,今晚听说聚餐后你会给大家来一手,大魔术师亲自上台,真是眼福。”
“哪里,哪里,这都是总裁你在各种节目给予的机会和不断提拔,我才能有今天这份名声,给大家献丑做些饭后消遣,也是本份内的。”
夏风琴微笑不语。
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西圣果然很识相,懂得借这个机会在各位高层面前借表演的借口来混些眼熟……
对此她感到了一些欣慰。现在就只差为他力争的这次密室事件,若能在他手上也圆满完成……
……//
就在静湖另一侧一辆汽车内,一对男女正一言不发地守在一个收听机旁。
男人嘴里衔着香烟,吞吐着烟气,虚着眼望向窗外远方静湖中心的小岛,女人则用一套美甲用指甲油在自己的左脚大拇指上做着画画。
“你就不能别在车内闭着窗抽烟?真呛人……”女人不满地说道。
“你笨啊?开窗了怎么听得清楚?你那破指甲油才早就熏的我受不了了,也只有你这种有毛病的才故意涂的全身十个指甲都是,活受罪……”
“你懂个屁!”女人骂道,“这叫美——”
“嘘——”男人忽然让女人安静下来,他们面前的收听机里忽然传出了一段对话:
“这次会议要谈的那个,通过‘装置’最新得出的消息,这次目的物据说价值连城……”
两人的都顿时停止了动作,耳朵不约而同地几乎竖了起来。
收听器里的对话还在继续,“这次和前几次一样,是一个密闭的房间,门窗俱锁……”,之后一直说到装置,说道“目的地在哪?”的回答,“在南山别墅”。
之后一位女士到来加入了对话,“麦克,在说什么呢?”,之后众人发出了一阵阵寒暄,再之后除了餐饮的闲谈外就没有任何有用的对话了。
男人听完后激动地把烟灭了扔进了车载的烟灰缸,叫道:“妈的!我们怎么这么走运,中大奖了!”
女人的脸上也满是喜悦,但很快她冷静下来,问道:
“但你也听到了,门窗俱锁,任何用强目的物都会自毁……要怎么进去,取出这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男人笑道:“哼,老子名称上是好听的‘学徒’,跟着他却只有做苦力,但做了这么久苦力也不是白做的……”
女人兴奋地道:“你的意思是,难道你有办法?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