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急诊的辛酸与无奈
看着住院大楼上晴朗的天空,她终于知道陆苏一直阻止她破坏阵的原因,陆苏应该早就知道左恩有问题,但阵却不是他所为,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为钓姓林的这条大鱼。
刚进科室,宴田田就冷眼瞪着她,眼角眉梢都是鄙视,“昨天怎么回事?那是在抢救病人你不知道,医生的职责是什么,你学校里老师没教你?一个医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学习成绩好,医术高明,而是医德,责任心、爱心,基础差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还不思进取;你要不想当医生,就趁早离开,要么就不要来,来了就给我认认真真学。”
见辛传转身就走,宴田田气得全身发抖,“还说不得你了,还有理了你,走了就别回来,有本事不要来找我给你签字。”
辛传不是受不了别人教训自己,不是受不了别人说自己差,从进医学院那天,她就发誓,行医一生,不误诊一人;为医一世,不让一人冤死我手。所以无论程春兰怎么说她都没顶嘴;但一毛、二毛的事让她改变了之前的看法,既然是一个二界并存的世界,就应该有两种本事,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与爷爷通话,她只说一切平稳,因为她还不想戴上神永镇。
到院长办公室,情真意切告诉程春兰,基础太差,需要去急诊磨炼,兰姐姐欣然答应;然后去急诊科主任办公室,说明是程院长特别指示,让她跟着陆苏;主任点头,带她去内科诊察室;陆苏肯定不干,虽然带着口罩,都能看出他一脸的嫌弃。
主任语重心长,“陆苏,你来了一年多,也该试着带同学了,别人都带过,就你一人没带过同学;没事,她基础差,你就教她些基础的东西,我相信你能带好。”
我去,肯定又是兰姐姐宣传的效果,反正陆苏都是嫌弃她的,也不差这一条,主任不等陆苏拒绝,直接走了。
辛传走到陆苏身旁,一脸不怀好意,“陆老师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你别希望我会教你东西。”陆苏扔过来一本内科书,“把急诊的内容看了,明天抽答,答错一个自己换老师。”
我去,什么都没教答错了还是我的错,市医院的医生都这么不讲理?
才看得两个字,就被救护车呼啸声打断,车还没停稳,里面的医生就跳出来,拉了担架往里冲,“将抢救车推到洗胃室,我要插管洗胃,去弄泥兑水,马上开始洗。”张义满头大汗吩咐。
是个二十一岁的小伙子,与女朋友分手,想不开,服百草枯自杀。
护士一脸无奈,“这个时候,去那弄泥?”
“把主任办公室的花拔了,把泥倒来。”
“啊!”护士满脸错愕,还是跑去了。
“陆苏,快插管。”张义撕开插管包。
“没救了。”陆苏站在门处没动。
辛传也看到这人阳火微弱,估计撑不了多久。
“不抢救怎么知道就没救,洗完胃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悲悯和无力交织在张义面上。
无论做什么努力,这个病人都要死,辛传和陆苏能看到病人阳火,但张义看不到,作为一个医生,病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放弃抢救,张义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医生;陆苏没有如往常转身离开,而是戴上手套插管。病人生命征越来越差,洗完胃心率180次/分-200次/分之间,血压用着升压药80/50mmHg,张义无力叹口气,“要是我们医院能做血液透析、血液灌流就好了,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那去景洪啊!那里肯定能做。”辛传第一次见中毒病人,以前都是看书上临床表现和治疗方案,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一川到景洪最少也得三小时,他这生命征根本撑不了。”张义失落出去与家属交代病情。
辛传将灵力汇于掌间,陆苏拉住她,“你干什么?”
“用灵力护住他阳火,虽然我只是地灵镜,但让他阳火维持一两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只要他能撑到ZQ说不定就有希望。”
陆苏一把将她拉出洗胃室,“百草枯一口致死,他喝了一瓶。”
辛传没说话,静静坐在洗胃室外面的椅子上,学医没用,学灵力也没屁用,救不了的还是救不了。
这家才在病房门口围着哭,一群人抱着个女孩子冲进来,“医生,快救救我女儿。”
“怎么回事?”辛传跑过去闻到一股刺鼻大蒜臭味。
“喝敌敌畏。”
“快抱到洗胃室。”张义一摸,病人全身湿冷,大动脉搏动消失,“这人不行了。”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妈妈很早就走了,她就是我命根子,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男人跪在张义面前,痛哭流涕。
病人阳火已灭,魂魄正在离体而出,辛传一张符贴上去。
陆苏忙挡住护士视线,将符撕下,“胡闹?”
辛传也急了,“你别拦我,先将她魂魄封印在体内,说不定能想到解救的办法。”
陆苏挡在她身前,“你是医生,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病人家属急你也急,还怎么救人。”
辛传怒道:“我怎么救人你管不着,我就看到你这个医生见死不救,这两个病人以你的能力明明有转机,可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根本没有同情心,不是,是没医德,你不救我救,让开。”
被陆苏这么一阻,病人魂魄已飘到洗胃铁床旁,“靠。”辛传怒火冲冲摔门而出,“老子不干了。”结果一进内科诊察室,里面全是病人,看到辛传都围上来,“医生,你终于来了,快给我看看,痛死了。”肚子痛的、头痛的、恶心、呕吐的,一个个痛得龇牙咧嘴,都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她,因为这个时候,只有医生能减轻他们的痛苦。辛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疼,这一坐下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