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开了好一阵,莫琴见得有一妇促会的干事这才入了来,这女人长得算漂亮,依稀记得好象是个当官的,好象也当得不太大,于是便和其它人一样随口打了一个招呼,不太注意了。这女人倒好,穿过莫琴,便直到会长那去了,先是与之耳语了一会,后便坐于其边,做起会长的牌局参谋来了。这会长好象也很受用此人,不时的交头接耳,又或同时大笑或是开骂。又一会,那人接了个电话,会长便又跟她耳语了一下,那人便离席出去了。又过约半小时左右,这女人又忽而的来,这次不光自个,还带来了个很年轻的女子,一眼看去就觉得长相还蛮可人的。
会长端详着那带了进来的年轻女子,停下了手中的牌,这时,莫琴正打得火热,见会长停牌,那里肯依,便连连叫她快点,会长不听,莫琴便推了推她的手叫她快点。
不料这推一推便出了事。但见得会长大人一掌击飞数个牌,脸煞时成肝色,目若瞪铃,鄙夷叨了一眼莫琴,尽露是吃人的凶光:“嗯!……以为穿得漂亮点就当自己是个主啦!懂不懂规矩呀!你!?”
场面立时肃静,莫琴被吓得面如死僵,一时不知何放。避而四顾,见贵妇们之脸已清一色换成宫仪式微笑。
在强权的面前,最好的保护色是奴相。幸好这个规矩,莫琴懂。
莫琴快速的将她那已升级至九成完美的宫仪微笑呈现给了会长鉴赏。在会长大人将目光由阴转晴重新移向那年轻女子的时候,莫琴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离席跪地,寻找起那数只失落的牌来。同桌另外两人,一旁侍立之小厮也很快机不可失的加入这一次的寻宝之旅。接而,牌桌上的众贵妇也适数动作了起来。
会长大人只是如孔雀开屏般,很自然地释放了一下权力的魅力。显然,这并没有坏了她的心情,转而,她再一次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女子:
适乳细腰圆股,好生养。高约在168左右,淡雅素衣,纤手覆轻雪。长发肩落。面如玉削,有三分冰寒于上。眉似含怨,目又生情。于刚才发生之事,虽略有一小惊,然很快便静默自然下来。
好一个美人胚子。会长大人暗道了一句,不禁越看越发喜欢起来,但见她用足宫仪之微笑,笑成可爱状道:
“叫小娜是吧?还记得吗?我之前见过你哦。来来来,来姨姨这边坐。”
待巫小娜坐落,众人早已将失落的数牌如战利品般适数奉至会长大人的牌桌上。会长示意众人归位让牌局继续,又命小娜之母飞凤去准备晚宴诸事,之后,便一边与巫小娜聊天,一边打起牌来了。
说到之前唯一的那一次想见之事,巫小娜答她也还是记得的。会长颇兴奋问真的吗,巫小娜便实而不华地数列了当时见面的细节。不多时,会长问到工作之事,巫小娜如实答在省府贡城寻找成为歌手的出路,会长直说那很难的,并道为什么不回荆城来呢,‘回荆城来,包能为你找个极好的工作。’她这样说。巫小娜答自己还年轻,想在外面历练历练。会长狐起眼睛,笑说‘不会是因为有男的在贡城了吧?’,‘怎么可能。’巫小娜羞脸绯红,不能下答。
莫琴一旁兔依狮身,六魂未归,只觉分秒如年。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故,人生有八九成的时间得忍。
下来,牌又打了个多小时,期间,问话完后,巫小娜便自担起她母亲原来的角色,做起了会长大人的牌局顾问。但见她一语一笑,懂礼而知分寸,又让会长大人加了她不少印象分。
牌局完后,众人下至一楼宴会大厅共进晚宴。大厅广宽,几无所隔,吧台,卡拉OK舞台皆有,装修之豪华自不必说。壁炉前,有一椭圆大长桌于中横切大厅,长桌上,中燃明烛,两放西餐。桌两旁,列位贵妇包括巫小娜之母亲皆在席上。桌之中央首席,自然是会长大人在座,今天她好象特别高兴,赐巫小娜于其座侧进餐,并拿出了她珍藏的红酒来款待她的客人们。席初祝酒,但见会长大人高高的举起血红的酒杯,向列位唱道:
“四年一度市长选举又快举行,还望各位多多支持天章呀!来来,让我们为左市长干杯!!”
“不是左市长,还有谁能当得了这个市长呀!”众人纷纷奉迎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一旁都有小厮侍候着,它人只安静吃着便好了,只木飞凤一人总不能闲着,时时为菜上得慢啦,酒不够啦等等忙进忙出。
“你妈呀,是个辛苦的命。不过,我喜欢她――够积极。”会长大人这么对巫小娜说。
巫小娜注视着那一张张倒悬在杯光烛影中华丽的面具,心内禁不住由衷的更加厌恶起来。只不过,虽则如此,她的面上依旧是得当的微笑着的。
吃时过半,巫小娜上了一趟洗手间,回程过一隅的时候,忽闻得后面有人细叫道:“小娜小娜。”
叫人者是一小厮,名字叫丁青,为友人杏飞燕的第一任男朋友,长得很是的好看,曾把飞燕弄得一时生一时死的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彻底甩掉。其实巫小娜在棋牌室之时,便已认出他,只不愿理作这厮罢了。这番闻声知人,便回头很不客气的望着他。
丁青把头上礼帽除掉,以全相示于巫小娜,讨好的道:“我呀,丁青,认出来了吧?……哟哟,大美人就是大美人,这么年轻就能进这里啦,不简单不简……”
“扯什么扯!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哟哟哟,这是美女应该说的话吗?”丁青慌而四顾,见无人,神色又转怅然神秘道:“她还好吧?”
“她谁呀?!”巫小娜明知故问。
“只要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丁青几乎是梦呓的说了一句。
巫小娜一闻,真是打这厮的冲动都有了,摔下了一句“去死!”不顾而去。